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吗?昨个儿,安陵侯府那位大小姐又跟三皇子碰面了!”
“什么侯府大小姐,其实不过是个乡下野丫头罢了。她全家窃居侯府多年,还正当自己是个人物了?”
“原来是这般?难怪如此没有教养。”
“呵呵,这算是什么?你们可知晓,昨个儿那两位后来去了何处?”
“难不成……”
“这去了何处有什么打紧的?要紧的是做了何事!”
“哈哈,说得好!你们都猜不到,昨个儿那位大小姐是衣衫不整的被送回了府里,啧啧。”
“天!”
“消息可靠吗?怎的我听说,昨个儿压根就是三皇子特地接了窃居侯府的那位去城郊踏青。没曾想,这好端端的天,突然就下了暴雨,这不……人家是被迫那个啥的。”
“哟,被迫!”
……
东都城又添新谣言。
不过,有别于先前那众口一词的“堂姐和堂妹未婚夫间不得不说的故事”。这一回,却是多了好几种版本。
而最为被大众认可的却是有两种。
其一,说是窃居侯府的那位大小姐,继花朝节与三皇子一见钟情后,再度主动送上门去。三皇子虽是皇亲贵胄,却也是个正常的男子。这白白送上门来的美人儿,岂有往外推脱之理?于是,立成好事儿。
其二,却是三皇子特地接了那位去城郊踏青,俩人在意外遭遇暴雨后,“被迫”有了肌肤之亲。
甭管是哪种说法,支持的人却也不少。
而有的时候,相悖的两种说法却比同一种说辞更能激发人们的兴趣。
这不,才短短一日间,谣言便从茶馆酒楼传遍了大街小巷,成为了东都城所有老百姓茶余饭后的消遣。
与此事无关紧要的人自然只当这是一种消遣。
可沈蓉蓉呢?
其实,她得到消息时,已经算是挺晚了。
哪怕她较之沈梨秋更容易得到府外的消息,可到底,这些个事儿,即便下人知晓了,也决计不敢主动告知于她。
她是从自己的手帕之交处,得到了这一消息。
甭管怎么说,沈蓉蓉到底是住在侯府里,又是安陵侯的亲侄女。那些真正的名门望族是看不上他们,可东都城却也不乏门槛较低,巴望着攀高枝的人家。
比如说,从五品太史令刘家的女儿。
不提刘小姐究竟是从哪儿听说了这一消息,至少人家一得了消息就眼巴巴的送上门来,纵然有着些许看热闹的心情,可到底让沈蓉蓉知晓了外头的情况。
三言两语的将刘小姐打发走,沈蓉蓉过立刻命管家去外头打听情况。
这却不是什么好差事。
管家犹豫再三,到底还是将打听到的情况用略微委婉的说法告知了沈蓉蓉过。
尽管如此,沈蓉蓉还是暴怒了。
在将满屋子的瓷器摆件尽数砸烂后,沈蓉蓉再度杀到了沈梨秋的跟前。
“堂姐?”
沈梨秋觉得自己很是无辜。
纵然,昨个儿她故意说的那番话,导致了暴雨来袭。可这事儿一来无凭无据的,二来暴雨也不算什么大事儿。沈梨秋就不明白了,沈蓉蓉至于为了这点小事儿接连两日杀上门来。
微微叹了一口气,沈梨秋露出了茫然无措的神情。
“沈梨秋!你干的好事儿!”
“堂姐,秋儿不明白。”
“你少装傻,你敢说,外头的消息不是你放出去的?”
沈蓉蓉气得浑身都在颤抖,纵然她行事嚣张不怎么在意礼数问题,却也明白,外头的风言风语足以让她寻不到好人家!
因而,虽说是疑问句,可从她的嘴里说出来,那语气却是实打实的质问,且还是格外笃定的那种。
见此情形,沈梨秋很是憋屈。
不禁心道,你既已如此肯定,还特地跑来问这些作甚?
然而,沈梨秋心里虽是这般想着,明面上,还得努力摆出一副狐疑并略微受惊的神情来。
“秋儿自打花朝节后,便再也没有离开侯府半步,莫说去外头传播消息了,便是连二门,也不过是昨个儿去了那么一回。余的时间,却都是老实待在这儿的。”
顿了顿,沈梨秋一脸恳切的抬头,道:“堂姐莫不是听了旁人的闲话,误会了什么?”
啪!
沈蓉蓉一甩手,直接将沈梨秋房里那半人多高的花瓶立刻倒地,最瓷片瞬间散落了一地。
“肯定是你!除了你,还有谁会跟我这般过不去?沈梨秋,我告诉你,别以为你跟三皇子订了亲就能高枕无忧了。你爹已经死了,你就等着被退亲吧!”
听到沈蓉蓉这话,沈梨秋默默的在心里点了点头。
嗯,她就是在等着被退亲呢。
可惜,根据前世她对于陛下的那些了解来看,退亲这事儿怕是很难成的。没见前世她都已经被毁了清白,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