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是很出众,但贵在气质飘逸优雅,宛如世外仙人。
尤其是身穿着一袭白衣,更衬得他整个人气质高洁出尘,仿佛稍微的靠近都会亵渎了这般神仙的气息。
之前还没到这里时,她刚醒过来,就隐隐约约听到段天谌喊他表哥,心中自然也明白,这可能是云氏剩下的嫡亲血脉了。
是以,初次见面,她便有模有样的鞠了个躬,直把其他两人看得眼睛发直,“表哥,你好!我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若若,很高兴认识你。”
于是,她自顾自的伸出手,笑得只见牙齿不见眼睛。
云修顿时懵了,对于她这令人哭笑不得的介绍,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愣是好久都没反应过来。
段天谌忍不住扶额,觉得他的小妻子的所作所为,似乎已经不在他的理解范围之内,这初次见面所打的招呼,实在是穷尽世上所有词汇都无法形容的。
“若若,”他伸手拉回了顾惜若的手,紧紧握在掌心,有些不自然道,“表哥也忙了一早上,咱们先去外面等着,待他收拾好后,咱们再一起去用午膳。你说可好?”
顾惜若瞧见云修那副模样,只当他无法理解新时代人民的基本生活方式,也没多想什么,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当先就把段天谌扯了出去,“走吧。再陪我去踩几朵野花。方才走过还没觉得有多好看,现在我就后悔了。”
段天谌只来得及丢下一句“待会儿记得过来找我们”,就被她拉牛般的拉了出去。
云修愕然。
许久,他唇角溢出一抹满足的叹息,自心底里油然而生出一句“祝你幸福”。
走出了云修研究药材的房间后,顾惜若并没有如她所讲的,硬扯着段天谌去采野花,而是让他带着自己飞到了那间竹屋的屋顶上,一面静心聆听着云修的动静,一面大大咧咧的躺在上面,枕着他的大腿补眠。
段天谌对此并没发表什么意见。
从离开谟城后,两人便是聚少离多,此刻难得能够躲开诸多麻烦事,自然要好好享受两人世界。
“唉,段某人,那个姓佘的人,到底怎么样了?”
半睡半醒之间,顾惜若扯过他宽大的衣袖,直接盖在了眼睛上,借以挡住较为强烈的视线。
段天谌不想在这样温馨的时刻提到这个煞风景的名字,答起来也是万分敷衍,“抓他回来之后,当天晚上就被他逃了。”
他说得云淡风轻,可落入顾惜若的耳中,却犹如晴天霹雳。
“你说什么?”但见她猛地甩开他的衣袖,仰着脸,目光灼灼的盯着他,“居然逃了?不是说龙鳞卫很厉害,当场捏死他都没问题吗?怎么还让人逃走了?”
老天,她还没看够他臀部开花的窘样呢!
怎么可以就逃走了?
段天谌抚平她眉间的褶皱,狭长的双眸里精光闪烁,在她面前,依旧保持着一贯的好脾气,“若若,今日的天气如此好,你的脑子里应该想点好玩的事情。这些事情,咱们稍后再说啊!乖,继续眯起眼睛睡觉。”
顾惜若掐了一把他腰间的肉,哼哼唧唧的,聊表反对之意,“你是有了什么新的想法,才故意让他逃走的?”
不然,以他的能力,兼之龙鳞卫的手段,怎么可能困不住一个受伤一个武功不算高强的人?
段天唇角轻扬,狭长的双眸如一泓幽潭,深不可测里自有教人趋之若鹜的睿智无双,“知本王者,莫若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王妃也。此次,咱们也算是勉强得了好处,遇到了千载难逢的机会,让佘煜胥尝到了受制于人龙困浅滩的个中滋味。或许,除掉他,也算是一劳永逸。可对于我来说,他还有其他存在的价值。若若,你不会怪我吧?”
顾惜若紧接着摇了摇头。
说起来,她也是个矛盾的人。
她爱记仇。曾经被佘煜胥“折磨”成那样子,心中的怨念还是很深的。可自从那日见到佘煜胥屡次被摔到地上后,她的气儿忽然就那么消了。
不过,这样也好,至少心里得一层疙瘩被她亲手挖出,平日里的生活也过得滋滋润润,再也没有什么人能够对她的情绪产生不良的影响了。
段天谌想要做什么,她也懒得过问。
不过以这个人的深沉心思,要做的事情估计不是她这颗简单的脑袋所能理解和体会的。
“若若,你就不好奇,我这么做的原因吗?”段天谌有些受伤。
不知为何,对于他的事情,她总是如此冷淡,甚至是近乎,淡漠,甚至连问一问的心思都没有。
有时候,他总会多想,是否她对他的事情并不放在心上,才会如此不屑于过问?
顾惜若倒是没多想,懒懒的挑了挑眼神,没好气的道:“你的事情,你自有分寸,我跟着瞎操什么心啊?再者,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那么懒那么笨,若是问起那些事情,指不定还要你花费时间跟我解释。有这闲工夫,你还不如多批几份公文,而我则去多睡几次美容觉呢!乖啦,我不是忽视你,也不是不关心你,而是为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