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笑着摇了摇头,萧惊天伸手揉了揉沈梨秋的发髻。
“秋儿,我并不想替南诏国辩解什么的,可沈侯爷战死一事……真的不能全部怪罪于南诏国。”
“我明白。”
这一次,沈梨秋回答得很快。
她当然明白。
纵然没有人将当年发生的事情巨细无遗的告诉她,她也能猜到几分。
旁的不说,安陵侯沈鹏飞是战死在南诏国的。
仅仅这一句话,就已经透露出很多消息了。
试问,倘若真相是南诏国入侵大齐,那么身为大齐武将的安陵侯沈鹏飞,应该是在大齐的国土上与南诏国对抗,又怎会死在南诏国呢?
很显然,挑事的一方并不是南诏国。
又或者说,即便是南诏国先挑起了是非,可最终,却也是大齐这边得理不饶人。
这事儿,真的很像安陵侯沈鹏飞的作风。
无事也要掀起三分浪。
再加上安陵侯沈鹏飞战死的前一年,卫国才刚同大齐求和。那么事情的真相就很好猜测了,极有可能是南诏国挑了点事儿,而无仗可打的安陵侯沈鹏飞就顺势死咬着不放,甚至从大齐的南方边境,一路杀到了南诏国。
“阿天,我很清楚我爹也不是什么好人。可那一点儿也不重要,他是我爹,莫说他今个儿杀的只是他国人,便是他真的贪赃枉法,甚至弑君叛国,他还是我爹。”
“秋儿你……”
“我没有能力为父报仇,可杀父之仇不共戴天,谁也不能阻止我憎恨南诏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