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苏姀抬眸,有些不解又有些不能置信,嬴策瞧着沈苏姀呆呆的模样笑起来,“这是傻了不成,皇祖母的意思是今年由你随驾去避暑,还不谢恩?!”
沈苏姀眸光微亮,好似此刻才反应过来,不由得一福身,太后一把拉她起来,有些叹息的摇头,“不必谢恩,骊山行宫的马场更大,到时候你还得为哀家争脸呢!”
陆氏与窦澜之间的暗流沈苏姀早在马场便能知晓一二,此刻闻言微微一笑混作不知,只乖觉点头,“苏姀遵命。”
陆氏满意的点头,又看向堂下几人,“好了,你们也都闹了一天了,都回去吧,哀家和沈家丫头说说话。”
众人都起身做退,沈苏姀只觉一道带着深意的目光往自己身上一落,正待她转身去看之时底下几人却都转过了身去,想到早间的疯马,沈苏姀不由有些不安。
“陪哀家去后面园子里走走。”
沈苏姀扶着陆氏朝临水的小花园而去,这是一处她熟悉万分的地方,听着陆氏不急不缓的声音,她不由得又想起从前苏阀五少爷在这园中伶牙俐齿的将老人家逗的开怀大笑,时光一晃而过,她变作了如今寡言少语温婉知礼的沈苏姀。
陆氏到底不在年轻,走了阵便累了,用完午膳便叫人将沈苏姀送出宫去,看着那纤细身影走出殿门,陆氏不由得深深叹了口气,“怀珍,你信不信这是天意?”
“娘娘的意思是?”
路嬷嬷怔忪的看着眸光深重的陆氏,只听她语声微沉的道,“百花可选她偏偏绣了辛夷,百种方法讨我开心她偏偏长于马术,莫不是老天知我做了亏心之事——”
路嬷嬷面色微变,见四下无人才低声开口,“娘娘,您已尽力了,若非您,连阿笙也要去了——”
陆氏一叹,“也不知她过的好不好。”
路嬷嬷一笑宽慰陆氏,“好不好,此次去了骊山便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