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理解。不过,不甘心又如何?没如何啊!在我眼里,那不是个死物而已,不甘心就去拿呗,拿到了手,就是你的本事了。谁会去在意你是怎么拿到的?”
她越说,声音越低,若不是段天谌靠近后竖起耳朵来听,根本就听不到这般大逆不道的话。看着眼前这个微眯起双眼慵懒如餍足小猫儿的女人,他似乎也没必要继续伪装下去,一张俊脸复杂而深不可测。
而这边,玉老先生收下了那些贺礼之后,朝着皇宫的方向叩拜了一番,便见他扶着玉烬的手走到了主位上,执起桌上的酒杯。其他人见状,纷纷安静了下来,偌大的空庭上只听到他低沉而略显缓慢的声音,“方才发生了些不愉快的小事,让诸位久等了,老夫很抱歉。谨以清酒一杯,聊表歉意,还请诸位不要客气!请”
“玉老先生太客气了,今日是您的寿辰,本该是晚辈们敬您才是!您请!”席中一着灰衣的中年男子忽然道。
这话立即引得众人附和起来。
“是啊是啊……玉老先生这杯酒,该是晚辈来敬的!”
“不敢当,实在是不敢当啊!”
一时间,除了上首摆着的几桌之外,其他人均是站起身来,手中执着一酒杯,敬向玉老先生所在的方向,更有甚者,直接端着酒跑上前来套近乎。
顾惜若本就在玉老先生的右手偏下一点,这么一来便也成了众人瞩目的焦点。看着段天谌和玉烬齐齐挡在玉老先生的前面,面不改色的仰头饮下那一杯杯酒,她心里忽然说不出滋味。
眼神掠过席下那一张张神色莫测的脸,当经过段天昊时微微一顿,双眸忽然眯起,转而在段天谌和段天昊之间来回了好几遍,蓦地,哂然一笑。
若没有错嫁的事情,今日挡酒的人,该是席下安坐于众宾客之中的段天昊。只是,天算地算,终究不如人算,不是么?
此时此刻,若是段天昊看出了苍帝下旨赐婚的目的,是否会在心里恼恨一番?原本属于他的鸭子,因他的“儿女情长阴差阳错醉得一塌糊涂”而成了别人的,尤其这只鸭子还过了这个村儿没了那个店的,只要他有点野心,都会捶胸顿足悔不当初的吧?
顾惜若勾唇冷笑,尽管她很不喜欢成为政治联姻下任人摆布的棋子,可不得不说,这场交易里错综复杂色彩纷呈的主题插曲,都令她倍加快意。
只是,这次,顾惜若却猜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