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铮不知道其中的门道,我自然不会去挑破这层关系,有机会不把刻刀拿回来就是傻子。
想罢,皱着眉头:“我自然是想办法,只是我想知道谁是孤狼,害我朋友至此又是谁的阴谋。”
“有什么差别吗?”沈铮看我。
我笑着:“当然有区别,也许我需要你们诚实一点,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今天来本来抱着被动的心态来的,沈铮,如果是你有这么好的机会你会如何反败为胜?”
我踱着步子到了床边:“我觉得我已经手下留情了,你说呢?”
“好。”沈铮叹气,随着我踱步坐在了床边,看向我,“我是孤狼,这一切都是我的,但诚如你说的,我是他的手下,这一切都是他授意的。”
“真的?”我心里惊疑,从头至尾,沈铮都说自己是孤狼,“为什么他自己不出山,而让你当组织的头目?”
“这个很简单,当年刘备三顾茅庐请诸葛亮出山,因为什么,还不是缺少一个军事,我并不是一直跟着他的,而是半路出家。”沈铮说的轻松,但依旧出乎的意料之外,沈铮说完看向我,“我只是替他建立起一个捞钱具有威慑力的组织,其实这个组织以前就是存在的,有几个人跟着他做,不过当我接手之后,那些人就不见了,所以你要问一些之前的事情,我也不知道。”
我笑了:“我还没开口,你就想知道我问以前的事情。”
沈铮点头:“我知道你想问几起案子,我的确不知道和他有没有关系,不过,我能确定的是,他并未坏人,也不是要伤害你,我虽然作为他的手下,但只是一个喽啰罢了,听他的只会,除了生活自由,所有的命令都不得违背。”
“但是去河北的是他吧?”我问。
沈铮惊讶,说确实:“本来是我要去的,但这次他坚决要自己去,回来之后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我听到声音冲进去就成了这副模样,昏迷前,他让我将你找来,不管用什么代价他要活着。”
我窃笑:“人活久了都怕死。”
其实,即使没有阴司刀我也不会让邹秦死,毕竟他知道我的身世,只是这个条件并没有办法和邹秦谈,即使和沈铮谈妥,等到邹秦醒来死不承认,我也没有半点办法。
琢磨一会,才看向沈铮:“你出去等我吧,把刻刀给我,放心我不会跑的。”
“我自然放心。”沈铮将刻刀放在我手里,“我会在门外守着,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沈铮像是在开玩笑,说的却极其认真,我识相的将其当作威胁。
不过刻刀回到手中的时候,瞬间踏实了,等到沈铮出去,我才嘿嘿笑了两声:“溪师父,青衣,你们是不是生气了?”
话毕,嗡的一声,刻刀剧烈的震动起来,随后就见一抹橙色的身影窜了出来,看到陌生的颜色,我愣了一下,等到看清楚容貌的时候,才发现竟然是溪师父。
我诧异:“溪师父?衣服颜色怎么换了?”
溪师父美目巧然,带着一丝得意:“还得谢谢你将这阴司刀交给别人。
“哼。”溪师父的话还没说完,就见青衣从刻刀中飘了出来,陌上人独立,芊芊玉君子,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青衣竟然奇怪的看了我一眼,声音中带着怒气看向溪师父,“没变成恶鬼已是万幸,如今竟然吸食了阳气,这样的进阶,你可知道意味着什么?”
“你是关心我,还是惺惺作态?”溪师父橙衣长袍,有口突然鼓动起来,看起来是动怒了,“我看是装腔作势吧?你若是真心想帮我,轻松扶持一把便是,你自有这个能耐,哦,我忘记了,你屈居于这小小的阴司刀中,早就失了能耐吧,这么些许的岁月,苦了你了,不然也不会做出……”
“闭嘴!”青衣大袖一挥,只见溪师父一下子被吊了起来,身子一晃,倒在地上,脸色苍白,眼中带着忌惮,嘴上哆哆嗦嗦的,竟是不敢再说一句话。
我第一次看到青衣愤怒,眼中冷厉夹杂着霸气,让人忌惮,然后好像是错觉一般,那股子霸气陡然不见,青衣扭过头以来看我,神色淡淡的,噙着微笑,又是那个如风的君子。
我怯懦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手指抓着衣服:“青衣,对不起啊,你别怪溪师父了,这件事情怪我,如果不是我将刻刀送出去,溪师父也不会犯错,不过溪师父变成这副模样,听刚才你们的意思是好坏参半吧?不过如果对溪师父有影响,你能不能帮帮她?”
“不用你假好心,努力提高实力,我真是没想到,你竟然这么顺利进入东山核心。事情才刚刚开始,城隍壁能帮你的也有限。”溪师父大袖一挥站了起来,看向我,“记住我的话,不论用任何方法,集齐四块城隍壁。”
我问集齐四块城隍壁有什么好处,溪师父却道,集齐四块城隍壁能成为阳间阴司,最有可能进入阴司。
我其实无心阴司,只想查清楚事情的真相,所以对溪师父所说的话还是抵触的,不过念在我并没有任何反抗之力,还是点头答应了。
“溪师父,青衣,邹秦的伤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