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疯子,想要保住自己的清白,没有错。
等她回过神来,渐渐的镇静下来时,面前已经没有人是站着的了。
她向后靠去,倚在树干上,轻轻的哭泣着,只觉得恐惧得发抖,如果她没有抓住这把救命的刀,恐怕就……
“臭女人,知道我们是谁吗?你死定了。”被捅到腹部的男子,竟然还当着砍红了眼的苍茗兰面前嚣张的大叫着。
“死定了吗?”苍茗兰慢慢的抬起眼来,盯着倒在地上的男子,他们的确是身负重伤,甚至有的失血过多而昏迷,却无一人死亡,可不是苍茗兰手下留情,实在是因为她只是砍向了朝她扑来的人。
原来,杀人是这样的感觉,恐惧得颤抖,却可以让她渐渐的冷静下来。
她想要迈开步子,却发现身上的衣服破露不堪,被扯得没有一块可以遮体的布料了。
“我说过了。”苍茗兰喘息着,提刀上前,“我是苍茗兰,我要见江国寒。”
她走到离她最近的男子身边,将刀高高的举起了起来。
刀起刀落,惨叫声连连。
再怎么说,她也是在训练城混迹多年的人,御敌之术不是没有学过,只是她太累了,也太不“自信”了。
她认真的“欣赏”着面前的“作品”,心底一片冰凉,的确,如果身边有护卫相护,她不会遇到如此不堪之景,但是,也可以将此事都归罪到江国寒的身上吧?
“你们太小看我了。”苍茗兰跌坐到地上,靠着树干,呆呆的说道,“我也小看自己了。”
时辰不早了,她可以“起程”了。
她捡了几件被丢到地上的男人们的衣服,简单的披到了身上,就往他们来时的路走去,果然是没有几步,就远远的看到了军营。
恭王部队,原来驻扎在林后,这是为了什么?
打个仗,还要先穿过小小的树林,岂不是很不方便?
当守在军营门口的士兵看到那副模样的苍茗兰时,先是一惊,随后就提枪,指着苍茗兰,不允她再靠近一步。
“是谁?”士兵依旧问着同样的问题。
“去告诉你们世子,苍茗兰来找他了。”苍茗兰喃喃的说着。
只是,她一名女子所说的话,显然不会让士兵放在心上,他们就将她围了起来,命令着她离开。
“不肯走?那就投入‘洗衣院’。”士兵正打算替苍茗兰想一个好去处,就听苍茗兰大叫着,“我要见江国寒,你们听不到吗?”
她面前的人都倒吸了一口气,因为苍茗兰的刀尖上挂着一个瘪掉的眼珠子,立即就有人呕起了起来。
这可是在与战场上杀人不同……
苍茗兰看都不看刀尖,显得很冷血,事实上她是根本就不敢看,就像是这个“珠子”挂在刀尖上时,她都不敢用树枝将它勾掉。
看着都害怕。
军营外出现一个浑身沾着血,提着挂着眼珠子的大刀,目露凶光的女子,也真的是惊动了不少人。
“有人要找我?”江国寒冷笑着问道。
换作来时,他根本就不会理外军营外的这些琐事,不过是恰好巡视到此,听到这样的事情,倒是好奇会是哪样的姑娘。
苍茗兰的目光直直的盯着前方,偏偏没有认出谁是江国寒。
“让江国寒出来。”苍茗兰咬牙切齿的说道,而江国寒已经来到了她的身前,两个人四目相对着。
苍茗兰的眼中尽是一片茫然,赤红得可怕。
江元靖则是先惊讶后惊慌,忙着就褪掉了身上的斗篷。
“兰?我是寒啊!”江元靖小心翼翼的靠近着,准备将斗篷先披到苍茗兰的身上。
她这副模样出现,路上必然是出了事情!江国寒向一边的人使了个眼色,去看看苍茗兰砍了什么人。
“走开,你骗我!”苍茗兰突然就举起了大刀,阻止江国寒的靠近,“我要见江国寒。”
江国寒真的是被唬了一跳,看着上面挂的眼珠上,也觉得胃里阵阵酸恶着。
“兰,我真的是,你不记得了吗?”江国寒轻轻的唤着,“你还记得,金珊瑚吗?”
金珊瑚?那可是江国寒送给她的东西,不过是让她砸烂了。
“兰,先把刀放下,我带你先进去。”江元靖安抚着苍茗兰,但是苍茗兰哪里肯听?
江国寒趁着苍茗兰失神的一刹那,忙着就侧身捏向了苍茗兰的手腕,使得她的刀落了下来,正当他利落的为苍茗兰披上斗篷的一刹那,苍茗兰却歇斯底里的大叫了起来。
她一定是受了委屈,否则,怎么会是这样的装扮?
“兰,别怕,有我在了。”江元靖安抚着苍茗兰时,却看到林中出现一阵骚动,他无暇理会,只是硬拖着苍茗兰,想要将她带回军营。
“不要,放开我,我要见江国寒,放过我。”苍茗兰拼命的挣扎着,当江国寒抱住她的一刹那,那股恶心的感觉再次涌来。
江国寒哪里容她这么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