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在阮绵绵毫不惊讶的表情下,顾梓尧毫不犹豫的将手指指向阮绵绵,口中吐出令阮绵绵以及匪徒们都打了个冷颤的声音:“她!”
王哥‘啧啧’笑了两声,突然皱眉道:“不是听说你很疼你这个妹妹吗?怎的忍心让她受苦?”
顾梓尧看了他一眼,这一眼直接让王哥心生杀意,眼里散出怒火来,他收起笑容,对着黑子点头,“开始吧。”
黑子收到命令,‘嘿嘿’一笑,将沐风铃扔到一边,将阮绵绵提起来,仍然是那副别扭的中国腔:“王哥……这小丫子看起来挺可爱的,这皮肤嫩得能掐出水来,”正当阮绵绵会以为黑人会说出心疼,下不了手等语言,却听到黑人满心欣喜的语气响起:“不过这样打起来才舒服啊,不知道顾云凯看到这一幕会是什么样的?”
王哥狠厉的眸子一眯,对身后的人道:“去拿摄相机,把过程拍下来,我要让顾云凯好好看看。”
后面一人答道:“王哥,早就把摄相机准备好了,你看那里,之前的一切都录下来了。你说要是顾云凯要是看到他侄儿将自己心爱老婆的女儿推出去,那场面会不会很好看?”
王哥眸子一亮,没有说话。另一个长得猥琐的男人接口道:“这可好看了,顾云凯可是相当疼爱他的老婆,就算不是亲生的也当成亲生的来疼。他老婆也把顾梓尧当成亲生儿子一样看待,现在当成亲生儿子的却把自己的亲生女儿推入火坑,你说顾云凯老婆会怎样?他老婆一发火,顾云凯又会怎样?哎哟,想想这个场面,就觉得兴奋啊。”
猥琐男人话音一落,其余人全都哄堂大笑起来,显然想到那一幕,都觉得很是期待。
尤其是王哥,似乎是迫不急待,拿起钢条,在众人哄笑声中,一条子抽在阮绵绵身上。
打了两下,见阮绵绵没事人儿似的,王哥眼睛一眯,冲黑子喝道:“给我把她衣服脱了!!”
阮绵绵这才害怕起来,她穿得厚,打在身上也不痛,这要是不把衣服脱了来打,那可得了。只是她的力量怎么可能与黑子相比,人家一个指头就可以把她给摁死。
三下五除二,就把阮绵绵剥得只穿了一件绵衣,衣服一脱,寒冷的空气骤然袭来,阮绵绵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还没来得及缓过来,一阵刺骨的疼便从背后传来。
匪徒头子的一钢条已经抽了下来。
阮绵绵想躲,可怎么躲得开,或许是为了看她挣扎的样子,她身上的绳索全都解开,见钢条抽下来,条件反射的的往一边跑,不过她一跑,黑子便闪身堵住她,而身后的钢条如影随形般,无论她怎样闪躲都躲不开。
短短时间,她就挨了十几条,背后白色的绵衣隐隐出现血迹。她由最初的大骂变成呜咽哭泣,却还是不停的小声骂着:“你们这些坏蛋,狗娘养的,连小孩子也不放过,你们会不得好死的,死后下地狱……啊……下地狱……咝……而且找不到老婆,就算找到的老婆也是奇丑无比……啊……暴牙,凸头,青蛙眼,满脸麻子……啊啊啊……全身还有狐臭……生下来的儿子没有屁眼,拉屎都找不到地方去……”她骂的话全是与阮经年生活时,在那些贫苦人当中听到的骂语,恶毒无比,她骂得越厉害,匪徒头子打得越凶,就算最后全身痛得要死,她还是不停的小声骂着。
骂着骂着,她又开始骂顾梓尧,“顾梓尧,你这个乌龟王八蛋,你这个龟孙子……咝……老子哪里得罪你了,你比老子大四岁,比老子还幼稚,你以为我想来你那个家啊,恶心死了……啊……要不是我爸爸让我去,我死才不会去,你以为我希罕啊……我真他的傻才会相信你是好人……啊……咝……还、还喊了你几个月的‘哥哥’,我呸,想想就觉得恶、恶心!!咝……徐楠还说我心机重,你才心机重好不好,就、就为了把我赶出顾家,就把雨昊推进水里,污蔑是我干的……你才是最恶毒的人……一想到与你这样恶心的人在一起生活了几个月,我、我他妈的浑身犯恶心……”骂到最后,阮绵绵已经完全没了力气,整个人倒在地上,缩成小小一团,全身还不停抽搐,那是疼的。
手臂上,背上都隐隐透出血迹,就那样蜷缩在那里,看起来像是受重伤的猫一样,偏偏她也不哭闹,就算声音已经哑了,她仍然张嘴骂着,只是再也没有力气骂出声了……
这他妈的哪是一个八岁的娃娃,他妈的简直就像是受过特训的人一样。
“王、王哥……别、别打了……再打,就、就死了。”黑子眼见着阮绵绵慢慢的没了声息,心中一紧,出口道。
正打得欢的王哥停下动作,整个房间内寂静无声,只有沐风铃压抑的哭声与阮绵绵虚弱的喘息声。
王哥皱眉,看了一眼阮绵绵,心中忽然烦躁起来,本来他也只是想给阮绵绵一个教训,就是想要激起顾云凯的愤怒,没想到阮绵绵被打后不哭,还破口大骂,一时之间,心中怒火腾烧,手便不听使起来。
他也不是没杀过人,但是在道上一般也有规定,对于孩子仁慈一点,毕竟要杀一个无辜的孩子,再狠的人心中都会有点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