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苏妙龄每次做恶梦的时候也是害怕的睡不着,生怕一切成真了。总是会跑到爸爸妈妈的房间,挤在他们中间,就什么都不会害怕了。
可是白盏凝一个劲的摇头,好想失去了语言的功能,整个人都一片混乱,连女儿的话都听不见去了。
“妈,我先扶你起来好吗?”女人瘫软在地砖上面,冰冷冷的,苏妙龄生怕妈妈弄的生病了,可是怎么拉她都拉不动,因为白盏凝根本一点自己要起来的意识都没有,而是软泥一样,靠在地上。
“妈,到底是怎么了?能不能配合我一下呢?不然我要去把爸爸叫醒了。”苏妙龄一个人搞不定,那就只有请爸爸帮忙了,她不想惊动任何人,想自己搞定就好了。
“你爸没了。”白盏凝终于忍耐不住,几乎是喊出声音来,紧接着嚎啕大哭。“我们怎么办?以后怎么办啊?”
苏妙龄完全不懂妈妈到底在说什么,只是轻轻拍着她颤抖不已的后背,“妈你瞎说什么呢?做恶梦了吧!我这就去叫爸爸好不好?”
“你爸爸不在家,他没回家。”白盏凝一遍一遍地喊着,终于将这个残忍的事实宣告出来,秦天霹雳一般,任何人都没有办法承受的事实。
苏妙龄不愿意去相信,她以为是自己做梦了,狠狠地掐了掐自己的大腿,可是好疼,就和自己的心一样的疼。她赶紧站起身,奔向爸妈的房间。
“爸,你快起来安慰妈妈,她噩梦了,很害怕。”苏妙龄慌慌张张打开他们卧室的灯,长久的黑暗,忽然被白光给刺破,可是这毫无保留的苍白,让苏妙龄觉得一阵晕厥。
床上被子凌乱的摊开了,空空如也,整个房间什么都没有,只剩下死一般的寂静。
苏妙龄对着卧室大喊,“爸,你在哪里,赶紧出来看看妈啊!”她不得不相信妈妈说的一切了,可是她宁愿这一切都是梦。偌大的房间,那么空,一点生气都没有,她期待的回音不知道去了哪里。
妈妈的哭声,从客厅传来,仿佛一把一把刀子在自己的心头切割。苏妙龄好痛,有点呼吸不上来,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好想闭上眼睛睡上一觉再睁开,就什么都没有了。
忽然苏妙龄的腰被人环抱住,她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温暖感觉,苏妙龄紧紧抓住那双手,“爸,你在家对不对?”苏妙龄要的只是一个肯定的回答罢了,那么她的心就能够安定。
“妙龄,怎么办呢?我们该怎么办?”是妈妈,她软软地趴在苏妙龄的身上,索取者温暖和依靠。“我不敢去,害怕看到你爸躺在那里,冰冷冷没有生气的模样。”心疼到不能够自己。
“哪?”苏妙龄的整张脸都在抽搐,她好久才蹦出的这么一个字,她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一切都不一样了,可是妈妈那么的无助,如果自己不坚强一点,那可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