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护卫,平时根本就是说不得谎的,他们支支吾吾,目光闪烁,令人生疑。
“怎么?世子不方便吗?他住在哪里?”苍茗兰笑着问道,不过是随口一说,如果江元靖真的是不方便见,她也不能说是要硬闯吧?
毕竟,江元靖的身边还有一个银翘,他选择将银翘带在身边,而非彬姑娘,就让她更不舒服了。
“世子他、他……”护卫结结巴巴的说道,“他真的在休息。”
不见也就算了,何必推托着,真没有意思。
说到底,她的心里也因为被拒而很不舒服,转身就想要离开。
有趣的是,当她想要走的时候,护卫们竟然也是拦着她,莫非是仗着与她熟悉着,就可以没大没小的了?
“如果不想见,没有必要说谎,我也不是非要见一见。”苍茗兰又觉得自己犯一个错误,即使是偷偷溜出来的,何必要念着旧人,非要来见?惹得一身的尴尬。
想走,走不了!想见,见不到!岂不是见了鬼了?
不对劲,很不对劲,莫非这衙门里面不太平?苍茗兰环视着四周,认真的看了每一个人的眼睛,就像是隐瞒着天大的秘密一般。
“小姐,世子应该是往那边去了。”苍茗兰身边的人也不是吃素的,很快就从地面上的隐约痕迹,就可以判断出江元靖的位置来。
苍茗兰也不顾其他人的阻拦,就直直的冲到了院子里。
事后,她也觉得自己是一个天底下最可笑的人。
院子里面有几个房间,江元靖到底是谁在哪里?那些护卫依然想要拦着苍茗兰,却被阿杂等人拦住了。
“小姐,您再等一等,很快就可以见到世子了。”
是吗?她怎么觉得,见与不见不重要,知道瞒着她什么事儿,才最重要?
“啊!”一名女子的轻呼从一个房间里传了出来,暧昧得令人脸红。
这个声音,她实在是太熟悉了,她毕竟也是过来人,哪里能听不懂这种声音,她应该离开,不去打扰他人好兴致的才对吗?
但是,她有一个直觉,这与江元靖有关。
“苍小姐,不要!”一名护卫突然就挡在了苍茗兰的身前,却被阿杂扭着手推开,这几个人顿时就扭打成一团来。
江元靖的人是想要阻止苍茗兰靠近那扇门,阿杂是怕他们会伤到苍茗兰。
那边正是乱七八糟的时候,苍茗兰已经推开了房门。
映出眼帘的是令人不耻的景象。
躺靠在桌上的银翘魅眼如丝,正抱着她的江元靖而是满头大汗,两个人衣冠不整,喘息连连,一眼就知道他们到底是在做着什么。
原来,她又成了笑话。
苍茗兰踉跄的后退了几步,就听到江元靖不满的大喝,他扭过头来,对着门口怒道,“我说过不许打扰的……”
他的尾音长长的拖着,看到苍茗兰的脸时,露出错愕的表情来。
苍茗兰收回了目光,似乎是想要做到“非礼勿视”,但是他们之间正在做的事情,已经深深的印在了她的脑海中,挥之不去了。
“替我关门!”苍茗兰摒住呼吸,好像与江元靖呼吸同一个地方的空气,都觉得浑身不舒服。
她身后正扭成一团的几个人也停下了动作,阿杂迅速的上前就将门狠狠的关上,就在门关合的一刹那,明显的听到江元靖大喊了一声“兰儿”。
不要这么叫她,她会觉得很恶心。
这一次,不需要有人再拦着她,让她不去见江元靖了,她自己就不想再见到。
男人,有三妻四妾很是正常,何况,她曾经也是呆过后宫的女人。
天子的女人不计其数,甚至有很多是从她的手中挑选出来的。
她的天子是怎么做的?向来洁身自好,从不染指其他女子,直到他们大婚时,两个笨蛋扭在一起,格外可笑,而之后无论天子有多少女人,必只对她专情,留宿于其他宫中的可能性几乎没有,否则,她也不会在成婚后没有多久,就怀了龙子。
当初不屑一顾的身前,现在想来,却是分外的珍贵。
人与人是需要对比的,一比,便知真心。
她一路就跑出了衙门,穿过门前的那条长街,扑向了对面,扶着一棵树就呕吐了起来。
胃里翻腾不断着,心里也是闷得要没有办法呼吸了。
现实正在不停的向她冷笑着,也安慰着她,她已经做出了最为正确的选择,不是吗?何必还要与江元靖苦苦纠缠。
如果江元靖真的选择了银翘也没有什么不好,算是皆大欢喜了。
只不过,她亲眼见到这样的场景,还真的是受不住呀。
“小姐,清水。”阿杂是相当的贴心,为苍茗兰捧来了一碗清水,为她漱口。
毕竟这一路上,苍茗兰因没有带着侍女,事事很不方便,身边的人自然会努力的为她去着想,尽力不让她委屈着。
“小姐,起程吧。”另一名护卫已然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