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说了这么多,都只是围绕着一件事情,便是江国寒如何逃得过那么多次刺伤,他是有铜墙铁壁吗?
“苍小姐,与其一直惦念着为何他能逃脱,不如想一想,要如何补救吧。”全辰所说之事,方是苍茗兰真正在意的。
她向来都只是说出自己的想法,自然会有人替她去做,如今,她少了曾经的特权,变得“孤立无援”,除了花了大把不见成效的银子,实在是没有什么作用了。
苍茗兰闷闷的低下了头,一时间不知道要如何开口,她也烦着呢。
“如果小姐听我一言,就不要再去派人了,恭王世子向来聪明,哪里会猜不到会有人对他不利?他猜不到的是,那个人会是小姐,如果小姐再继续,有可能会暴露。”全辰的表情越来越严重,很是认真的看向苍茗兰,“我倒认为,应该尽快搜取恭王密反的证明,呈给皇上比任何事情都重要。”
全辰的目光闪闪,仿若就等待苍茗兰给他一个肯定的答案般。
苍茗兰错愕的盯了他良久,喃喃的问道,“我不懂,你的父母妻儿尚在恭王封地呢。”
全辰便是今年的新科状元郎,是皇上特许他在京中就职,他暂时没有将家眷带来,独自一人而已。换作是其他人,怎么可能会将家人都留在故里?
“这点,小姐放心,我只是希望小姐能许我一个承诺。”全辰得意的说道,“如果我肯为小姐做,小姐必当在太子的面前,替我美言,我只求飞黄腾达。”
这是一定的!苍茗兰很是认真的点了点头,不解的是,为何全辰非要将注码压到她的身上?认为她可以说服太子呢?
他们又商量了很多,大多数的情况下,都是全辰在说,苍茗兰在听而已。
“小腿,时辰不早了,我有其他事儿,如果小姐愿意,这件事情我就先去做了。”全辰很是认真的说道。
当全辰看到苍茗兰缓缓的点头后,便笑着离开,看起来,好像已经看到了飞黄腾达的那一天了。
苍茗兰依旧坐在那里,是不言不语,闷闷的想着全辰刚刚说过的话,很是有道理。
一旦抓住刺客,有可能会说出她的意图来,她的情况就是大大的不妙了。
她闷闷的起了身,脑子里面分外的凌乱,打开房门时,却忽然间看到了站在门前的乌容,被吓了一跳。
等等,他怎么在这里?
“你!”苍茗兰话未落音,就被乌容狠狠的一推,狼狈的退了几步,跌坐到椅子上。乌容也不言语,挥手就将门关上,将准备上菜的店小二关在了门外。
乌容恶狠狠的瞪着苍茗兰,从来就没有这么气恼过。他觉得自己是深深的被骗了,以为苍茗兰不去理会旁的事情,原来,她竟然买凶杀人?
“你疯了吗?”乌容盯着苍茗兰的脸,想要从她的表情上看出愧疚来,“他与你无怨无仇。”
“谁说无怨无仇?”苍茗兰一想到自己曾被伤害的事情时,就恨不得将江国寒千刀万剐,但她终究是将事情想得太天真,一再的因为心软与彷徨而错过大好时机,白白浪费了多年的时间。
结果,她没有经营起任何力量,身边有的,从来都只是充满野心的家伙,一如全辰。
乌容诧异的看着苍茗兰,看到她的眼眶隐隐含泪,那份愤怒绝对是不假的。
江国寒到底做了什么,令苍茗兰想要将他置于死地?他最终将所有的情绪化为一声叹息,单手撑在桌上,俯视着苍茗兰,认真的打量着她的脸。
“你想说什么?就说吧!”苍茗兰别过脸,不想与乌容对视,倒不是气愤,而是丧气呀。
乌容只是不懂,想要一个答案而已。
苍茗兰很认真的告诉乌容,“我们之前的恩怨,说也说不清楚,但是我可以告诉你,恭王意图谋反,日子绝对不会远了,延国可以选择袖手旁观,但绝对不会安宁的。”
“你是怎么知道的?”乌容死死的盯着苍茗兰,总是想从她的嘴里,得到一些真正的证据来,难道,仅凭她对江国寒的了解,就可以得出这些结论吗?
乌容也与江国寒相处了大半年的光景,在书院的日子,甚是难忘,他们一如亲兄弟般相互照顾着,即使因为苍茗兰的事情在后来有些小摩擦,最后也是一笑化干戈。
他喜欢着苍茗兰,却也绝对不会因为她的片面之词,而对江国寒的事情有任何偏见。
苍茗兰突然间就平静了下来,她好像在想着什么。
“因为,我听到了。”苍茗兰淡淡的笑着。
自从江元靖走后,太子监国,太子妃养身子,江国寒也离开了,她的身边只有乌容一个人相伴左右,为她宽心。
说到信任,乌容是值得相信的朋友。
“是他对……对我姐姐说的。”苍茗兰苦笑着轻轻的摇头,“与我最好的姐姐,与我最爱的人,想要利用我嫁给太子一事谋得自己想要的,他甚至认为我可以爱他爱得嫁给其他人,还能继续为他做事。”
是的,她真的为江国寒这么做了,以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