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吗?俊王萧瑾轩出现在东都城了!”
“天,陛下不是下旨让俊王永世不得回东都城吗?”
“谁知道俊王是怎么想的,不过这绝对是真的。”
“没错,很多人都看到了俊王了,我媳妇娘家的婶子她亲姐,还有我隔壁邻居家女婿的姨娘,还有那啥……反正听说有几百号人亲眼看到了!”
“……”
几乎在一夜之间,有关于俊王萧瑾轩再度回到东都城的消息,在内城外城铺天盖地的袭来。
消息来得莫名其妙,却言之凿凿。
更有许多声称亲眼见过俊王的人,将当时的场景描述得绘声绘色。
跟萧惊天不同,俊王萧瑾轩打小就在东都城里长大。且他还是个极为高调之人,不说内城众人皆认识他,便是那外城,也有大部分人见过他。
要知道,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俊王萧瑾轩就是等同于太子的存在,且前两年,他跟沈蓉蓉的那些个事儿,更是传扬得人尽皆知。
一时间,各种消息蜂拥而至,以极快的速度席卷了整个东都城,顺利的传入了陛下的耳中。
陛下勃然大怒。
也许,再过几年,待陛下从中年正式步入老年后,他会愈发得念旧,愈发的心慈手软。
可却不是如今。
乍一听俊王萧瑾轩竟敢公然违抗他之前的旨意,陛下怎能不怒?
这两月来发生的诸多事情,已经让陛下怀疑到了俊王萧瑾轩的身上。只可惜,一来没有任何证据,二来陛下多少还是念着这个疼宠了多年的亲骨肉。
万万没有想到,他这边念着父子情分,俊王萧瑾轩却狠狠的在他脸上打了一巴掌。
生疼生疼的。
“来人,立刻召萧惊天入宫!”
尽管气得恨不得即可将俊王萧瑾轩弄到面前狠狠的教训,可陛下到底尚未完全失去理智。
封地上的王爷随意离开封地,本就是大不敬之罪,更别提俊王萧瑾轩离开东都城之前,陛下还曾下了明旨,勒令他永世不得回到东都城。
倘若陛下派大军捉拿俊王萧瑾轩,不仅会将事态无限制扩大,更是会让皇室蒙羞。
试想想,连明旨都敢违抗,皇室的颜面何存?
这事儿只能暗中进行,偏生明显上的武将绝不能随意调动,那么唯一的选择却也只有因为守孝赋闲在家的瑞王萧惊天了。
……
瑞亲王府。
自打那日同沈梨秋密谈之后,萧惊天再度忙碌了起来。
莫说旁人了,便是沈梨秋也连着好几日不曾跟萧惊天碰面。沈梨秋琢磨着,怕是萧惊天真的如同前世的传言中那般,留宿在了宫中。
再次见到萧惊天,是二月的最后一日。
这日,沈梨秋身子骨很是有些不适,起得要比以往晚得多。起身后不久,萧惊天事先没有任何预兆的突然回到了府中。
“阿天,你……”
“跟我走,今个儿有好戏可看。”
沈梨秋一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模样,却还是乖巧的跟着萧惊天离开了枫岚院。却不想,萧惊天竟是将她径直带出了瑞亲王府,回到了阔别几个月的安陵侯府。
安陵侯府的变化不大,下人们都是萧惊天后来寻的,也许聪明伶俐的不多,却胜在各个都老实做自己的事儿。
然让沈梨秋意外的是,她在安陵侯府见到了一个久违的熟人。
准确的说,是母女五人。
柳绿,和她的四个女儿。
“……堂嫂。”愣了一下,沈梨秋到底还是选择了原本的称呼。
其实,对于柳绿,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沈梨秋都不曾对其产生恨意。只因柳绿跟她相处得时间太短了,前世仿佛也就是安陵侯府守孝的那三年中,柳绿跟她同住在一个屋檐下。可那时,她完全沉浸在失去双亲的悲痛之中,哪会理睬这些个琐事。
而今生,柳绿虽曾想拿沈梨秋立威,可惜立威没成功,反而坑了她自己。
沈梨秋在感到好笑的同时,却也没有真的往心里去。
时隔多日,再次见到了柳绿,沈梨秋心中最后的一丝尴尬也已灰飞烟灭了。
“堂嫂,许久不见了,你和侄女们都还好吧?”
第一句称呼微微有些生硬,之后,沈梨秋说起话来,却是顺畅多了。她是想报复沈家二房,不过柳绿母女五人并不在她报复的范围之内。
甚至连沈二老爷和沈光宗,她都留了他们的性命。
“见过王妃。”
相较于沈梨秋的毫不在意,柳绿显然要拘谨多了。先是行了礼,又让两个较大的女儿跪下来给沈梨秋磕头,得了免礼后,却仍低垂着头,完全不敢看沈梨秋。
沈梨秋不以为意,她很清楚,如今的自己同柳绿的距离太远太远了。
抬头笑看向萧惊天,沈梨秋道:“今个儿特地带我来此,就是为了探望她们吗?”
“我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