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苏靳寅派去的。王爷若是不相信,属下可以直接将人带到您的面前。”
“不必。你做事,本王自然是放心的。”段天谌背着手,站到了紧闭着的门前,透过门上的缝隙,看到了守在院子里的护卫,不痛不痒道,“既然查出来是谁,就动手给点教训。以后你记着,但凡是想要对王妃不利的,不必心慈手软。”
骆宇一怔,连忙应声称是。
“找到苏晗这人了吗?”他依旧没有回头,声音也是一如既往的不起波澜。
骆宇忙抱拳回道:“回王爷,人已经找到了。此刻正与苏靳寅关在一处,您可是要去看看?”
段天谌点点头,别有意味的看了眼门外的护卫,冷冷道:“这些人,先不用动,可也不能疏忽防备。这几日,明哲应该还会有其他的招数,咱们暂时不理会,青冥那边,你多催促着点儿,让他联系好人,务必要在接下来的两日内解决干净。馍城的战事在即,不可能在这里多待的。”
说着,他脚下步子一转,便往偏厅走去。
骆宇看了眼门外,眼里瞬间划过一丝冷芒,随之跟了上去。
两人一前一后走到偏厅的一幅画前,定住了脚步。
骆宇走上前,把手覆在一旁立着的精致花瓶上,手下一用力,便见那花瓶底座转动了下,一声轻微的声音响起,随之那幅画后裂开了一条缝,露出映在投在黑暗里面的修长身影。
段天谌缓步走了进去,骆宇紧随其后,待两个人完全踏入之后,那扇门才缓缓的无声合上,阻隔住了外面照进来的光线。
骆宇从怀中掏出一支火折子,点起来,里面的情况便一览无余。
这是一条略显狭窄的地道,刚挖不久,越往里走,地道的高度越矮,脚下的泥土有些松散,隐隐还透着一股潮湿和粘稠。
两人弓着腰,在地道里不疾不徐的行走着,不一会儿,眼前忽然豁然开朗,一棵棵树木高耸入云,仿佛是某处郊外。
又走了约莫一盏茶的时间,一座小茅屋便映入了眼帘。
屋前守着数名黑衣人,在看到段天谌时,纷纷单膝跪地,恭敬行礼:“属下参见主子。”
“嗯,”段天谌无所谓的应了声,越过他们往里走,问道,“人可还安分?”
其中一名黑衣人连忙起身,跟在他身后沉声禀报道:“主子,那两人都很安分。只是,属下担心发生什么意外,就把两人分开看守。属下自作主张,还请王爷恕罪。”
说着,身后“咚”的一声,那人就跪了下来。
段天谌脚步一顿,回头斜睨了他一眼,不咸不淡道:“起来吧。你做得很对。若是你不分开看守,本王还要治你的罪了!”
那人身子不易察觉的抖了抖,沉声应了下,随即站起来,并没有跟着他走进去,只是规规矩矩的守在门口。
段天谌走到门前,骆宇连忙跳上前,提前伸手推门,“吱嘎”一声,木门应声而开,现出里面的情景来。
这屋子并不是很大,除了一张桌子和两张长凳,便只剩下两个铁笼子,从门口所在的角度看过去,笼子中间以一块木板隔开,倒也像是分开来放置。
笼子里分别锁着两个人,左边的是苏靳寅,右边的是苏晗,甫一看到他,两人神色各异,只是唯一不变的皆是眼里浓浓的恨意。
“把这木板抽开。”段天谌淡淡扫了眼,朝着身旁的骆宇吩咐道。
骆宇连忙应声,朝着门口候着的那名黑衣人招手示意,两人一起使劲儿把那木板抽出。
段天谌缓步走入,站在两个笼子的中间,左右看了下,却发现这二人脸色苍白,精神不济,甚至整个身子都瘫软在了笼子里。
他冲着骆宇懒懒挑眉,直把骆宇看得莫名心虚,不自觉的摸了摸鼻子,讪讪解释道:“王爷,属下怕他们关在一起密谋什么,就使了点小小的手段,让他们不能说,不能动了。”
语毕,他又“嘿嘿”的干笑了几声,有些不自然的避到了一边,不敢多说什么。
“让他们说话。”段天谌横过去一眼,骆宇连忙乖乖点头,从袖子中掏出一个小小的瓶子,分别放到他们鼻子下,让他们嗅了嗅,才万分宝贝的收了回来,拢着袖子退到了段天谌身后。
闻了那瓶子里的气体后,苏晗和苏靳寅也很快恢复了力气,咳嗽了几声,终于恢复了嗓音。
许是太久不说话的缘故,他俩的声音里还带着些许的沙哑。
片刻后,苏晗才扶着笼子站起来,许是刚恢复力气的缘故,他的脸色还微微苍白,身子也有些无力,直接靠在笼子周围的铁栏上,哑着嗓子道:“谌王,你把我们抓来,有何目的?”
“目的?”段天谌挑眉,自嘲的笑了声,摇了摇头,道,“本王的目的,不就是你们的目的?千辛万苦潜伏在岐城总督的手下,可真是委屈你们了。裘家三少爷,裘家表少爷。”
他最后一个字落地,苏靳寅和苏晗脸色大变,纷纷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半晌后,两人却是同时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