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小时后,娟子被重新推了出来,疲惫的主刀医生只是对着毕澄和米莉做出一个OK的手势。
夜幕降临的时候,娟子终于再次醒来,脸上挂着一抹重生的庆幸与感恩的微笑……
陶冲也是被毕澄从看守所接出来的,然后被直接送到医院,那是娟子手术后的第九天,那时的娟子已经从重症监护室换到了普通病房。
至于绦虫加入与否,毕澄根本没提!
……
事情都已办完,将煤球重新收拢进车厢之后,黄峰便驾着越野房车重新踏上返回魔都的路途,只是这次不同的是,车上又多了几张新面孔,麻脸猴和一并跟来的三个工人。
七名工人与麻脸猴同时无罪释放,其中四个如蒙大赦般的各自回乡,唯有这三个人自小便是孤儿,都是麻脸老大从车站和大街上捡来的,根本无家可归,加之多年的相处,已与麻脸猴情同父子,于是直接投奔了麻脸猴。毕澄对他们各自考察一番之后,便乐得全部接收进来,让他们依然做麻脸猴的助手。
自从住进毕澄的别墅后,麻脸猴渐渐吃胖了,每天由耙子和黄峰轮流担纲大厨的别墅餐食,实在太过丰盛,而且还可以由着自己的口味提前点菜,这样的待遇跟在帝都造假窝点时比起来,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何止这些,管吃管住之外,麻脸猴现在每月还有一万元的工资,三个工人也各有五千,工作积极性自然极高,当然,毕澄没有忘了黄峰和耙子,同样每月一万,就算推辞也不行,必须收下,因为毕澄给每个人办了一张银行卡,每月都自动打钱进去,由不得你不要。这还不是全部,毕澄已经告诉大家,每一票海外盗宝成功之后,每人都有或多或少的分红。
魔都的别墅同样已经变了,变成可供毕澄随意支配的个人物业,于是借着地处偏僻无人关注,一座不大的瓷窑在别墅后面的院子里角落里悄然垒起,几天后,一缕青烟袅袅升上天空,保安和物业方面,毕澄早已打点过,只要没人投诉,他们就乐得不管,可偌大的别墅区内,一共就没住几家,因此也就相安无事。
只是很可惜,麻脸猴的造假手艺精湛无比自然不虚,却只擅长陶瓷和青铜器具,字画书籍和杂家玩物却是不甚了了。因为当初学徒时,师父钊一道将自己的生平绝学分为四类,并按器宇轩昂一词的谐音定为“器玉宣昂”,分授给四个徒弟。
麻脸猴正是大师兄,承袭“器”一路,专攻陶瓷器和青铜器;二徒弟金岩寿则专攻“玉”字诀,擅长仿制各类软玉翡翠,造假手艺可谓独步天下,如果说天山玉王宽迪克老人是雕刻玉石的泰斗,那么金岩寿就是玉石造假的权威;老三跟麻脸猴一样,艺高而无名,因为仿制古画古籍的水平极高,因此得了个方半张的诨号,至于真名,反而很少有人知道,这哥们尤其对宋画和清末民国的画作模仿最精,自然继承的是“宣”;老四接下师父“昂”的差事,此人名曰路银,专擅各种衡器和蹊跷杂件,要说这位小师弟其实天分最高,也最得师父喜爱,只是英年早夭,听说几年前因为一点纠纷横死他乡,也不知是真是假。
这些事都是麻脸猴主动说起的,那是麻脸猴住进别墅一个多月后的晚上,麻脸猴小心翼翼走进毕澄的房间,支支吾吾了半天,毕澄才终于听明白,原来麻脸猴看到很多玉石字画和杂件自己无法仿制,心里不免惭愧,便生出要出门寻找三位师弟一同来帮忙的念头,但又怕毕澄担心自己跑了,因此说得颠三倒四。
毕澄无奈的笑笑,在对三位师弟的人品详细询问一遍之后,便从包里拿出两沓簇新的老人头,然后交到麻脸猴手中,说道:“侯师傅,您尽管去,如果对您不放心,也不会请您加入进来,这是两万块钱,就当路上的盘缠,您看够不够?”
还有何话说?麻脸猴除了感动,便是推辞,但无论如何推辞,钱还是最后装进了麻脸猴的兜里。麻脸猴承诺最晚春节便回,不管能不能找到三位师弟。
……
麻脸猴走后第二十五天的下午,恰好大年三十,麻脸猴果然回来了,而且还带回两个人来。
一个是他的三师弟,排行为“宣”的方半张,这哥们其实混得也挺惨,是被麻脸猴从一个小山村里揪出来的,方半张之所以躲在那里,就是因为一次失手被极有势力的卖家识破,在誓要取下一只右手的威胁下,方半张只能找个兔子不拉屎的穷乡僻壤默默蛰伏,从此不敢抛头露面,每天只是土豆萝卜的清苦度日,因此听到麻脸猴提及竟然世上还有这等好老板,便立马前来投奔。
另一个人则是快进门是碰到的,麻脸猴根本不认识。
毕澄却是认得,长发飘飘,破洞牛仔,瘦如竹竿,只是脸上少了几分不羁,多了一点深沉,此人正是那个跟米莉曾经过招的黑客天才——绦虫!
娟子恢复的很好,此时已能下床自理。在听娟子讲完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绦虫便拉住前来探望娟子的米莉,一番推心置腹之后,绦虫决定洗心革面,因为大四基本没课可上,绦虫于是也来投奔毕澄。
来此之前,米莉专门测试了绦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