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墨云起床,帮着母亲在厨房里挑水,做早饭,端了一碗粥到裴小芒床跟前,看见裴小芒睡眼惺忪的半睁着眼睛,便唤她起床吃东西。
裴小芒欲挣扎着坐起身来,却感觉身上又酸又痛,身子骨也沉甸甸的,只得重新躺回枕头上,“哎哟,身上好痛。”
她昨天只顾着逃离孤儿院那座地狱,无暇顾及身上的伤,又因为初到墨云家中,心中紧张,降低了疼痛知觉,今天,身体稍稍恢复,已然恢复了知觉,自然就感到身上的伤口刀割一般剧痛。
墨云见她咧着嘴角,吸着凉气,嘴唇上瑟瑟发抖,连连喊疼,忙将手上的碗搁到旁边的桌上,伸出手去在她臂间、腿侧、腮旁三处麻经上各敲击了一下,麻痹她的神经。
“现在还疼吗?”
“不疼了。”裴小芒蹙着娥眉,感受着身上陡然出现的麻木无知的感觉,愕然道。
“那我来喂你吃东西。不吃东西可不行,会影响伤口恢复。”墨云说完,端起碗来,舀了一勺米饭,拨了一点菜在饭上,喂到她嘴边。
裴小芒身上麻木不已,并不好过,却比那种全身撕裂般的剧痛好受多了,见墨云送了一勺子饭在嘴边,便张开樱桃小口吃了一口,虽然说不出吃的是什么菜,却感觉很鲜美,味道不错,心说,没想到我差阳错来到这偏远的迷雾界小镇上,竟然吃到了这样可口的野味,也真是因祸得福了。
她以前在家里的时候,每天吃的都是飘浮界的食物,早就吃厌烦了,来到这迷雾界异域上,吃着长在迷雾界里的食物,激活了味蕾,自然感觉味口大开,遂一口气将墨云喂来的饭菜悉数吃光,将那一碗饭吃得底朝天了,方才觉得吃了个半饱,又喝了一碗墨云的母亲送来的野菌汤,方才觉得吃饱。
她将双手撑在床上,欲起身下床,却发现刚才还能动的身体,现在却半点力气都使不出来,愕然道:“墨云,你在身上做了什么,怎么我一点力气使不出来?”
墨云道:“我敲了你麻经,免得你身上痛。”
“能不能让我可以坐起来?躺在不好受。”裴小芒平常是个爱动的人,突然这样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感觉自己像是死了一样。
“可以啊,只要你忍得住痛。”墨云知道她是个难缠的家伙,也不跟她讲什么道理,只跟她道出解开麻经后的后果。
裴小芒脑子里不由地钻出那种钻心的痛感,连忙道:“那还是算了,那种痛太难受了,全身如被刀割,生不如死,还是就这样躺着吧。”
墨云道:“你最好不要动,就这样老实的躺几天,等身上的伤好了,自然就能动了。”说着,便端着那只空碗,欲送回厨房去。
裴小芒见他要走,问道:“你到哪里去?”
“我回去把碗放了,放在这里招蚊子。”墨云用手驱赶着身边飞来飞去的苍蝇,应道。
“那你放完了碗,再过来陪我。”裴小芒觉得一个人这样呆着达过无聊,想找他说话打发时间。
“我要先出去一下,再回来陪你说话。”
“出去?出去做什么,陪陪我不行吗?我一个人睡在这里,跟个死人似的,也太无聊了啦。只怕等我的伤好了,我的人却已经给闷死了。”
“你现在正需要静养,我在这里反倒不好。”
“我这个人跟别人不一样,就是要有人在身边闹腾才行。”
“我今天有点事,要去找我过去的同学。”
“不是都放假了吗?还有什么同学?”
“不是,是我过去在龙桥镇初级神武学校的同学。”
“哦,原来你的神武术是在这里入的门。”
“是啊。我是这里的人,不在这里入门,难道还跑到飘浮界上去啊。”
“对了,你这敲麻经,封痛感的功夫,也是神武术吗?”
“这个当然不是。”
“那是什么功夫?”
“是医术?”
“是啊。”
“你懂医术?”裴小芒用一种怀疑的眼光打量了一眼墨云。
“这有什么奇怪的?”墨云前世做宇航员时学过医学,到了神武星球又因被那位龙桥镇的收税官员刘队长、现在的刘镇长在肩头按了一掌,注入了魂元阴毒,打小就变成了药罐子,跟着药房的师傅学了不少药方医术,后来到了飘浮界东洲都,又经常到陶药师药房中帮忙,也学了不少治病之法,自然不把敲麻经当作什么了不不起的学问。
“你是在哪里学的?”裴小芒怔怔地问道,“在我们那里既懂神武术,又懂医术的人可不多,教教我吧。”
“我是因为小时候身体不好,被人身体里注入了魂元阴毒,天天要喝化毒药,久病成医,见多了,就学会了一些皮毛,并不怎么精通。”墨云跟着毒药仙姑陶药师学了不少治病之方,解毒之术,比起普通的医生,高明不少,但是,他不想在裴小芒面前摆弄,语言上便显得颇为谦虚。
“你小时候是被谁打伤的,为什么不还手?”裴小芒从就生活在她父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