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如何是好?
“乌容,你坚持一下!”苍茗兰紧紧的握住乌容的手,希望能给她勇气。
乌容轻轻的点着头,“当然,这只是小伤。”
当然只是小伤,天这么冷,他们穿得很厚,小小的竹箭怎么能伤重于他呢?
“娘子,我有没有说过,我很喜欢你!”乌容侧靠在苍茗兰肩膀上,一动不动的,他们看着乌元手忙脚乱的准备着,吩咐着马车,吩咐着随行的大夫。
苍茗兰摇头轻叹着,“现在说,也来得及,对不对?”
只要你肯说,我就会听着。
“我喜欢你!”乌容凑到苍茗兰的耳边,轻声的说道,“我很爱你。”
苍茗兰用力的点着头,单手扶着乌容的肩膀,紧紧的咬着嘴唇,只是浅浅的应着。
她说不出半句话来,只是想着,乌容很快就会痊愈的。
“兄长,先上马车,让大夫瞧瞧。”乌元几步就跑到了乌容的身边,用力的将他搀扶了起来,苍茗兰在一旁助力,扶着他走向马车。
在上马车之前,苍茗兰与乌容都情不自禁的往江对面张望了一眼,看着无数的人在江面上争斗着,不知到底谁是谁的人。
至于乌元带来的家伙,早就溜回来了。
“乌容,上车!”苍茗兰唤着乌容,却听乌容道,“应该是江国寒的人吧?”
恩!应该是定安!
在苍茗兰的印象中,定安绝对是一个难缠的角色,看起来是那么的不起眼,实际上是相当的惹人厌恶。
“上车吧!”苍茗兰再一次说道,处理乌容的伤势中刻不容缓,总不能让他任性的一直盯着江面吧?乌容轻笑着,“我想再看看!”
乌容很不对劲,苍茗兰本能的就联想到了他的伤口,可又实在像是不忍心一般,更不希望自己的猜测是对的!
“放心,有我在,不会有事儿的!”苍茗兰轻拍着乌容的肩膀,笑道,“这次,换我来保护你。”
他们不过是在调笑着,听到一旁的乌元的耳中,是相当的匪夷所思。
“兄长,快上车吧!”乌元咬牙切齿的说道,“你们说得太久了。”
乌容终于上了马车,始终拉着苍茗兰的手,轻轻的靠到她的肩膀上,扯着嘴角,不由得轻笑着。
“你从来就没有这么温柔过。”乌容带着抱怨,对苍茗兰哼笑着,“真难得。”
“我哪里有……”苍茗兰重重的推开了乌容,懊恼的说道,“算了,看在你是伤者的份上,不与你计较了。”
苍茗兰其实是在强颜欢笑,她的表情僵硬,说不出来的苦涩。
大夫也跟着上来,替乌容将衣物小心的剪来,露出伤处。
苍茗兰始终不肯看他的伤口,却觉得自己在颤抖着。
“娘子,我头晕。”乌容抚着额头,“回去以后,娘子要对我好点!”
“我努力。”苍茗兰像是在敷衍着似的,对乌容道,“你……”
苍茗兰微微侧头,注意到大夫的表情,心中顿时一惊,慢慢的转回了头来。
她与乌容说着闲话,分散着他的注意力,让他没有那么的注意着伤口,至于乌容,说得是很好听,倒像是在安抚着她。
她怕吗?乌容不至于这么注意着她的心情吧?
其实,她真的怕,怕乌容会出事,她以后的人生注定要与乌容在一起的。
“已经包扎好了。”大夫对他们轻声说道,“小姐,让王子休息一会儿吧!”
苍茗兰咬了咬嘴唇,硬是不肯。
大夫的表情似乎早就说明了一切,乌容是不是也有感觉呢?毕竟受伤的是他自己,会不会疼,他自己最清楚。
“你出去看看!”乌容推着苍茗兰,“那个定安的,一定会过来的。”
那个定安,是要为自己的主子报仇吗?真正应该去报仇的人不是他们吗?
苍茗兰轻轻的应着,只是简单的看了看外面的情况,就准备缩回马车内,却见到乌元凝重的表情。
“小王子!”苍茗兰硬着头皮,走到乌元的身边。
乌容是为了她受的伤,乌元的心里一定会很恨他。
“都是谁的人?”乌元问着江边的事情,苍茗兰摇了摇头,“我不知。”
她是真的不知道,除了那个叫着她“苍家小姐”的人,应该是江国寒的人,关于其他他们都没有半点头绪。
苍茗兰瞄向大夫,大夫却躲过她的目光,令苍茗兰的心里顿时堵得慌呀。
“我想知道,乌容的情况如何?”苍茗兰说得很温柔,声音很轻,像是怕惊动了正在休息中的乌容。
大夫瞧了乌元一眼,忙着低下了头。
苍茗兰轻咬着嘴唇,苦笑着,“小王子,我有权利知道的,对不对?”
是的,她有这个权力。
乌元盯了苍茗兰半晌,只是说道,“兄长中了毒,我们会带他尽快回去的!”
中毒?苍茗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