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敏,你还的这人情,我受了。
半晌,季珊丁凯虎叔一直在我耳边叨叨,不过却都闭口不提遇到鬼的事,只是关心我的身体。
我摆了摆手:“我没事儿,有点累了,快去休息吧。”
季珊说去铺床,这么晚的天了,丁凯也不敢走,就留下睡了沙发,虎叔将我留下要和我说几句话。
丁凯自动避嫌先去了虎叔的屋子,虎叔瞪着我,眼睛通红:“到底怎么回事儿?”
“什么?”我佯装不知虎叔问什么。
虎叔嘬了牙花,打我后脑勺:“你这丫头,装傻是不是?我说什么你不知道吗?今天你们遇到了什么,怎么季珊和丁凯回来就像是见了鬼一样。”
我一听,怪不得刚才季珊和丁凯不提,感情是没让虎叔知道,心里对于他们的缄口不言心存感激,毕竟依照我的想法的话,是想瞒着虎叔的。
当下随便编了瞎话:“别提了,遇见几个混混儿装鬼,把季珊吓得够呛,后来回来的时候我留下和那混混儿们先说了几句话,让他们先回来了,明天就走了,快去睡觉吧,你明天得送我啊。”
虎叔完全不吃我这一套,难得认真的看着我:“真的吗?”
“我从小一说谎话你就能看出来,你看我这次像说谎话的吗?我怎么敢瞒着我英明伟大的虎叔!”我打着哈哈。
凑巧丁凯从屋子里出来:“师父,感情就是问这个啊,可不是就遇到几个混混儿,把我们引到了北边,困在坟圈子里,把季珊吓得够呛,我们的手机都被关了机,不过后来还是放了他们,放心吧,都过去了,赶快进屋睡觉,您要是再不睡,我睡屋里了。”
虎叔这才堪堪相信:“得了吧,你睡沙发。”
说罢进了屋子,丁凯打趣的脸色瞬间变得严肃,脸色苍白,还是有些忌惮。
我示意丁凯跟我走,进了我的卧室,季珊坐在床上抱着枕头,似乎很害怕,屋子里很利索,两个人白天的时候就已经将行李打包好。
“你们被谁绑起来的?”
“你是怎么脱身的?”
我和丁凯几乎同时问出口,季珊听到露出害怕的神色,呜呜的哭了起来,丁凯见状将门关上,和我们一样坐在床上,缓缓说到:“虽然之前师父被林立附身,但是林立说到底就是被祸害死的人,可是见鬼,我是第一次,从来没想到过,所以慌了。”
“别说你了,我之前就见过鬼,不过只是一眼,这次却被鬼绑起来了。”季珊心有余悸,擦干眼泪,瞪大了眼睛看着我。
他们俩你一言我一语的,有的时候说到害怕的地方脸色煞白,我抓着季珊的手想要给她安慰,也听懂了来由。
原来,季珊今天真的是去找丁凯,事情还得从丁大婶说了不好的话伤了季珊的自尊开始说起了,丁凯给季珊打了电话,哄好了季珊,我以为用的什么法子,没成想,原来丁凯只说了一句话,他说:“我妈妈那里是我动的手脚,其实她挺喜欢你的,可是季珊就算我妈妈喜欢你,我也不会喜欢你,我喜欢有自尊的女孩子。”
季珊当时问:“如果我有自尊你就喜欢我?”
丁凯表示愿意试试,于是,我和虎叔就感受到了他们两个人别别扭扭的局面,季珊是表现的很有自尊,可是却很难过,明天我们就要去北京了,季珊很难过,就给丁凯打了电话约好了吃顿饭,快走了吃顿饭总是好的,两人一说将心里的结都说开了,季珊很释然,说愿意给丁凯时间,丁凯也说在喜欢上季珊之前还是做朋友,紧接着丁凯就将季珊送回家,路上却莫名其妙的进了坟圈子,丁凯说,来我家的路走了很多遍,从来没走错过,不知道怎么走过去的,然后就感觉有稻草缠在身上,迷迷糊糊的,也就是一睁眼一闭眼的时间,才发现身上被绑了麻绳,紧接着就看到了水上的红衣女鬼,两个人当场就吓傻了。
我听着,眉头紧锁:“鬼打墙,你们遇到了鬼打墙,可是麻绳怎么解释?啧啧。”
越想越感觉不对劲,突然一激灵蹭的坐了起来,随后急忙打开行李箱,从里面找出来几张护身符,叠成三角的形状放在了丁凯的手里:“你收着,明天无论如何也得给虎叔带上一个,季珊你一个,这个护身符是我画的。”
季珊收了一个,丁凯也点了点头,站起身来走了出去,我和季珊躺在床上,佯装睡觉,其实心里百转千回,丁凯说是自己不自觉的走到了北边,这很像鬼打墙,再加上之后遇到了鬼,就更让人相信,可是我怎么觉得有些不对劲,身上的麻绳怎么解释?鬼绑上的?开玩笑嘛,除非是尸,否则怎么拿得起来麻绳,怎么感觉这么像下了迷药才绑了人?
我想了想,还是推翻了,如果真的是用迷药,娃娃大哥又怎么解释,第一次见到如此鲜活的娃娃大哥,那滔天的恨意让人心颤,不知道方敏怎么了。
想着,突然屋子里一阵阴风,方敏站在了门口,浑身几乎透明,对着我笑,是欣慰的笑,随后身子飘了起来,朝着我这边飘来,我紧张的坐起来,不明所以,却在下一秒,方敏飕的一下钻进了刻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