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陵若真能进，方白必然不会放过这个能复活东方月的机会。
虽然他明白，以自己目前的实力，去天陵这种地方无异于找死！
可是希望再渺茫，总得尝试一下，让自己心底没有遗憾！
白衣中年淡淡一笑，说：“天地改变之后，天陵自然也会变化，到那时候进天陵并非难事！”
方白知道白衣中年的话是在安慰自己，南山王如此恐怖的存在都没进去，他现在是想都不用想的，不过他有神秘系统在手，说不定有一天能超越南山王，有机会去天陵看一看。
“改变是件好事！”无果和尚笑道。
方白压下心中的波澜，看着众人道：“你们有什么计划？”
白衣中年道：“关键在于你。这个计划已经有千年了，一直在等最关键的人出现，现在你出现，那么最关键的环节就要启动了。”
方白点点头，他想起一云子深邃的眼神，知道从那时被他从水里捞起来，就注定会承担今天的使命。
“你是不是疑惑，为何我们不出手灭了入侵中华的那些异族，而是袖手旁观。”
白衣中年望了方白一眼说。
方白心里一动，他的确想过，中华大地有这么多的隐世强者，明明修为很恐怖，弹弹手指就能灭了那些血族什么的，为何他们一点出手的意思都没有？
他们不是自称守护者么？
无果和尚微笑地看着方白，缓缓说道：“其实它们是我们豢养的祭品，它们所有的行为都是计划的一环。”
祭品？
方白心头一震，一种荒谬感油然而生。
“你是说，这些异族的行动全是你们安排的！”
方白还是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他觉得脑袋有些大，像是做梦一样。
“不是安排，是引导。”
无果和尚说。
“我们只是播下种子，浇水施肥，拔拔草，等待它们成长，然后收割。”
方白张了张口，说：“拿中华大地这么多人的生命做它们的养料，究竟值不值得？”
无果和尚微笑。
“在即将迎来的改变面前，这些牺牲又算得了什么。”
方白沉默。
“你不必忧心，今天我们所做的一切，是为了迎来明天的美好，每个逝去的生命都有意义，你以后就会明白的。”
白衣中年淡淡说道。
方白眼睛扫过六位强者，他看到每个人的神色都带着一种憧憬，他们似乎在憧憬着某个美好的未来。
“千百年来，世间唯有伍朴子以身试道成功，可惜他一人得道，却没改变现状，后来者难以为继，飞升之道渺茫。”
白衣中年叹了口气道。
方白目光一闪，问道：“伍朴子，他真的成仙了？”
白衣中年道：“成仙，也许吧！”
无果和尚微笑，“我们的愿望是人人都能成仙。”
人人成仙！
方白对这个宏大的愿望有种说不出的感触，成仙于他来说还遥不可及，只存在于传说中，他并未如伍朴子等人这般渴望。
但听无果和尚说出这个愿望，他心底又莫名地生出一股热血，觉得若真能达成这样的宏愿，倾尽全力也在所不惜。
“重阳子道友，接下来交给你了。”
白衣中年对两名老者中的黑衣老者说。
黑衣老者点点头，对方白露出微笑。
“小友，老道先送你一场造化。”
他半白的须发忽然飘扬起来，像是有轻风拂过。
方白正待说话，就觉得身体不能动了，一股令他心神颤动的气息从被称作重阳子的老者身上出现。
老者动也未动，方白感觉到无数气流从周身百穴涌入，只是瞬间便贯通他全身，汇聚丹田。
嗡！
方白脑中轰然一响，紧接着便如时间停止般，万籁寂静，什么都听不到了。
他发现自己不由自主飘了起来，低头往下一看，不由惊骇欲裂。
原来他看到了另一个他，如常睁着眼，却悄无声息，似乎凝固了一样。
旁边的重阳子抬头看了他一眼，对他露出了笑容。
方白忽然感觉到身体一紧，像是被什么东西大力拉扯了一下，他心神激荡，只觉天旋地转，眼前一个漩涡向他吞噬过来。
喝！
方白心神一凛，将所有的念头排出去，脑中像是有一道轻柔的水流冲过，瞬间恢复清明。
“小友的神魂异常强大，出乎老道的意料。”
重阳子的声音在方白耳边响起。
方白定了定神，发现感知与以前不一样了，耳目聪慧了数倍不止。
他再看身周的无果和尚等人，感觉与以前大为不同。
“恭喜小友迈进蕴道境。”
白衣中年微笑道。
蕴道境？
方白心神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