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她与别个走一路,按他的性子定是不愿的,到底想个什么法子好些呢?
沈苏姀沉思片刻,有些无奈,眼下嬴纵还未归,他说有事物在身,会不会是要处置谢无咎,璴世子素来目无朝廷胆大包天,且不知他这一回又打算如何做,沈苏姀思忖一瞬还是向香词道,“你想法子打探打探那谢特使的状况,速速回来禀报与我。”
沈苏姀不方便走动,香词一个下人凭着利落的身手稍稍用些法子便能出了这小院,多少是能知道些消息的,沈苏姀本是借着眼下无聊的时机打算思量思量如何解谢无咎这个局,却不想她盼了半天都没盼回来的人却是在她话音刚落便进了内室!
身着白狐大氅的嬴纵依旧清贵高华,眸子却是微微狭着的,沈苏姀只需一眼便知道他听见了她适才之语,香词看到嬴纵归来早已恭敬的行了一礼站在了一旁,这边厢嬴纵对她挥了挥手径直走到了沈苏姀坐着的榻前,一边将大氅脱下往榻上一扔,一边将她腰身揽了住,沈苏姀扫了眼观鼻鼻观心的香词一眼,“好了,刚才吩咐的不用去了,退下吧。”
香词应了一声退了出去,内室便只剩了他们两人。
“怎地想知道那位谢特使的消息呢?”
“你可以等我回来问我,很着急?”
淡淡的两句话带着两分隐而未发的醋意与愠怒,沈苏姀听着他这话默了默,却忽地在眼底生出两分笑意,转过身去笑看着他道,“我想知道谢无咎的消息是在想着回君临之时如何安排,其实我也不是着急,只是你久久未归,我便紧着这事让香词去问了,眼下你回来,便也不必她出去跑腿了,你是怎么安排的?”
见她眼底的笑意有薄薄的戏谑,嬴纵却仍是一本正经,似乎不觉得他为这些小事计较是丢了他赫赫有名九章亲王的脸面,深深看了她两眼,嬴纵这才将她扣进怀里蹭着她的发顶道,“这位谢特使在东营之中多番不守规矩,璴意决定再晾他三天。”
沈苏姀趴在他胸前,听到这个数字有些哑然,“所以我们三日之后才走?”
嬴纵莫测笑一声,“谁说我们一起走的?”
沈苏姀被他拿了话柄,知道多言便要惹祸,撇了撇嘴不再说话。
嬴纵在她腰间磨挲一阵道,“我们明日动身。”
沈苏姀眼底微光几闪,末了到底是摇头失笑,“好个大胆的璴意,让朝廷的接应队伍扑了个空,只怕连璴世子的面都见不到,这一趟没接到该接的人,却全然是吃苦头来了。”
嬴纵搂着她的腰将她一下子放在自己身上,和她平视,“你觉得如何?”
沈苏姀笑意加深,“我觉得很好。”
听见她这话嬴纵才心满意足了,又以额抵着她问,“可用过午膳了?”
沈苏姀唇角微弯摇了摇头,嬴纵眉目顿时一柔,“这是在等我?”
沈苏姀笑意不变,点了点头。
嬴纵浅吸口气,又爱又怜的在她唇角亲了一阵,而后才语声略带两分感叹的道,“回了君临,你我之间便不能如眼下这般了,除非……除非你早日成为秦王妃……”
沈苏姀闻言落在他肩头的手微紧,并未立时答话,嬴纵又在她额上吻了吻,笑道,“我知你在想什么,你且放心,我不会逼你,无非是掩人耳目些,我早已习惯。”
他这么说沈苏姀心底又生出两分愧疚,看着他面上淡淡的笑意默了默,忽的开口道,“每月我选十个日子宿在王府可好?”瞧见嬴纵眉间的一抹惊愣和随即漫上来的愉悦,沈苏姀轻咳一声一本正经道,“至于名份……我迟早会给你的!”
两人饿着肚子有一言没一言的说着话,只待天色暗下来才吩咐人传膳,不紧不慢的吃完,因是明日一早便要动身,嬴纵又带着沈苏姀去璴顾氏那处请安告辞,老人家对沈苏姀十分喜欢,又送了好些东西与沈苏姀,坐了大半个时辰两人才出来,待回到院子时辰已经不早,嬴纵又和陆衎在书房密谈了半个时辰,待他从书房出来的时候沈苏姀已经沐浴完躺在了床上,嬴纵瞧了两眼半掩着的床帏,自顾自的去了浴房。
沈苏姀躺在床上,面色微红,毕竟昨夜的画面还十分清晰的摆在她面前,无论如何都是挥不开的,屋子里好似还有那股子艳糜的味道漂浮,越想她越有些紧张,昨夜是借着那神仙酒和桃花酿她才生出了色胆与他讨论到了什么第二十四页的问题,今晚上可是神思清明的紧,想到昨夜自己的那些行径,沈苏姀掀起被子将整个人都捂了住……
刚捂了一瞬,只听床帏一掀已有人一把将她身上的锦被拉了下来,嬴纵身上带着微薄水汽滑进被子里,疑惑的看着她,“捂着脸做什么?”
沈苏姀当然不可能吐露实情,转了话题道,“一切都安顿好了?”
嬴纵点点头应了一声,转身将她揽了住,“明日路上带着马车,一路上骑马坐车都随你,咱们早几日走,不必像你来时那般赶时间。”
沈苏姀点点头,这些方面他必定是安顿妥当的,两人面对面相拥,沈苏姀枕在他胸前,她虽然早前不知人事,可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