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的气晕了沈二夫人,沈梨秋倒没有再去寻其他人的麻烦。
不是她忽的学会了宽以待人,而是有更要紧的事儿要做。
虽说今个儿一早,萧惊天便去了宫中。可等到皇后挑好了嬷嬷送予她,又特地给了不少赏赐,待她离开宫中时,时辰却也不算早了。
待萧惊天送她回到安陵侯府,却已是日上三竿之时了。
沈梨秋当下撇开了一切,忙吩咐下人准备搬回芳华苑。
没错,不是那几乎已经被搬空了的绣楼,而是先前属于她后又被沈蓉蓉抢走的芳华苑。
虽说沈蓉蓉早已出嫁,然芳华苑的家具摆设却不曾少过。虽说细节方面有些变动了,大致上却还是沈梨秋当初看到的那副样子。
略微有些怀念的在芳华苑里逛了一圈,沈梨秋忽的扭头看向芙儿:“芙儿,你也先受些累,等将东西都搬过来了,咱们一道儿用饭。”
芙儿自是没有不答应的。
至于所谓的“东西”,却是前几次,陛下和皇后陆续给的赏赐。
说实在的,沈梨秋觉得沈家二房的胆子还真不是一般般的大,这御赐的东西都敢随意折腾,若是一旦弄个不好,缺损了一件半件的,那可是掉脑子的大事儿!
幸而,沈二夫人还不至于蠢到那个地步。
原先摆在绣楼里的御赐之物虽都已消失无踪了,然却也仅仅是被挪了地方而已。芙儿没费什么心思,便在沈二夫人院子中的私库里,寻到了所有的御赐之物。
妥妥当当的摆了大半个库房,竟是连箱子都不曾调换。
自然,那些御赐之物也很快的就被送到了芳华苑。
沈二夫人并非不想阻拦,而是她先前被沈梨秋气晕过去后,至今尚未苏醒。而歇在同个院子的沈二老爷,虽不像沈二夫人那般直接缺少了某两样器官,然他伤得却要比沈二夫人更重。
这倒是正常的,毕竟沈二夫人乃一介女流,又被萧惊天亲自动手摧残,旁人自是忍不住留了些力道。
不过,跟沈二老爷相比,最为凄惨的却是沈光宗。
那位……
据说至今尚未完全脱离生命危险。
甚至于,这话还仅仅是明面上对外宣称的。事实上,沈光宗的伤势除了异常严重外,还有些难言之隐。
谁让他那么倒霉迎面撞上了满肚子火气的萧惊天。
被骏马拖拽着飞驰了半条街,可不是伤到了某个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部位。
只能说,人一旦倒霉起来,喝凉水都会塞牙。
也亏得如此,沈梨秋如今无论做什么都没人敢上前阻拦。便是有那么一两个大着胆子呛声的,也在芙儿凶悍的目光下退败了。
芙儿死死握拳,她如今也是有靠山的人,才不怕这些连主子都自身难保的下人们了。
……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沈梨秋过得格外舒心。
一日三餐,也不去大厨房了,直接让芳华苑的小厨房重新开火。若是腻了,还可以让人去外头的酒楼里买些稀罕的吃食。
没事儿的时候,听宫里的嬷嬷说说故事,偶尔也带着芙儿等人去园子逛逛。
再不然,便是收拾一下那些御赐之物,挑几批合适的锦帛让人做几身春裳,只等着开春便能穿了。
偶尔实在是无聊了,沈梨秋也会去探望一下沈二夫人。
可惜,沈二夫人从不领情。
准确的说,每次在沈梨秋探视过后,沈二夫人一准会吐血晕厥。
这样的日子,还真是惬意啊!
一晃眼,便到了正月十五。
正月十五元宵佳节,宫中又有宴请,不过这一次,却仅仅是宗室会参与。倒是没有沈梨秋的事儿,然过了元宵节,却代表着新年正式结束了。
旋即,便是一大波的宴请。
看着送上门来的厚厚一沓请帖,沈梨秋彻底傻眼了。
对于宴请,沈梨秋并不陌生。
遥想当年双亲尚未过世前,每年开春,安陵侯府都能接到好些帖子。因着安陵侯沈鹏飞常年在外征战,邀请的自然是沈梨秋的母亲安陵侯夫人了。那时,沈梨秋还曾经跟着母亲出席过几场宴请,不过因着年岁小,去的次数也少,印象便不是那么深了。
及至双亲离世,安陵侯府因着守孝,前后闭门谢客约莫两年多。
然便是重新开了府,沈梨秋也再没有被带到过宴请之上。
如今想想,幸亏沈二夫人不待见她。
想也知晓前两年邀请沈家众人参加宴请的,必然是小官小吏,或者干脆就是商户人家。若是沈梨秋当时参加了,恐怕纵是陛下赐予她为郡主,那些贵人没照样看不起她。
只是……
面对眼前这一大沓的宴请帖子,沈梨秋还是头疼得很。
她什么时候这般受欢迎了?
“郡主这是不知晓该怎么选择宴请?”
最终,还是皇后赐下的两位嬷嬷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