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板娘将眼睛从账本上抬起来,看着为墨云打抱不平的丁无双,见她衣着简洁大方,衣料上乘,气质端庄淑静,分明出自名门大家,凶凶的目光一下子就融化了一半,抬手敲了一下自己的脑门,笑道:“啊呀,这位小姐好眼力啊。”说着,转眼冲那侍者一瞪眼,举起两根手指,“我说的是二十,你胡咧咧什么,胡乱要价,可别把客人给得罪了。”
丁无双不快地拿了二十块钱,放在侍者手中的托盘上,扯了扯墨云的衣袖坐到那女人身后的座位上。
两人喝完咖啡,吃了一些点心,一结帐,竟然花掉了一百二,墨云想自己给钱,却还是被丁无双抢了先。
“你还没挣钱呢,这种消费就由老师来给,你就不要管了。把钱留着做学费。”
从咖啡馆出来,丁无双欲要搭车前往学校,却见墨云满眼好奇地望着街景,知他首次到飘浮界这样的大城市,对一切都感到很新奇,便领着他沿街走去,顺便也让他熟悉一下这里的环境。
两人没留意,那位曾在咖啡馆里帮助咖啡馆讹他们钱的女人悄然跟在他们身后。
行到百十来米,两人头上出现一处观景阳台,阳台上吊着数十盆式样别致的花盆。
那女人将手一指,一道电光指她指尖爆出,射向阳台上的花架。
一只花盆从天而降,砸向墨云头顶。
“臭小子,敢吸我兄弟身上的元力,今天不砸死你,也要你落个终生残疾。”
可是,不知为何那花盆竟偏了一点,从墨云身边擦过。
砰啷——
墨云与丁无双惊骇间,低头见是一只花盆碎在身边,急又抬头望去,见头顶尚有数十只花盆,正黑压压地一齐砸来,连忙飞身躲避。
砰啷啷——
砰啷啷——
人行道上立马一片狼藉。
“哎哟,这是怎么回事儿?”
“大城市都有这样的高空炸弹吗?”
墨云惊讶不已,丁无双也没有产生怀疑。
两人避开从天而降的花盆后,赶紧越过马路,到对面的人行道上行走。
崔凤彬在暗处见了,气得直摇头。
“看来,这小子还真不好对付啊,很机敏啊。”
“你等着,老娘还有狠招。”
二人一边心绪难平地说着刚才的惊险,一边向学校的方向缓步走去。
只要能在中午十二点前赶到学校就行,也不需要特别赶,所以,二人边走边看。
崔凤彬不动声色地掠过二人,走到百米之外的小巷里,冲着藏匿在小巷里的一帮穿着五颜六色衣服的男人点了点头,指向百米之外的墨云与丁无双。
那一帮痞里痞气的男人,吹着口哨,掂着铁棍、砍刀,喝着酒,摇摇晃晃,迎着二人走去,拦住去路。
“啊哟,这小妞长得够骚啊。”
“陪老子睡睡怎么样?”
一个穿着百衲衣裤、酒气熏天的汉子,将他的麻花脸凑到丁无双那粉嫩的脸蛋儿旁,张着鼻子咝咝的吸着,就像老虎在嗅到手的食物似的。
另两个人用手指去捏丁无双的下巴,可是,手还没有碰到丁无双,整个身体被嘭的发出一声闷响,飞到了街对面,摔了个狗跟食。
那个麻花脸也已经捂着腰眼滚倒在地上。
“哟,这小子行凶,大家都看见了啊,这小子刚才打了我三个兄弟。”
“别愣着了,兄弟们,掏家伙,上。”
一位领头模样的汉子,骂了两句,举起砍刀,率先砍向墨云。
“妈的,下巴佬,跑到城里来撒野,老子劈了你。”
其他人见他起了头,亦纷纷丢开丁无双,举起手中兵器,砰咛邦啷围着墨云一通乱劈乱捅。
墨云经历过艰苦卓绝的阵地战,见过流血牺牲,对这种地痞流氓自然没怎么放在眼里,只是听对方骂自己是乡巴佬,颇有些气愤。
“乡巴佬又怎么了,乡巴佬就好欺负吗,你们这些社会的渣滓。”
手一挥,腰间金刀已然铮的出鞘,随之,一道金光圆弧划过身周。
就像切豆腐一样,所有人手中都剩下半截兵刃。
当当当——
断刀断棍悉数掉在坚硬的街道上,发出悦耳的金石撞击之声,激出众人心中的惊惶。
众人看看手中的断兵器,又面面相觑半天,方才回过神来如惊鸟四散。
那女人看了,气得直跺脚。
“这些没用的东西,浪费老娘好几千块,却狗屁用都没起到,反长了那小子的志气。”
“看来,还得让老娘再想别的办法才行。”
丁无双却觉得有些邪门。
“怎么一到这东洲都就遇到这么多稀奇事?也太古怪了。”
连忙招了个车,与墨云坐上去。
那拉车的长得五大三粗,胳膊腿儿皆露在外面,待听明白二人要去的方位,咻的伏在地上,四肢筋肉爆起,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