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她的胆子再大,也绝对不敢与祖父相抗的。
她紧紧的咬着嘴唇,慢慢的回过神来,故作镇定的向苍老爷子缓缓的行了一个礼,扯唇尴尬的笑着,“祖父!”
“这是要去哪儿啊?”苍老爷子打量着苍茗兰,目光却发的冷冽,这可是他最为宠爱的孙女,本以为她可以成大器,现在看来却是越来越不中用了。
苍老爷子正被扶着往房里走,便看到被拦着的苍茗兰想要冲出去,那句“世子真的已经走了”,更是刺得他头疼。
苍茗兰紧抿着唇,只是闷闷的说着,“准备回房间。”
“回房间?”苍老爷子的声音陡然挑高,怒道,“你以为我是聋了吗?你的胆子越来越大了,平时和宁王世子凑到一起,就算了,难道现在你还想追上去吗?”
不省事的臭丫头!真的是和苍茗雪一样,快要将苍家的脸都丢光了。
“你是要嫁给太子的人,不要和他扯上任何关系。”苍老爷子恶狠狠的对苍茗兰说着。
嫁给太子的事儿,暂时可以放一放,但是如果不去见江元靖,有可能就再也见不到了。
以江国寒的能耐,必要抢先占机,江元靖的性命堪忧!
她却从来就没有占过先机啊。
换作平时,苍茗兰也不见得能顺从几分,今天更不可能!
“祖父!您放心!”苍茗兰恭敬的行了一个礼,道,“孙女去去就回!”
她哪里都去不了,因为苍老爷子身边的人已经将她围住。
她也没有反抗,更是拦住了想要护在她前面的护卫,最好不要违背祖父的意愿,她不怕其他,只怕会被绑着送到太子府。纵然她表面得乖顺,却依然是被拖回了房间去,哪里也不允她再去。
“祖父,孙女没有做错什么呀!”苍茗兰叫着,却没有得到祖父的回音。
祖父的反应为何会这么大,还是早就有将她禁足的打算了?
苍茗兰的心突的露跳了半拍,顿时满脸通红,快要窒息了一般,有没有可能,祖父早就知道江元靖会有今天的一劫,并且早就……
她可真的是被关了禁闭,不允她出入房间外,好在服侍着她的人没有改变。
已经错过了见到江元靖的最佳时机了,对不对?她是不是应该想个办法,也许尚能护住江元靖的性命啊。
“小姐!”芳佳为苍茗兰送进了午饭,却发现苍茗兰正坐在床边发着呆,已经渐渐的平静了下来。
她无力去与长辈们对抗,或者说她从来就没有这样的打算,只能不停的安抚着自己。
苍茗兰抬起双眼,最后又慢慢的垂了目,一时无言。
好在,有人替她也算是办成了一些事情。
“小姐!”阿杂突然窜到了房间里,唬了芳佳一跳。
苍茗兰可是被下令禁足了,阿杂可是男子,怎么能随随便便的进门?芳佳正打算将他轰出去,却听到苍茗兰让她将门关上。
“什么事儿?”苍茗兰的心情还是很复杂,脑子也不见得有多么的平静。
阿杂回道,“小姐,属下查到世子被赶走的原因了。”
苍茗兰叹了口气,没有打断阿杂的话,但是他所要说的事情,也算是早在她的心中了,她也很是明白,这是皇上的意思。
“世子错就错在,一直想要实现抱负,但绝对不是皇上所能允许的。”阿杂平时是说不出这些话来的,明显的可以听出,他是在鹦鹉学舌。
他学的是谁,谁又教了他?
“怎么说?”苍茗兰侧头看向阿杂,听阿杂道,“世子就应该像恭王世子一般,平时也不去做任何事情,除了陪一陪皇上与太子外,很是闲散就好了。”
苍茗兰直直的盯着阿杂,突然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怒问着阿杂,“这都是谁说的?”
阿杂也是被吓了一跳,以为苍茗兰的愤怒是针对着她,吓得一时腿软,就跪到了地上,用力的磕了一个头,急道,“小姐,这是服侍皇上的老公公……说的原话呀。”
苍茗兰的确不知道,三哥留给她的这些护卫,到底都是从哪里学来的这些本事,可以尽力的打探到她想要的消息,但是,她却是只能相信这些。
她也不笨,顺着阿杂的意思,稍稍一想,便明白了江元靖与江国寒的差别待遇。
如果真的像是阿杂所言,倒是能说得通了。
苍茗兰双腿一软,又坐回了椅上,长长的叹了口气,很是烦恼的模样。
这是差别。
江元靖想要重振宁王之威,想要谋得封地,想要大展宏图,他其实没有这些野心,却拼命的在做着。
江国寒是完全不同,但凡没有临到他头上的事情,他绝对是不管不问,他其实最有野心,可平时表现得很中立。
这就是他们给皇上的印象,皇上对手足都可以痛下杀手,何况是隔了辈分的世子?
皇上就是希望,他们没有任何作为,碌碌无为的可以被掌控呀。
“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