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盖好院子用了三个小时,精疲力竭的回到屋子几乎倒头就睡,第二天将近中午时分被院子里的动静弄醒,睁开眼睛下意识就要拿手机看时间,只是右手上钻心的疼痛,我低头一看昨天破损的右手已经满目疮痍,非但没有结痂,反而有了炎症,我一阵无奈躺在床上无力呻吟:“溪师父啊,早知道你我是师徒一场,何必下这么狠的狠手呢。”
任凭我‘哭闹’刻刀里一点动静都没有,我干脆坐起来忍着剧痛走出去,外面是吴博带着几个工人说着什么,今天穿了一件粉色的衬衣,格子短裤,人字拖,温文尔雅的气质更为突出:“小曦姑娘,洞是你填上的。”
我看着无所事事的工人,点头:“我怕崔大婶今天早晨就回来,或者来什么人,所以半夜就都填上了,不过还有些不平整,你们归置归置就好。”
太阳强度很高,我又因为手上很痛,才说了几句话竟然有一阵眩晕感,吴博吩咐了工人干活,又扭过头来诧异的看着我的手:“到现在为止还没包扎吗?这样怎么行,你不会昨天就是这副样子填得土吧?小曦姑娘,你这样可不行,走,去医院。”
“得了吧。”吴博来拉我,我晃了一下胳膊,“昨天在这里出事儿的工人还没解决好,等他清醒之后怎么说还不一定呢,我再去了医院,这伤口万一惊动警察,昨天的事情我们更说不清楚的,你指望崔大婶作证没有用,如果崔大婶想面对这件事情,就不会带着崔户离开了,她要的只有平静,她希望的只是她儿子快乐,崔大婶受了这几年折磨,她不怪你就不错了,还指望她帮你吗?”
我耸了耸肩膀,告诉吴博我的立场,如果我是崔大婶我会选择沉默,吴博皱着眉头摇头:“你说的我都懂,可是你这手这样下去就废了。”
“谢谢你的关心。”我抿嘴笑,“如果可以你去药店帮我买医用酒精棉,还有纱布胶带之类的。”
“没问题。你等等我。”吴博说着就往外面走。
我也没想着走去厨房,在厨房里翻到半瓶酒,刚想打开盖子冲洗就听到外面的声音:“小曦,你在哪?”
“这声音?”我愣住了,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赶忙朝院子里看去,却见蓝色T恤,白色短裤,黑色豆豆鞋的男人背着双肩背四处看,我从厨房里走出去,看向男人,“姜潮?你怎么来了?”
“小曦。”姜潮先是叫我,立刻看向我的手,“你这是学校的考核吗?什么鬼,我看看手,就知道你不去看,哎,把手拿过来。”
说是叫我将手拿过去,却见姜潮将我一把拉过去,拿过我手上的酒,院子里的工人不时的朝我这边看来。
我心思一沉,怕他们将我手上的伤说出去,迅速将手一缩:“姜潮,去我屋子里吧。”
姜潮皱着眉头看到我的眼色,点了点头,随后走到屋子里才用酒帮我冲洗,很疼,但是朋友不远千里赶来为了我的手,心里暖暖的:“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知道你在哪里还不简单?”冲洗干净后,姜潮从双肩背包里拿出来一个透明的饭盒,将里面棕色的膏状物体涂抹在我手上,针扎一般的疼痛,“忍着点,有点疼,这里面是有翘摇。”
“翘摇是什么?”我只感觉一阵阵眩晕感,强打着精神和姜潮说话,真他妈不是一般的疼。
“翘摇是花,花和茎都能入药,止血生肌,这药材里面我还给你放了许多中药,有些并非本草纲目上面的。”姜潮笑着,手法娴熟,用一把木制的平勺将药物均匀的摸在我的手上,说话间,疼痛感更甚,额头的冷汗成滴的掉在地上,姜潮憋的脸色通红,“你真不是个女的,以后谁在拿你当弱妹子看,我非得和他拼命,小曦,你怎么这么能忍。”
“这种痛还可以承受。”我虚弱的裂了裂嘴角,这句话是真心话,比起看着家人一个一个死去,这种疼痛是可以忍的,哭出来又有什么用?如果谁告诉我哭出来就有人能替我承受这种疼痛,我立马嚎啕大哭。
姜潮抿住嘴不再说话,从我这个角度看去眼圈发红,从包里拿出纱布随后将我的手缠上,最后用胶带沾好。
“谢谢。”我用左手拍着姜潮的肩膀,“姜神医,我觉得你比医院里只会用西药的大夫强的不止一星半点,实在是高,这样我是不是就不用留疤了?”
姜潮本来严肃的脸,被我突如其来的这幅痞子样儿弄得无奈一笑:“你真当我是华佗再世啊,这法子不过是我以前摸索出来的,毕竟我是刑警,万一受了伤,想让自己好得快一点,留疤不留疤还真不知道,不过能让你的手长平,不会凹凸伤痕累累就是了,不过小曦,到底怎么弄的?”
我一阵尴尬,事关学校考核,倒不是说这一类的事情不能和姜潮说,而是学校的考核是有保密性的,正巧门突然被推开了,我扭过头去,只见吴博气喘吁吁的走了进来,手上拿着纱布和一瓶酒精棉,看到我的手先是愣了一下,随后才看到姜潮:“这位是?看来我来晚了。”
我接过吴博给我买的东西道了声谢,互相介绍了他们对方,吴博客气的和姜潮打招呼,姜潮则是看着吴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