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仆人的事儿,很快就被遗忘了!
她心心念念想要追查苍茗雪的小心思,却被劳兴怀的突然归来打乱了。
换作平时,不到夜里,他玩耍得不够尽兴,是绝对不会回来的。
“怎么说?”苍茗兰诧异的问向前来寻找她的下人,“少将军这次是挂了彩回来的?”
的鹕,劳兴怀最喜欢做的事儿,就是跑到江国寒现有的势力范围内去瞎晃、挑衅,莫非,令江国寒忍无可忍了,袭击了他。
这彩挂的可绝对不轻呀!
“你又发疯了是不是,你到底想不想过了?”劳少夫人指着劳兴怀的鼻子哭叫着,时不时的就抚向自己的腹部,哭唱着一句,“我的儿呀,以后可怎么过呀。”
如果,劳少夫人抱着自己已出生许久的儿子这么唱着,似乎更适合呢。
劳兴怀忙哄劝着夫人,一点儿用处都没有,急得抓耳挠腮的。
“夫人,别哭了,我一点儿都没有受伤。”劳兴怀忙信誓旦旦的保证着,“这是敌人的血。”
一说到“敌人”两个字时,劳兴怀的双眼闪闪发亮,仿若自己做了多么光荣的事情来。
劳少夫人一听,立即就凑到劳兴怀的身边,认真的检查起来,果然看到他生龙活虎,没有半点受伤的样子。
此时,苍茗兰已经笑着走上前去。
苍茗兰一直都发现,苍茗雪在劳家是真的没有半点存在感,她一直都站在旁边,却完全没有人注意到她。
苍茗雪感觉到有目光注视着她,侧头就见到苍茗兰,但默默的就收回了目光。
像是厌世了一般。
“以后,你要是再敢胡来……”劳少夫人瞪大了眼睛,警告着劳兴怀,可是,能有用处吗?
劳兴怀真的不是一个好丈夫,纵然是妻子在怀孕期间,也在外面惹事生非,一点儿都不让人省心。
“夫人,你知道吗?我,带了五个人出去。”劳兴怀想到自己之前的战线,登时就兴奋起来,紧握着夫人的手,得意的说道,“杀了他们六十四个人,真的一点儿没有数错,正好六十四个……”
后面的话,莫说劳少夫人,苍茗兰都有些听不下去了。
才不过是六十四个,他竟然还有心思去认真的数一数,换作是她……
江国寒可是有数十万大军,为的就是谋反夺天子之位,他就算是独自杀了六十四人,逞匹夫之勇又当如何?
苍茗兰轻轻的摇了摇头,果然看到暴跳如雷的劳少夫人,想也不想的就冲着自己夫君扑了过去。
“你总是这样,可是让我怎么活呀!”劳少夫人大哭着,觉得自己的脸都快要被丢光了。
这个男人,她嫁的这个男人,什么时候能长点心?能不能动点脑子?那几十个人死了能有用处吗?
“我的夫人啊,我未出生的孩子呀。”劳兴怀被唬得忙抱住了夫人,也顾不得身上有血迹,两个人就扭到了一起去。
清官难断家务事,尽量扯到了军务上,旁人也插不上手。
旁人看着是劳兴怀的不务正业、荒诞至极,在苍茗兰的眼中,看到的却是他们的夫妻磨擦,感情融洽呀。
不打不闹,相敬如宾,一如她的父母,才是很可怜的人儿。
府上的人忙着劝解着,手忙脚乱,时不时的挨上劳少夫人几脚,狼狈不堪。
苍茗兰完全没有上前劝解的意思,双手环胸,饶有兴趣的看着他们夫妻。
“好妹妹,他很快就知道,你待他非真心了。”苍茗雪突的出现在苍茗兰的身边,唬了苍茗兰一跳。
苍茗雪何时走路悄无声息,极力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莫非,这也是探听到许多消息的本事?
他,自然指的是江国寒。
“你,甚至会是害他的那个人。”苍茗雪得意的笑着,“待他登基那天,就是你们苍家的死期。”
苍茗雪对苍茗兰的恨,从未减少,她的如意算盘屡次打空,最后只能牺牲委屈着自己,为了达到江国寒的目标。
凭什么,江国寒的心里还记着苍茗兰这个女人?
苍茗兰轻轻的伸出手指来,放置在唇边,“嘘!”
听着苍茗雪的语气,好像她都已经不是苍家人了似的,如果江国寒不会放过苍家的每一个人,就能独独的放过她了吗?
苍茗雪太天真了!
“姐姐,如此牺牲自己,只为了一个男人,有想过,他若是负了你呢?”苍茗兰轻声提醒着苍茗雪,“将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不见得就有多可靠吧?”
扯破脸了?他们早早的在对方的眼中,就已经没有了脸皮。
“苍家不可靠了?”苍茗雪慢慢的收起得意的表情,恢复到木然之色,“都怪苍家,我才会沦落至此的。”
要怪,只能怪自己吧!
如果苍茗雪真的是好好嫁给了劳兴怀,不见得,劳少夫人就真的会处处针对着苍茗雪。
多劝无益,他们的心早早的就已经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