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手,一脸歉意的说,“我一直都很对不起你,没有能耐来惹事,以后,劳家又要托付给你了。”
“嘘,别说话了!”劳少夫人俯身就靠向了劳兴怀的额头,眼泪不停的在眼眶里打着转,硬是不肯流下来。
似乎逆转得太狠了!苍茗兰完全接受不住,本能的就抓住了彬姑娘的衣角,强忍着心里的震惊,“彬姑娘,是不是在开玩笑?这个人可是劳兴怀,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
伤在哪里?被铠甲紧紧的包裹住,根本就看不到。
“夫人啊!对不起。”劳兴怀含糊的说道,“没有帮你手刃逆贼,到底还是拖累了你。”
身在武将之家,许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如果劳兴怀一直都是他们印象中的纨绔子弟,那会有多好,起码不会……
“夫人!”劳兴怀轻唤着,“我真想,看看我儿子。”
怎么看?他的两位小公子都太年幼,没有随军,怎么能看得到……
苍茗兰的心顿时咯噔一下,如果劳兴怀真的是久无时日,最后连自己孩子的最后一面,都看不到了,是吗?
“看,一定给你看!”劳少夫人紧紧的抱着劳兴怀,拼命的保证着,“你再坚持……”
他坚持不住了!
劳兴怀的双手一摊,软软的碰到了地面,眯着眼睛笑着靠到劳少夫人的怀中,好像是很惬意似的。
苍茗兰瞪着眼睛,想要去试一试劳兴怀的鼻息,又实在是没有这个胆量。
最后,是彬姑娘告诉了他们结果。
呜……有人在哭?苍茗兰一歪头就看到劳家的下人正拼命忍着哭泣,但声音依然宣泄似的流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