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天冷,我帮你再加件衣服吧!”
“要不?在炉子里面添点火?”
银翘热切的声音,不等彬姑娘进门,就能够听得清清楚楚,令彬姑娘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头。
任何人想要追求自己所喜欢爱的,无可厚非,彬姑娘若是遇到那个人,也绝对会这么做。
她不喜银翘的原因,是她一心都在江元靖的身上,对于自己应该做的事儿是完全不以理会。
若非银翘是江元靖送到药馆里的,换作平时的彬姑娘,早就将银翘赶出去了,难道这么大的药馆还要养着吃闲饭的人?
“这么闲着,为何不去看看后面的药材有没有受潮?”彬姑娘冷着声音,慢悠悠的走了进来,将药箱子放到桌上,发出不轻不重的响声来。
江元靖抬眼看到彬姑娘时,板着的脸才有了几分放松。
“去哪里了?”江元靖小心的问着彬姑娘,看着她面色不善,以为是受了劳兴怀给的委屈。
那小子是死不悔改,嘴上说什么,在他眼中尽是妹妹,事实上却做着猥琐令人不耻之事。
彬姑娘淡淡的扫了银翘一眼,“我说的话,没有听到吗?”
“再等一会儿吧。”银翘扭扭捏捏的说道,她可是好不容易见到了江元靖,哪里舍得现在就走?依依不舍的看着江元靖,希望他能说句话。
江元靖淡淡的扫了银翘一眼,道,“彬姑娘的吩咐,没有听到吗?你要好好做,在京城中,除了彬姑娘,不会有人收留你的。”
银翘暗恼着彬姑娘,也没有想到江元靖会赶着她走,听到江元靖的话,更是委屈着。
“不一定啊,苍小姐一定会收留我的。”银翘实在是太高估了自己在苍茗兰身边的位置,她在苍国公府混的那几个时辰,看到的、听到的、连闻到的都是最好的,做梦都想去那里呢。
彬姑娘却冷笑着,“你可以去苍小姐那里试试、”
啪!江元靖不耐烦的重重拍了一下桌子,唬了他们两个一跳,就听他怒道,“下去。”
被唬了一跳的银翘,从来就没有听到江元靖这么严厉的声音来,双眼含泪,余光懊恼的扫向彬姑娘,掩唇就跑走了。
这么一个小丫头,世子究竟为何要将她带到京城来?
只看她可怜,还是想要让苍小姐有一些属于女子间的醋意?那绝对是不可能的!彬姑娘坐了下来,叹道,“你很不理智,尚没有得到苍小姐的真心回应,身边就多了这么一个麻烦。”
“当初我曾无意的救了她。”江元靖闷闷的说道,“之后得她两次相救,才免于性命之忧,毕竟独身走到东官,不是件简单的事儿。”
当初,先皇有令,不得有人相伴于他的左右,随身侍侯着,全凭他一个人着实是吃了不少苦才走到东官,当他看到那一望无际的荒芜之地时,心都凉了。
那里的百姓没有饭吃,没有干净的水喝,时不时的还会有一大群游牧之人前来抢夺,生活是苦不堪言。
他凭着自己的本事做到了,但总是要感谢给了他两口饭吃的女子吧。
“世子到底经历了什么,我的确不清楚。”彬姑娘淡笑着说道,“但世子是聪明的人,千万不要被一名女子牵绊住了,若是苍小姐,倒是算了,若是她……”
彬姑娘勾唇冷笑着,微微仰头道,“我却是真的有点无可话说。”
“别闹了!”江元靖打断了彬姑娘的话来,苦笑着,“背疼了。”
背?彬姑娘立即就想到了苍茗兰曾对她说过的话,说是江元靖很不舒服,难道是旧疾吗?
“没有办法,养着吧。”彬姑娘不以为然的笑着,“谁让你当初不肯听话,非要去看望苍小姐,最后又被赶出来了?”
当初的事儿,说起来是很简单,只不过年头久了,许多事情都说不明白了。
苍国公府对江元靖的防备可不止是一点点,倒是对江国寒好了不知道多少倍,即使是救下苍茗兰的江元靖想要看望一眼,连门都进不去。
彬姑娘依然记得,当时的江元靖在府门外徘徊许久,她曾数次劝说也没有作用,让那深深的剑伤变成了病根,一到天冷时就又疼又痒的。
“说起来,还是要谢谢你。”江元靖忽而笑道,“替我瞒了这么久。”
彬姑娘扫了他一眼,哼笑着,“没办法,苍小姐也从来就没有问过。”
是啊!她从来就没有问过。江元靖伸出手来,轻轻的握住了彬姑娘的手,很是感谢的说道,“无论如何,都替我瞒着吧,我能为她做的,从来就不多。”
彬姑娘看着江元靖一副痴情样,先是一阵愠怒,随即就淡淡的苦笑着。
江元靖的心中有着执着,她的心中又何尝不是,否则,他们哪里能够成为如此亲密的知己?
都曾为了自己心中所爱,奋而努力着!她已经没有了机会,只希望,江元靖可以坚持下去。
“如果你真的是为了她好……我告诉你……”彬姑娘微微的俯下身去,告诉江元靖一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