当前位置:读零零>>老血走边关> 第14章 温若莹北上寻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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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温若莹北上寻夫(1 / 6)

温若莹自己也没有想到,她这稀里糊涂地嫁竟铸成终生的大错,从前的金童玉女竟贬值成白菜帮子。温若莹在南家,脸上是一副凄楚的表情,像遭遇一场暴力的摧残,在心的什么地方留下了别人看不到的创痛。那种凄楚、压抑和孤独,渗透到她那宽阔而又白皙的前额,灵巧而又消瘦的嘴角,仿佛在告诉人们,她的个人生活没有幸福,她由一只快乐的小天使,一夜之间变成丧失了自由的笼中鸟。她一言不发,也不去思考,两只眼睛呆呆地直视着前面的空地,无论站着或是坐着,都是一副神不守舍的样子。她和自己苦苦挣扎,像一只断了线的风筝,在天空荡来荡去。

怨谁呢?温若莹思忖着,这些茫无头绪的事情是怎么开始的?

她给易里沙寄去十几封信,却只接到他的两封回信,她天天为此事焦躁不安。病了?出事了?她在等待着,期望着,在期望中自己安慰自己,自己欺骗自己。她就是用这种方式度过了一天又一天。每当黑漆的大门响动的时候,她都要从窗镜后面向外张望,希望看到邮差的身影。那邮差穿着绿色的衣服,戴着一顶大盖帽子,自行车的直樑也是绿色的,上面搭一条两面分开的帆布口袋,里面装满了报纸、杂志和信件,可就是没有一样东西是属于她的。她的期待渐成泡影。一天,她甚或听到邻居女人说,有人在“大李家”被海给咬了,脆弱的精神防线完全被击垮。

恍惚间,黑漆大门打开了,闪进一个穿绿衣服的年轻人,手里拿着一封信,却跟温小标厮打起来,门口围着几个看热闹的人。她像燕子似的飞出去,急速地办完签收手续,躲开了人群,完全没有顾忌小标打仗的事。她倚着窗户,翻过来复过去地看:“对,是他,易里沙!”她迎着阳光打开了那封信。只见那发黄的横格纸上蹦出耀眼的几个大字:门不当,户不对,分手吧!温若莹惊呆,像一声闷雷从半空劈下来。她不相信这是出自易里沙的手,但是她又不得不相信落款易里沙签的字。两行泪水从眼角流下来,两眼喷射着怒火。由于遭受到意想不到的打击,娇嫩的脸蛋上泛起两片红晕,显示着羞辱与难堪。她看着这封信,觉得易里沙变得很陌生,在慢慢地离她远去,缈无形迹,就像看他在自己面前一点一点地咽气,一点一点地死去。连他的灵魂都顿时销声匿迹。于是又浮想联翩:变心了?在“大李家”又有新欢?怪不得收不到信!她眼睛呆呆的,皱着眉头,仿佛丢了魂儿。精神垮掉,嫁不嫁她就不在乎了。

温若莹明白有一种爱叫貌合神离。她只得到一个许诺而不是爱情。她慢慢地察觉到自己原来还是有精神上的需求的,她渴望青春的召回,私生活的情趣。可是这些,南大漠都不能给她。他每天都是懒懒散散,越来越忽视温若莹,忽视她的存在,忽视她的感情,不懂她需要什么,很少探寻她内心的寂寞,这愈发令她失落,两人的距离也就越拉越远。就像两只刺猬猬,因为天冷要抱在一起取暖,可是他们的身上都长满刺,靠在一起就要刺痛对方,只能马上分开。

温若莹不想过没有激情的日子,她渴望坦坦荡荡地过得透明,不愿意在阴暗、晦涩中度过一生。她曾经从自身做起做过努力,把她与易里沙的事儿,都向南大漠坦白:那个小手绢儿,狐狸拉提琴;还有那次下大雨,那把桐油漆成的破雨伞;她给易里沙写信的内容,还有,他们一起到过冰峪沟……她都坦白了,但仍然无济于事。她的真诚反倒激怒了他。他把易里沙当成自己的情敌。每一次写信,在南大漠那里都有反应,好像吃饭不小心吃进苍蝇,半宿半宿地睡不着觉,解释不好还要吵架。别人在借机释放自己开个玩笑,他的心里就生鬼,似乎有意在提醒自己,暗示自己,总之一提易里沙,他就无端地生出醋意,而且迅速地、情不自禁地将易里沙与温若莹联系起来。

南大漠越是对温若莹猜忌、不信任,温若莹越是我行我素,毫不在意,向他讲述旧日与易里沙的温情,仿佛就是发生在昨天,现在讲起来仍然津津有味、有新的发现。在南大漠面前讲别的男人在自己心目中的地位,讲她的爱,这等于是一种折磨,太悲哀、太残酷。遇到了这样不幸的、不坚定的爱情,南大漠忍受不了。他大发雷霆,觉得自己可怜到连家的阵地也将丢失,他气急败坏,像下达最后通牒似的警告她:“小心你守活寡,别怪我没提醒你!”说完转过身去,往心里流泪。这以后就是不辞而别,跟她玩起了失踪。

那些日子,杏林镇的人有着种种舆论,做着各种不同的猜想。特别是公安介入纵火一案,按照法律程序调查、询问,搞着专业的侦查活动,温若莹愈发觉得自己难以做人。“这个人就是太固咚,这怎么又跟裴满福较上劲呢?”温若莹被欺瞒,滋味儿实在是太难受。她有时甚至想,哪怕是这个人不在,死了,她可能经历一段痛苦也能挺过来,可这个人是逃犯,心里怎么也迈不过这个坎儿。她整个神经都很敏感,只要邻居聚在一起说点悄悄话,她都会认为是在议论自己,匆匆地走过,情不自禁地低下头去。她几乎每天都将自己关在家里,躲避着恶言恶语。她不愿意见到熟人,面对任何一个人都觉得自己有罪。一句话:“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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