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汉子占着了那块大青石,并且在那里打了很响很响的鼾雷。“模仿秀啊模仿秀,好好表现啊!”柴进笑了笑,依旧提了齐眉棍,下了景阳岗,取路直奔阳谷县城而来。
到城里的时候,时已过午,便在阳谷客栈住下。用过饭,然后就在街上转了一圈。就听到有人议论,潘金莲与西门庆勾搭,武大郎捉奸不成,却被西门庆当心口踹了一脚,当场就吐血了。又有人说,他兄弟武二郎不多时就回,且看这奸夫****如何收场。
柴进心道来得正是时候,便问了柴石街和西门大院的路,最后琢磨着还是去西门大院。
突然想到了水浒里头吴用智赚玉麒麟那一出,便觉得这方法好,于是将自己扮成
一个道士,头戴纱巾,身着道服,脚著青布履,手拿熟铜铃杵,提着个纸招儿,
上头写着“讲命相看风水”,有意往西门大院靠近。
此时柴进手中摇铃杵,口中念念有词:甘罗发早子牙迟,彭祖颜回寿不齐,范丹贫穷石崇富,八字生来各有时。贫道知生知死,知贵知贱,若要问前程,先赐银一两。
当下引起街人注意,特别是小孩一大帮,跟在后面闹着。不少人议论说笑,说这道人大概是想钱想疯了,竟然开口要价一两银子。
这时已到了西门府前,柴进就故意不走了,看着西门大院,突然哎呀一声:“不得了啦!无主之宅呀!”
看门家丁一听不对,便问道:“你这道人,说什么来着?”
“贫道是说这是无主之宅!”
“胡说,这是西门大官人的宅院,岂是无主之宅?”
“可是不多久就要成了无主之宅!”
家丁大怒,早有一人冲出,二话不说就揪住我,喝道:“哪来的野道,敢在这里放肆!还快快滚开!让我家主知道,还不剥了你的皮!”
柴进装作掐指算之,少顷笑道:
“贫道知道你们家主非常人也,布衣卿相,人中之龙,只可惜贪恋女色,以致将祸及家门……”
这时刚好有一驾马车从大院出来,家丁忙拦住,口称有事禀四夫人,就说了这道人竟然指着大院说是无主之宅,还说问前程先赐银一两的事情,里头的妇人似乎心有所动,就下了马车,过来跟柴进说话。
“你这野道,这是我家四夫人!”先前那家丁介绍道。
柴进看她黑发白肤眉目清秀,果然是个美妇人!不禁暗暗点头,揣想过去,估摸她就是四娘孙雪娥吧。
“见过四夫人!”柴进施礼道。
“道长何以以为敝宅是无主之宅?这话可不能随便说呀!”
“贫道这无主之宅之说,是良言,非诳语!若主事之人悖道逆行,则危矣。你家大官人是不是常不在家,却常到了人家家里?这家主不压宅,这宅院就最易撞邪祟!如果他的去处却是女色之处,必将有妖邪之气生而缠人……”
“那又将如何?”
“最简单一法就是让家主回来,避邪固本,坐镇宝宅,自然无事。”
柴进猜想自己这一番话,大概是正好说到这美妇人的心坎上了,只要把他人拉回来,再让他收心,妖气自然去,合宅保平安。否则必将不安宁,这么说,妇人自然是满意的。
柴进却没想到自己刚好撞着一件事,原来就晌午时分,大娘吴月娘好好的,突然就眼睛一暗昏过去,这确实够蹊跷的,后来请了郎中,说是外感风邪,这一个邪字就让眼下这孙雪娥犯嘀咕,就以为这道人有些来历。
她刚好是送郎中回去,本来就也想趁机叫西门庆回来,就因为西门庆宠着外头的潘金莲不回家,宅内早就怨气冲天,她也早想找个由头去拉西门庆回来。现在看来那个紫石街炊饼武大郎的家楼,她是绝对要去闯了。
她当即叫一个家丁带柴进去宅院厅堂候着,“道长且稍待,容妾唤官人回来,再行请教!”说着就上车。这时柴进才发现马车里头还坐着一个男的,身边有一个药箱,看来便是郎中吧。当下就估摸刚才这四娘深信自己,很可能刚好跟这宅中有人生病有关呢。
“道长,请吧!”说话的正是先前揪柴进的家丁,他恭恭敬敬施礼道,可谓是前倨而后恭。
柴进自然也不跟他计较,就进了西门庆的豪宅,进厅堂时,刚好有几个娘们在那儿,见他这假道人进来,不但不回避,反而有的拿几分惊疑的目光看着,有的则抛出几分挑逗的目光来。
柴进琢磨是两夫人和三丫鬟,那个目光挑逗的大概是孟玉楼吧。
家丁上前禀告了,说是四娘吩咐的云云。当下三娘孟玉楼便过来招呼道:“哪来的如此俊气的道士?”
柴进虽然生性风流,但想到这是那西门庆的老窝,就又忍了忍,正色道:“贫道是九宫县二仙山罗真人驾下一小道,云游至此,意在结缘。祸福无门,唯人自召……”
“听刚才那家丁说,你以为这是无主之宅,你也太张狂了,就不怕我家官人回来,把你这些毛都拔光?”
“心思邪则妖生,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