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顾四周竟然什么都没有,是鬼压床!身上的冰凉感做不了假。
我慌忙下床打开衣柜将老葛的行礼箱拽出来,从里面拿出一个龟壳和三枚古铜钱,在黄纸用朱砂写了自己的生辰八字,用打火机烧成灰,顾不得烫手急急慌慌的将黄纸灰和古铜钱放在乌龟壳子里大力的对着缝隙吹了一口气,抓起龟壳来回晃荡,最后将三枚铜钱都倒了出来。
只见三枚铜钱都叠加在了一起,我皱了眉头,奇了!竟然看不出来吉凶,古铜钱上写着天地人三个字,几乎三枚铜钱叠加在一起分别露出一个天,一个地,一个人字,都不在一个铜钱上。
随后将里面的灰倒出来,在黄纸上写了虎叔的生成八字重复做着刚才的顺序,铜钱再次从乌龟缝隙掉出来,散落在地上,上端只有一个龟壳,另外两个都在下面,三个地字相对,我拿着乌龟壳子的手抖了抖,龟壳掉在了地上,我脸色煞白:“大凶!”
我当时是真的害了怕,无奈是在大晚上天寒地冻的,别说丁凯没睡,就算是睡了也不能立马去找那个老婆婆,我逼着自己睡觉好明天有精神去查虎叔的事情,第二天早晨浑身酸疼,回忆起昨晚,虽然一夜未醒,却是噩梦连连,没有耽搁洗漱好就给丁凯打了电话,警局里的人说丁凯出去查案子里,中午才能回来。
我着了急,拿着虎叔换洗的衣服往警局里赶,张冲和丁凯都不在,我想进去送衣服,可却遭到了拒绝,原因很简单,现在是正常上班时间,局长也在,如果让局长知道他们没有经过允许放行会难做,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虎叔已经被怀疑和之前的犯罪团伙有联系,并且对此彻查,这对于我来说无疑是个噩耗,心里也为虎叔这么多年的兢兢业业感到不值,天天起早贪黑,用虎叔的话来说,如果不是因为我在家里他就直接睡在警局了,还能多休息会,四十四岁的老光棍,无妻无子,到最后还可能被扣上内奸的帽子。
我攥紧了拳头头也不回的出了警局,站在距离警局不远的树下等着丁凯,树上冻着冰碴子,我将手放在袖子里取暖,丁凯回来的时候的确已经是中午了,与他一起回来的还有张冲几人。
“丁凯!”我招呼着。
丁凯看到我和张冲打了个招呼走了过来:“不是说晚上吗?你怎么来了?”
我看着张冲和队员进去,才说:“能不能请个假现在就去?”
丁凯说是今天出了一次任务了不太可能在出去,不过要和张副队打个招呼,我以为打个招呼最多也就十分钟,没想到我在外面一等就等了一个多小时,丁凯出来的时候已经换了便服,我不满的刚想问责他几句却见他惨白的脸色,顿时揉了声音:“怎么了?”
丁凯眼圈通红:“师父……”
“虎叔怎么了?”我抓住丁凯的袖子。
丁凯颓废的蹲下抱住头,呜呜的哭了出来:“师父刚才想要自杀,后来被制止了,可是他没自杀成却理直气壮的说人就是他杀的,说他自己是内奸,让我们快把他关起来,或者杀了。”
“他疯了吗?”我傻了眼。
丁凯摇头:“惊动了局长,现在已经要往上面报了。”
我一听,顿时急了,转身就往警局里走,丁凯也不拦着我,擦了眼睛跟在我身后,进了警局,张冲走上前拦住我,却责怪的看着我身后的丁凯:“就知道丁凯这小子嘴每个把门的,小曦,我也是你叔吧?你听叔的,别在这闹,叔想办法?”
“想办法?想什么办法?”我红了眼,“呸!叫张局长出来。”
“你胡闹什么!”张冲按住我的肩膀,“你就是个小丫头,你这么闹迟早也得关进来。”
我平缓了一下情绪,异常冷静的看着张冲:“我这条命早就不是我自己的了,如果消息报了上去,就不是长春的警局能管的了,到时候你们的队长,我的叔叔,孟虎就会死无葬身之地,没机会了,张冲,张叔!你们别拦着我,如果张局长不出来,我就进去!”
我感觉到张冲愣了愣,无力的拿走了我肩膀上的手,苦笑:“你说的对,我和你一起进去。”
“不用了。”我看向张冲,“这件事情牵连的人越来越少,虎叔曾经说过,你家里就靠你自己吃饭了,如果你出事,死的不是一个人。”
说完我就朝着局长的办公室走去,身后传来张冲抽泣的声音,我心里酸涩推门走了进去,张局长正在打电话,手边有一份文件,看到我皱了眉头,我快步走到办公桌面前按挂了电话。
张局长大约五十多岁,一股子彪悍的老将的正气,我小的时候倒是见过他几次,每次都很拘谨,他此时震怒,电话啪的一下摔在了办公桌上,站起来:“陈曦?你想干什么?”
“张局长,我虎叔是被冤枉的。”我直奔主题。
丁凯关上门也走了过来:“局……局长,我师父是冤枉的。”
“丁凯,你才刚转正,好大的胆子,不怕停职吗?”张局长看到随着来的丁凯更气了。
“张局长,我们两个来的时候就想到了后果,您先别生气。”我缓了语气,和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