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说你怎么能跟谭老这样说话呢?”等谭老走了以后,毕澄对米莉说道。
“我乐意,你管的着吗!”米莉小嘴一瘪,一脸满不在乎的模样,却又过来搀起毕澄,向越野房车的方向走去。
毕澄和黄峰返回房车休息,其他伤员也都陆续进到帐篷里,做些简单治疗。
不知何时,雪已经停了,东方的天空也已开始放亮,没有受伤的人此时仍旧惊魂未定,也没心思睡觉了,索性开始清理雪地里的狼尸和血迹。
只是这场人狼大战损伤极多,光狼尸就清理出来二十多具,这还不连被自己同伴当场吃掉的,一些受伤极重的野狼无法自行逃跑,最后也被队员们一一结果掉,大致一算,狼群竟然一夜折损了三四十只,受伤不重自行跑掉应该也不在少数,如此看来,就知道这群野狼的数量到底有多么可怕了!
等到小贺将统计结果报给谭老之时,毕澄心中更觉庆幸万分,因为如果不是自己的左手关键时刻发挥威力,也许此时此地的骨血残骸便不再属于狼群,而是属于冒然踏入这片旷野的人类了!
过了一段时间,也挂了点小彩的陈领队走进房车,请示谭老如何处理狼尸,但谭老正在对着电话发火,陈领队就顺便来看看毕澄的伤势。
“陈领队,我觉得咱们应该挖个大坑,把这些野狼尸体埋了,这也算从哪里来到哪里去吧,毕竟狼群袭击咱们也只是饥饿本能,既然已经死了,咱们也犯不着剥皮抽筋的再折腾它们。”
毕澄听陈领队想要把狼皮全都剥下来,然后带回去,找人熟透阴干后卖掉,毕澄立刻提出了反对意见。
“那就太可惜了,这些狼皮可都是些好料子,要是加工得好,一张能卖好几千呢!”陈领队说道。
“这不是钱的问题,我觉得咱们应该这么想,这里是他们的家园,咱们是外来闯入者,人家饿了,在自己地盘上找点吃的那是天经地义,即便它们反被自己的猎物打死了,那它们也算死得其所,属于典型的生物链关系,既然这样,我们就应该尊重大自然的固有规律,要么把它们埋掉,要么扔远点,然后让那些腐殖生物来料理它们的后事。”
这番曲里拐弯的大道理讲出来,就连毕澄自己都觉得拗口,陈领队就更不用说了。但从前天晚上击退盗墓贼,到昨晚骇退狼群,都是眼前这个年轻人的功劳,既然人家发话了,陈领队自然不好多说什么。
这时,谭老已经打完电话,脸上的怒气却仍未消去,大致听完两人的讨论结果之后,谭老立刻一挥手,让陈领队就按毕澄的意思去办。
“谭老,可不常见您生气啊,怎么了?”毕澄见老头脸色阴沉,于是问了一句。
“怎么了?你说当地这些公安和医院吧,让他们干点事怎么就这么难,什么大雪封路啊,能见度太低啊,都是些鬼话!咱们这么多被狼咬伤的,急需包扎缝合和注射狂犬疫苗,这是能慢慢等的事吗?我真是想不通国家要这帮只知道推脱借口的酒囊饭袋干什么用,真是岂有此理!”
谭老余怒未消,叉着腰在房车里走来走去,把毕澄晃得直眼晕。
“老头,我说你啊,生气是自找的,既然你知道这群饭桶办不了正事,你就不会学点曲线救国?多动动脑子!”靠在沙发上的米莉突然不客气的丢出这么一句来。
“你是说……找部队?”谭老问道。
“朽木可雕也!”米莉笑道。
“你个死丫头!”谭老先是笑骂一句,随即恍然大悟道:“不过你说的不错,我怎么就没想到呢?看来我是老糊涂了!我现在就给你爸打电话,让他赶紧派架直升机,把药品和狂犬疫苗空运过来!”
“这可是你自己的主意啊,我可什么都没说!”米莉突然对着谭老吐了吐舌头,一副小女孩的样子。
“我自有分寸,你就放心吧,我的小姑奶奶!别看你爸官做得不小,但量他还不敢在我这个老泰山面前打官腔,我这就打电话!”谭老兴冲冲的拿起卫星电话,拨了出去。
敢情谭老就是米莉的外公啊!毕澄终于听明白了,怪不得人家小姑娘撒娇耍蛮呢,嗨,你看咱还夹在人家当中充好人,这不是神经病吗?这是人家的家事,咱一个外人搀和个什么劲啊!
还是米莉的建议好使,谭老一通电话打出去,还不到五个小时,一部军绿色的运输直升机就已降落在考古队帐篷旁边的空地上。
飞机停稳,螺旋桨仍在旋转的当口,一位军官便赶紧从副驾驶门里跳了下来,身后还跟着几个穿白大褂戴军帽的女兵,然后一起直奔谭老而来。
等到走得稍近一点,毕澄赫然看到军官的肩上竟然扛着两杠四,大校!
“您就是谭教授吧?”军官走到谭老面前站定,立刻敬礼,语气也是十分恭敬。
“我就是,您是?”谭老问道。
“LZ军区后勤部作战参谋马一军奉命向您报到!”军官大声说完,立刻再敬一个礼,然后将声音压低,“按照首长指示,我们带来了二百支狂犬疫苗和一些必需的药品,并且还有一支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