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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为解困李佑禄出手(1 / 5)

温若莹在金州车站倒票,偶尔遇见二浪儿。二浪儿说她为了摆脱赖二的纠缠,与姐妹们一起来城里酒店打工。

“你来这里干什么呀?”二浪儿问。

“我倒票呢。”

二浪儿说:“一个女人家,倒票多辛苦啊。你要想找活干,不妨找我们老板谈谈,老板挺好说话。”又贴着她耳根说,“你可别说是我告诉你的啊!”

二浪儿介绍温若莹来酒店挣外快。她说,这里挣钱可容易了。二浪儿白皙、俊俏,个性张扬,新鲜刺激。她打扮得异常时髦,明衫靓衣,长长的头发焗成栗色。她挎着大包包,大银圈的耳环,平跟跑鞋,故意撕破边儿的短裤;肉桂色的大腿丰丰满满,颤颤的乳峰下闪动着肚脐眼儿。

有了二浪儿的话,温若莹就不想倒票了,一是不愿意在大庭广众里出头露脸,更主要是想摆脱她跟李佑禄、谢灵美的纠缠,她就跟二浪儿来到酒店。

二浪儿跟李佑禄有远亲,刚来“大李家”的时候,曾经打过李佑禄的主意,聪明、伶俐,会算账儿,人又长得不错,就是眼睛小点,上哪里找去?只是叔叔李海弢两口子暗地里商量,一是亲上加亲,二是人又有点水性,怕自己的侄子将来吃亏。二浪儿并没有想什么亲不亲的事,只是觉得饲料厂的谢灵美对李佑禄有意,人虽长得丑,可是人家爹爹有权有钱,李佑禄又是个利禄熏心的主儿,料定自己占在下风,便把谢灵美看作眼中钉,肉中刺,见了面就像是两只斗仗的小母鸡。

二浪儿帮助温若莹调换了工作,自以为是挖了谢灵美的墙角,很是得意。然而温若莹却并没有那么轻松。少女的羞愧心控制了她,使她一连几天都跟自己过不去。她既觉得离开李佑禄是明智的,又似乎作了对不起他的事,心里很是焦灼上火。心火攻到牙上,牙就开始找她的别扭,怕冷怕热钻心地痛,一阵一阵地,连饭都懒得吃。这疼痛钻进了大脑,脑袋变成了一个木头疙瘩,干活的心思都给赶跑了。她偷偷地在地摊上买点小药塞到牙缝里,顿觉灵验,真是“土方治大病”啊!猛一转头,却见一个貌似李佑禄的人从身边走过,慌乱中习惯性地打了一个小手势,心里胆怯得像揣个小兔子。无疑,她这手势是未经思考冒然作出来的,既不表示欢迎,也不表示反对,随即又装出什么都没看见的样子。她猜想,即使他看见她,也一定跟她一样发窘,也许还和她有着同样的渴望,只是也被那种和她同样的羞涩心束缚住了。

温若莹刚来的头两天,二浪儿帮她端盘子刷碗。可是刚干了几天,温若莹发现二浪儿跟那些妖艳的女人坐到一起。她们全都不干活,却穿着艳丽,打扮诱人,工资也是她的十几倍。温若莹有几分纳闷,二浪儿笑温若莹傻:“连这都不知道。”便趴在温若莹的耳边告诉她,是用身体换来的。温若莹的脸顿时火辣辣的。二浪儿笑了,说:“脸红什么,就这个来钱快。你也和我们一起干吧,一年下来,少说也有十万块,何必赚那几个小钱?你可别告诉别人啊!”

温若莹没有回答,她告诫自己,不,绝不!尽管南大漠是大眼筛子捉鳝鱼,溜了,儿子毕竟是他的孩子;易里沙是张飞战关羽,不念旧情,那也怪不得他,自己心里明白还惦记着他。还有“泥鳅”李佑禄,《百家姓》里掉了个赵,钱字打头,那也比那些下三滥强多了。最最重要的是,自己是老五连的后代,爹爹在战火纷飞的年代里出生入死,用鲜血和生命打下的江山,自己却不知珍惜,干那种见不得人的事,磕碜死人了。古人尚有至死不吃嗟来之食者,今人何以不得自重?

而在二浪儿那边儿,则是另一番景象:她燃着纸烟,在客人面前故意跟女伴亲热,勾着她们的脖子,抚摸着她们的手,互相咬着耳朵,与客人挑逗着说些放肆的话,既肉麻又狡猾。她时而扮出一副天真的憨态,时而又用眼梢看人,变换着招数勾引男人上钩。温若莹看在眼里,心里想:还有点廉耻的心理没有啊?

温若莹眉目清秀,态度和蔼,从不敢直眼看人,也不敢粗声大气地说话。这倒引起来客寻情消遣的兴趣,每上一道菜便让她重复报出菜名,还问她一些淡话、无聊的话,她只是无奈的笑笑,小巧的鼻子挂起两条小皱纹,于是调笑声、劝酒声又包围上来,吓得温若莹把酒泼洒在地上便逃了出来。又过几天,她发现有几个客人一来就坐她服务的那两个包间,似乎余兴未尽,一面等着酒菜,一面学着刚刚从戏院里听来的荤段子:“闲言碎语咱不讲,听我说段十三香……”

一个说:“真能琢磨,把野花的香气都琢磨透了。”

另一个说:“那旦角作派也好。手拿扇子、手绢,边走边唱边舞,幽默风趣,唱腔高亢粗犷,充满生活气息。”

“哎,那个唱旦角的叫什么名字来着?”

“小嘴鱼。”

“余小鱼。还小嘴鱼,猪脑袋!”

“外号叫小嘴鱼,你才猪脑袋!”

吃饱了,喝足了,就来调笑温若莹。还有人问她出不出台。看惯了他们的嘴脸,懂得了他们的心态,温若莹总是巧妙地摆脱那一双双纠缠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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