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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你忍着伤身!(1 / 2)

惊才艳艳的一国女帝,是哪样的男子才能成为她的帝师?

女帝分明就死在了南煜边境,又是谁制造了女帝缠绵病榻三年才亡故的假象?

女帝死后南煜连番换了几位小皇帝,饶是如此,朝政却都从未巨大动乱过,传闻皇帝只是傀儡,真正在南煜朝堂掌舵另有其人,这个人,又会是谁?

坐在御书房之后的雅室之中,昏暗的光线之中是沈苏姀阴晴不辨的面容,所有的疑问似乎都隐隐有了答案,可她的心底却竟然趋于平静,起初的惊疑愤恨和悲切痛怒被一种沦陷入宿命的无力感消磨,她这波折困苦行尸走肉般的九年,皆是可笑的虚妄。

绝代女帝之死,英明君王之爱,当初在骊山遇见那疯妃之时上苍仿佛就在像她昭示什么,而彼时的她置身局中哪里会知道会有今日,回头去看,这一切仿佛皆是命中注定,她早已入局,怀抱一腔怨怼一腔恨血,最终,却只不过是别人最为趁手的一颗棋子。

沈苏姀想着,神思沉沉陷入,连嬴纵进了屋子都未察觉。

硬实的双臂不由分说从她腰间环过,挺阔的胸膛瞬间贴上了她的背脊,灼热的呼吸落在她颈侧,温凉的唇微张,暧昧的在她颈侧一吮,舌尖探出,湿热的一滑,直让沈苏姀身子吸口气轻颤,嬴纵满意的笑笑,松出口气来似有几分疲累,“你来了真好。”

沈苏姀本想的是将楼兰送来的消息给嬴纵看,可感觉到他见到自己才将将松口气的样子却是不忍再叫他费心,只转头看了看他,“议事还未完吧?我来是不是扰了你?”

沈苏姀此刻站在窗前,嬴纵闻言只搂着她后退几步坐在了临窗的矮榻上,沈苏姀被他顺势抱在自己了腿上,将她一转侧对着自己,抬手将她颊侧的乱发撩到了她耳后去,“的确还要些时候才能完,不过你来可不是扰我,若你不来,或许要和朝臣们一直到晚上去了,幸得你来,我忙里偷闲,底下人也好松口气儿,可用过午膳了?”

沈苏姀起得晚,此刻还不觉得饿,可嬴纵却不同,看着他眉宇之间不加掩饰的疲累沈苏姀只觉得万分心疼,“还不曾呢,我陪你用午膳?”

嬴纵点点头笑开,“再好不过!”

说着便命人去传膳,这一处厅阁就在御书房之后,乃是一处让皇帝处理政务累了之后休息的地方,午膳来的很快,就排在这正厅之中,眼下嬴纵身边并无太监总管,一应事务还是由容冽近身照看,心知嬴纵欲和沈苏姀独处,容冽一挥手就和众人退了下去。

“怎的想到入宫了?我以为你今日会去沈府瞧瞧。”

嬴纵为沈苏姀布菜,沈苏姀便为嬴纵盛汤,她也说不上来怎么就非要这会子入宫,楼兰的消息不是紧急要务,她虽然想尽快告诉他,却大可以等到他晚上归来,说来说去还是她心底念着他,这才得了个契机就来了,沈苏姀心底有些不自在,面上却一派从容,“早间大哥带着香书过王府了,我便和大哥聊了一会子,沈府一切都好,便不必过去了。”

说话间沈苏姀盛了一碗汤放在嬴纵跟前,嬴纵心满意足喝了一口,便有些歉疚的道,“这几日我能陪你的时间怕是很少,让慕兄过王府住着吧。”

沈苏姀倒是诧异,嬴纵在她身上的心眼总是很小,哪怕是沈苏慕他也不乐他们时常在一起,如今倒是改了性子,不自觉笑出声来,只抬手为他布菜,“你忙你的,管我做什么,你近来愈发清减,叫人看的心疼,又是刚刚摄政,必定累极,不必管我……”

沈苏姀一边为他布菜一边悠悠说着话,语气寻常的只是和他随便拉家常似得,却见他久久不动筷,一抬头,立刻撞进嬴纵幽深而炽热的眼底,她心头漏跳一下,面上竟浮起微微热意,嗔斥道,“看我做什么,你若耽误了时辰,晚上不知要多晚才能回王府!”

这话让嬴纵回了神,凤眸微狭,这才用膳起来,沈苏姀不饿,喝了半盅汤便停了,忽的想起早间全福说的话,“我们是否要移宫?若是住在东宫,于你而言的确要方便许多。”

嬴纵抬起头来看她一眼,摇头,“暂且不动。”

沈苏姀挑眉一下,“当真?”

嬴纵点头,便道,“东宫富丽堂皇,景致也尚可,只是没有辛夷林你必定不喜,所谓的方便也不过是多用了些时间,不碍事。”

沈苏姀为他布菜的手一顿,心底就暖融融一片了,垂眼一瞬将这情绪掩下,再抬头之时眸色更柔,“住在哪里都是和你一起,我又岂会非要在意辛夷林子,迟迟不移宫也不合规矩,当心御史台过几日便要上奏疏谏言。”

嬴纵用膳的手微停,看着沈苏姀语气郑重,“阿姀,若是住进了东宫,进去是宫阁,出来也是宫阁,周围皆是宫人,处处循着礼数,便万万不比王府自在了。”

东宫再好,也是在这帝宫大笼子里,哪里比得上秦王府安静自在一切皆随了自己的心意,出门便是闹市,出城也方便,嬴纵为沈苏姀当真是哪一处都想到了,而对沈苏姀而言,她心底当真不爱这冷冰冰的宫殿,帝宫的殿阁一间连着一间望不到头,偏生那宫墙如此之高,根本就和牢笼无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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