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秦河早早便是来到与墨老约定的城外等候,刚来到城门口,便是看到朱刚烈,楚小曼,还有方侍和柳侍都已经在等着了。
“小子不才,今日远行还劳烦两位先生亲自相送。”秦河连忙向方柳二人行礼,虽然二人在艺堂时也算不上给予了秦河多少帮助,但老师就是老师,仅仅是这教导之恩就足以秦河尊重他们。
方柳二人相视一眼,都微微叹道:“当年我二人还真是走了眼,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好的一个学生。”
秦河悻悻的笑了笑:“二位先生这说的哪里话,我可一直都把自己当成县堂的学生啊。”
二人感动的点了点头:“你这等心性,已是有了一丝雅士风范了,我等相信,假以时日,你定会成为云溪县第二位雅士,为我云溪增光。”
秦河谦虚的拱了拱手:“先生赞缪了。
柳侍摆了摆手,随即从怀中取出一个方形包裹,递给秦河。
“先生这是?”
“秦河,此乃我云溪艺堂的镇堂之宝,血玉棋盘,是当年的云溪县令如今的冀州州牧李元博大人早年所得,此棋盘曾被大夫的鲜血染过,品质惊人,只是迟迟没有主人淬炼,算不得阵宝,你以后带在身边,淬炼成一幅夫品阵宝是绝无问题的。”柳侍自豪的解释着。
秦河一惊,仔细看去,果然包裹内有一幅乳白色的玉石棋盘,只是棋盘中渗着一些如经脉般的血纹,看上去至少是一名大夫的鲜血,摄人心魄。
“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秦河连忙摆手,如此贵重的东西,他怎能随便拿走。
“无妨,当年元博大人便是说过,若是我云溪有了天赋卓绝的棋艺天才,便是将此物赠予他,算是元博大人对后辈的资助了,何况我和方侍都非棋艺专修,留着此物实在无用,只有交予你手,才算是物尽其用。”
“这~~~”秦河还是略有犹豫,毕竟无功不受禄,一副有可能成长为夫品阵宝的棋盘,其价值根本难以想象。
“你就收下吧,你所创的宝鸾势,虽然原谱毁了,但柳侍已经命人在临摹副本了,等副本完成,这通州之资的宝鸾势棋谱便是我云溪县堂新的镇堂之宝,这可比一副没有实际用处的棋盘要宝贵多了。”方侍见秦河仍旧推辞,在一旁开口劝道,他总不能说是柳侍自己在艺考时打赌,说秦河破了局便将此棋台送予他,当时有余松大夫在场作证,如今秦河又成了双绝先生的学生,柳侍本就不准备耍赖,此刻送的自然是心甘情愿。
听方侍这么说,秦河心里也算坦然了些,正好自己也缺一副上好的棋盘,便是双手接过,“谢过方侍,谢过柳侍。”
“咚咚~~”棋盘一入手,秦河便是觉得有种异声响起,就像脉搏跳动的声音,可再仔细感觉时,却又发现一切正常,心想也许这是某位大夫鲜血的力量产生的效果,也就没有在意。
这时,墨岩和余松也是从城内缓步走来。
一群人纷纷作揖,墨老在外人面前仍旧是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看了秦河一眼,深沉道:“走。”
秦河撇了撇嘴,连说话都这么简介,就不明白这老头怎么那么爱装样子。
果不然,其他人都觉得这双绝先生实乃高人也,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只有余松和秦河相视一笑。
只见墨老单手一挥,一副十分精美的木质棋盘凌空飞出,接着越变越大,最后变得足有一辆马车大小。
这是御术行空之法,只要到了大夫境界,便可以不受限制的自由使用,但墨老这一手将棋盘由小变大的手段,倒是着实令人惊叹。
“啧啧,看这棋盘的材质,恐怕就是传说中的楸枰吧,这可是十分珍惜的木材,用来做棋盘最是合适,这棋盘少说也是夫品中等的宝贝啊。”朱刚烈流着口水,羡慕道,楸枰这种木材天赋神韵,不仅是做棋盘,用来做画笔等材料也是至宝一件。
墨老见众人羡慕,神色不变,大步跨了上去,朝秦河一挥手,“上。”
秦河砸吧着嘴,小心翼翼的踏上棋盘,不过和他所想不同,棋盘上十分稳定,没有丝毫晃动感,随即便是安心的盘腿坐下。
秦河刚刚坐稳,棋盘便是冲天而起,转眼在众人面前消失的无影无踪。
“嘶~~~这速度,不愧是双绝先生,一般的大夫恐怕也飞不了这么快吧。”众人纷纷感叹。
“哎,秦河这小子,以后恐怕是前途无量了。”朱刚烈亦是高兴,又是羡慕的道。
只有余松不爽的撇着嘴,暗骂道:“老东西,拿着我给他的阵宝臭显摆。”
楸枰棋台上,狂风扫面,秦河只觉得眼睛都快挣不开了,心想这等速度恐怕就是地球上的喷气飞机也不过如此吧。
一路上墨老一言不发,秦河感觉脸都快被吹歪了,也没心思说话,二人就这么一路无话,直到日暮西山。
在天空中看晚霞总是不一样些,当傍晚的红霞撒在衣裳上,秦河郁闷了一天的心情才略微好了些。
“我们到了。”就在秦河感叹间,墨老终于是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