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麻烦您派辆车送我去机场!”
“好说,好说!”宽迪克老人点头,随即吩咐小儿子去备车。
折腾了十几个小时才来到这里,刚吃了顿饭就要连夜赶回去,就因为人家不愿出售约定之外的其他物件,这也太势利、太小家子气了吧!毕澄有点生气,于是直愣愣的对滕宾说道:“你自己先回去吧,我来之前请了几天年假,这大老远的折腾一次,怎么也要在这里逛逛。”
滕宾此时早已是霜打的茄子,根本没心思理会毕澄,随口支应一声,便向门外走去,上车后,滕宾连招呼都没跟主人打一个,只是象征性的摆摆手,随即绝尘而去。
毕澄早就觉得滕宾这事办的不太敞亮,此时见宽迪克仍在不住摇头,于是立刻代滕宾向老人表达歉意,并强调滕宾只是过于关注工作,也不太了解哈萨克风俗,请求老人原谅滕宾。
老人听完便笑了,一边拍着毕澄的肩膀一边说道:“我虽然老了,但眼睛还没花到认不清人。我们哈萨克人历来看重朋友,如果朋友真心喜欢,别说是那点木片石条,就是把我这个院子送出去也没什么不可以,只可惜滕先生的眼里只剩下钱了,自然也就不是我们的朋友。”
毕澄觉得老人说得有理,可滕宾孬好也是自己的同事,于是一时不知道怎么接老人的话,正在犹豫的时候,老人却又说道:“但你是!”
“我是什么?”毕澄没反应过来。
“你是我们的朋友!”宽迪克老人笑眯眯的说道:“但我不明白为什么骏马会跟驴子走在一起?”
“什么骏马、驴子?”毕澄脑袋有点晕,一时没弄清楚宽迪克老人的意思。
“来吧,我的朋友,让我们去喝滕先生不喜欢的马奶子茶,在我们哈萨克人看来,没有什么比跟朋友一起喝茶更重要的了!”不容毕澄开口,宽迪克已经拉起毕澄的胳膊,拉着他向客厅走去。
马奶子茶果然味道不错,毕澄一连喝了三大碗,宽迪克老人看着高兴,喝完便立刻给毕澄加满,最后毕澄实在喝不下了,这才想起晚上需要找个住处,于是提出请老人帮忙推荐一家旅馆,好住下来玩几天。
原本笑眯眯的宽迪克突然敛起笑容,一本正经的问道:“你是看不起我吗?”
毕澄不知道老人为什么生气,心里一急,便脱口说道:“阿塔(哈萨克族对老人的尊称),我怎么会看不起您,我敬佩您还来不及呢,就凭您坚持不出售那些石刻木刻这一点,我就觉得您很了不起!”
老人听完立刻笑了:“哈哈,既然你都叫我阿塔了,当然是要住在我的家里,哪有让客人住在外面的道理,明天我陪你一起去捡石头,滕先生不愿去,那就让他去后悔吧!”
这喜怒无常的老头,简直就是个老顽童!毕澄本想提议第二天去伊犁河谷逛逛,欣赏一下天山的秋日美景,但有了前面的教训,毕澄却也不敢再拒绝跟宽迪克老人同去捡石头的提议,生怕老头再次翻脸,更何况毕澄认为老人只是客套,因为那里如果真是玉石遍地的宝藏,又有谁会跟人分享呢?
晚上来宽迪克家一起吃饭的人比中午还要多,甚至连平时不上席面的家族女人们都来了,宽迪克老人像是刚得了个干儿子一样高兴,不停得劝毕澄吃喝,还当着儿孙们的面跳了一段哈萨克传统舞蹈。
毕澄彻底喝大了,最后连怎么上床都不知道,这倒不是因为毕澄酒量不好,而是宽迪克儿子的酒量也太好了点,何况人家还有五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