尴尬。
因为，此时杨凡的右手，正撞在灭罗的心口，看着眼前的一切，灭罗完全都不知道应该如何了，而杨凡刚才还聚集着强大力量的左臂，就停在她右耳旁。
在最后时刻，想要停止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于是杨凡咬紧牙挂，硬生生的将左臂偏离了灭罗的胸口，那雷球贴着她的右耳，射向了对面的山谷中。
但是已经来不及停止的杨凡，恐怕就要和已经准备求死的灭罗撞在一处的时候，他右手本能的向前去抓，却直接撞在了灭罗的胸口。
“那个……我……不是故意的……”感受着右手的不对劲，杨凡急忙退后几步，不好意思的对灭罗说道。
“你为什么这么做？”灭罗依旧站在那里，疑惑的看着杨凡。
“我……停不下来了……”杨凡还以为灭罗是在问他为什么袭胸的事情，于是急忙解释道。
“我是问你为什么不杀我？”灭罗脸色一红，不过还是盯着杨凡，她不明白为什么杨凡会在最后关头停手。
“因为你是来求死的，不是来追杀我的，所以我不杀你……”杨凡摇了摇头，现在的他已经回想起刚才灭罗的话语，她并不是想要完成任务，可以说从一开始她就是来送死的。
所以，她说话一直都很悲壮，看起来她早就打算死在自己的手里，可越是这样，杨凡就越不能动手，否则他会良心不安。
“以我的能力想要杀你，本就是不可能，这有什么区别呢？”灭罗那火红的双眼依旧是看着眼前的杨凡，完全没有想过事情会这样发生的她，一时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有，因为你并不是为了杀我而来……”杨凡依旧坚持自己的观点，明知道自己不敌还独自跑来，这一点说不过去。
“杀与不杀有什么区别，我们是杀手，这是我们的任务，即便知道无法完成，也要做……”灭罗叹了口气，从出生就注定的命运是无法更改的。
“错了，在离开黑盟的那一刻，我就不再是杀手了……”杨凡抬起头，看着那繁星点点的天空，这话他是为邪牙说的。
“可是我是，所以死在你的手中，才是我最好的归宿……”看着杨凡的坚决，灭罗却有着自己的难处，一路追杀杨凡的她，其实只是想死在邪牙的手里。
“为什么？死真的可以解脱吗？如果你也受够了，你可以和我一样离开黑盟……”杨凡无法理解灭罗的心，更不明白她的选择。
“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和你一样洒脱的离开，背负全天下的刺杀也在所不辞……”灭罗摇了摇头，虽然她也受够了杀手的生活，但是她无法做到和邪牙一样的离开。
“选择有的时候很简单，只要你向前一步，你会发现其实没有那么的简单……”渐渐的，杨凡看出了灭罗的内心，她一心求死完全是因为她对于杀手生活的不满。
“我不是你，如果我走了，我的妹妹就会被牵连……”灭罗长叹了口气，她不像是邪牙无牵无挂，她的妹妹还在黑盟的手里，若是她离开，第一个死的就是她的妹妹。
西郊的山谷再一次恢复平静，灭罗坐在一块石头上，此时的她已经从刚才的惊愕里回过神来，只不过此时的她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更不知道应该怎么说，因为原本以为，此时已经变成尸体了。
“灭罗已经死了，被邪牙杀死在西郊……”杨凡的话让灭罗一愣，抬起头来的她疑惑的看着杨凡。
“从现在开始，你将有一个全新的身份，如果你想留下，我可以替你安排，怎么样？”看着灭罗那美丽的大眼睛，杨凡笑着说道，而此时黎明已经快要来临，山谷之中一片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