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家爽快,买家痛快,房子过户很快完成,毕澄返回帝都的速度更快!四天后的上午,毕澄重新降落在帝都地面上。
刚下飞机,手机刚刚开启,三个电话便一前一后的涌上来!
这到底是怎么了?毕澄的脑袋突然有点大。
第一个电话是曾一鸣打来的,要求晚上见面。
第二个电话是耙子打来的,鉴于娟子的身体各项指标已经全部达标,医生决定提前进行骨髓移植手术,时间就在明天上午。
第三个电话是看守所刘所长打来的,算是邀功。原来麻脸猴一案已经审查清楚,考虑到麻脸猴是被胁迫造假,且已在所有经手的赝品上专门留下标记,因此免于处罚,今天下午就可以放出来。
三件事来得过于集中,一时之间,毕澄有点手忙脚乱,稍稍冷静之后,毕澄便将三件事分了个轻重缓急,然后决定先去看守所。
毕澄本想打车,可一想到麻脸猴那身破烂衣服实在有点说不过去,于是索性打电话给米莉,让她把车开出来陪自己一起去买衣服。几天没见毕澄,米莉正想得难受,接到电话二话没说,就开着自己的牧马人出来了。
一个半小时以后,两人已在南三环的一家服装市场里了,毕澄想得周到,这个季节穿的正装和夹克各一套,再加上两身工装和一件厚实的羽绒服,靴子和便鞋各一双,然后又买点保暖内衣和内裤袜子之类的,满满当当的装了两大编织袋。
出门的时候,正好看到旁边有个卖熟食的店面,毕澄又买了一只烧鸡和二斤大肉包子,一斤留给麻脸猴,一斤在车上与米莉边走边吃。
包子吃完的时候,牧马人恰好开进看守所大院。毕澄和米莉先去所长室,所长大致把情况介绍一遍,就把两人带进会见室,麻脸猴此时正手足无措的等在那里。
毕澄出现的时候,麻脸猴脸上明显现出一抹惊喜,毕竟对于妻离子散、友尽朋去的麻脸猴来说,毕澄上次的提议不啻为一个完美方案,有吃有住不说,麻脸猴又半老不老,真要天天闲着吃白饭也有点过意不去,能够干点自己的老本行,那自然是再好不过,更何况毕澄早已保证绝不让麻脸猴再做违法之事,因此重燃希望的麻脸猴生怕毕澄食言。
毕澄快步走到麻脸猴面前,一把将那双长满老茧的大手握住,口中说道:“侯师傅,你受苦了!”
一语即尽,一向麻木的麻脸猴突然一把抱住毕澄,咧开大嘴哭了!哭得那样撕心裂肺,哭得那样无拘无束,似乎是要把这十几年来所有受过的委屈全部哭出来,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胸中闷气全数吐尽。
毕澄开始还有点吃惊,但很快右臂抬起,一边抱住瘦削的老人,一边在麻脸猴的肩头轻轻拍着,倒像是在安慰一个受了委屈的孩童,虽然这个孩童早已华发丛生,脸上的皱纹更是沟壑纵横,深得足以湮没岁月风霜。
直到值班的警察提醒了两遍,麻脸猴才强行忍住哭泣,粗糙的大手在脸上胡乱呼啦了两把,更将眼泪鼻涕擦得满脸都是。毕澄没有嫌弃,而是伸手接过米莉递来的纸巾,帮老人轻轻擦去污秽,然后揽起老人,向外慢慢走去。
上车之后,毕澄把烧鸡和包子递给老人,老人迟疑的目光中再现感激之色,毕澄没说话,只是示意老人放开吃,同时拧开一瓶矿泉水递给老人。麻脸猴初时还有点不好意思,但多年未见荤腥,心头矜持终究抵不过口腹之欲,很快就大口大口的狼吞虎咽起来。
回到酒店,毕澄先给麻脸猴单独开了一间房,接着又把两大袋衣服一同送进去,然后让老人先去洗个热水澡,衣服也可以挨个试试,再好好睡一觉,合作的事等到晚上再谈。
老人嘴唇哆嗦着直点头,毕澄笑笑,随即推门而去,临出门之前,毕澄又掏出几张钞票放在桌子上,让老人拿着零花。
因为晚上还要跟曾一鸣见面,此时已是下午四点多,毕澄来不及回房间换衣服,而是直接出门上车,米莉随即驾起牧马人飞驰而去!
见面地点被安排在东三环的一家私人会所里,米莉本想四处逛逛,并不想参与毕澄与曾一鸣的会面,但耐不过毕澄再三劝说,于是只得跟毕澄一同走进早就订好的私密包房。
一进门,毕澄刚要向曾一鸣介绍米莉,谁知米莉和曾一鸣几乎同时举起手指互指对方,异口同声的说出一句“是你”!脸上更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惊喜表情!
啥意思?这下轮到毕澄不懂了!
曾一鸣率先反应过来:“既然都不是外人,那就都别傻站着了,你们坐啊!”
毕澄木然的坐下,眼中满是迷惑,好在米莉已然开口:“刚子哥,你啥时候改名了?之前我们家毕澄说跟一个叫曾一鸣的见面,我还不愿来呢,早知道是你,我就早来敲你一顿了!”
“哈哈哈,只能说是工作需要吧,这事咱们以后再细说!”曾一鸣一笑而过,随即却又举着手点点米莉,又指指毕澄:“你们这是?”
“我男朋友!帅吧?”米莉大方的一搂毕澄的胳膊,说道。
“哈哈,帅,帅,肯定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