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苏姀胸前立时凉了一片……
嬴纵在她咫尺之地鬼森森的盯着她,带着剥茧的大手从那破布之下一滑便贴上了她腰间,掌心冰冷,直刺的她一颤,他缓缓地磨砂她腰间软滑,墨蓝交加的眼底却无半分欲望,只那力道越来越重,要将她腰身揉断似地。
沈苏姀狭了眸,霸道狠辣如他,他应当更残暴果决些才不会让她有机可趁,眼底暗芒一闪,她骤然抓住他的手腕,腕骨坚硬似铁,她紧攥着,手带着些微的颤抖!
嬴纵的动作微顿,眼底暗色一消以为她要这般就范,可下一瞬,她竟握着他的手缓缓上移沉沉落在了她胸前,她大睁着眸子,瞳孔似陈墨一般的望着他,“王爷既不信沈苏姀,沈苏姀也别无他法,王爷身份尊贵手段遮天,沈苏姀不过弱女子,王爷想要如何,便如何吧……”
她眼底满是执拗,话一说完更是猛的闭眸似要英勇就义,嬴纵看着这般的她,唇角紧紧的抿在了一起,掌心下的胸脯尚未发育完全,小小的柔软能温暖他的掌心却挑不起他的任何欲望,他心知她不怕他,可未想到她能大胆至此!
他素来行事乖张心性如鬼,沈苏姀不知他的默然是什么意思,一睁眼只看到一双深不可测的眸,她以为他仍在质疑,眼光流转之间蓦地倾身朝他挨了过去……
小小的身子柔软的贴向他,她仰头靠向他脖颈,微冷的唇有意无意的擦过他颈侧,齿间的血腥仍有余味,脑海之中电光一闪她猛的想起这血腥由来,身子微滞,下一瞬抽出只手搭上他胸口,两人紧贴着,她的小手颤颤巍巍的往他衣内滑……
如猎豹出笼,他迅捷的翻身而上,紧攥住她的手腕压在她头顶!
衣衫半敞墨发吹散,便是鬼面在身亦挡不住他身上的此刻妖冶魔性,他居高临下盯着她,眼底竟腾起汹涌怒色,沈苏姀仰头看他,唇角挑起冷酷笑意,“王爷何意?”
“沈家教你这些?”
语声低寒,沈苏姀摇头,“沈家不教这些,我以为王爷想……”
嬴纵猛的狭了眸,墨蓝的眼底叫人窥不到半分情绪,静谧涵洞只有淙淙水声环绕,某一刻,那水声之中忽然夹杂了踏踏蹄声……
嬴纵周身气势一变,猛然放开她的手腕,扫了眼她衣衫不整的胸前,褪下身上外袍往她身上一盖转身朝透着微光的洞口而去,鎏金的墨袍带着他的体温,许是已与他相对惯了,她竟没那么排斥他冷冽的气息。
外面的蹄声越来越近,带着汹汹杀意。
沈苏姀坐起身子,只见那挺俊背影在洞口停留片刻,抄起一旁墨剑闪身而出。
“待着。”
两字落定嬴纵的身影已经消失在洞口,沈苏姀眉心微蹙,狩猎本在日落时分就当结束,可为何此刻他们仍留在山中?而这来人意欲何为?
沈苏姀脑海中正疑问重重,下一刻涵洞之外便传来了金戈相继之声。
她眸色微变,将他的袍子套在身上起身朝洞口走去——
星空璀璨,湖光斑斓,葱茏的山坳间,一汪清湖如玉盘坠地,天上的星子倒映期间,湖波一漾便绽出迷离澜光,有透白水汽浮在半空,一草一木罩上了纱衣朦胧似幻境,沈苏姀为这景色所震,努力回想却记不起骊山何时有了这般妙处。
眸光一转,沈苏姀的视线陡然凝住。
剑花洒然流火,嬴纵挺俊的身影陡转似月下妖,她见惯了他干净利落夺人性命,却不知他竟也能舞出如此诡谲奇幻的剑法,十多人围在他周身,可沈苏姀眼底却只能瞧见他一个,血气浮动,月色泛红,黑衣人逐个倒下,他周身剑意未断,似是没杀够。
遍地尸骸,他一人背对着沈苏姀独站其间拭剑,马嘶骤响,赤焰从树林边上向她走过来,沈苏姀一身墨袍走出那涵洞,看了看死尸衣饰眉心紧蹙。
“他们如何找来的?”
赤焰走至沈苏姀身边,亲昵的在她手边撒着蹄,他的袍子又长又大,她只得将袖子挽起,玄墨之色与那洁白皓腕交相辉映,竟奇异的叫人心头意动。
嬴纵并不回答她的问题,擦完剑上的血迹忽然俯身捡起了地上刺客的长剑,沈苏姀正不解其意,却见他扬手挥剑,竟向着自己的手臂划了下去——
沈苏姀耳边一阵轰鸣,似乎听到了利剑破肉之声,她看着嬴纵愈发不解,嬴纵却已经转身走了过来,拉过赤焰的马缰翻身而上,又朝她伸出手。
“做什么?”
嬴纵看着她不情愿的模样唇角一抿,用尚未受伤的右手一把将她捞了起来。
惊魂未定的坐在马背,沈苏姀眸光一扫看到赤焰背上挂着的箭袋,里头一根刻着“七”字的长箭孤零零的留着,她正欲细看,忽有一只手伸过来将那箭抽出扔了出去,沈苏姀一怔,脑海中电光火石闪过,心头骤然又腾起怒意——
“怪道我甩不掉那些人怪道他们能找来此处,原来一切皆是王爷之意!”
临行之前他曾给她一把箭,现在看来必定是那箭上有蹊跷,若非如此,她怎会被杀手找到?!
感受到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