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欲盖弥彰的手法一定会被人联系到我身上,这狗贼是真的想除掉你我二人!”
王腾到没有显得太过愤怒,他对对方可能作出的报复手段都有了一定程度上的心理准备。
据此判断的话,山贼口中的面具男子极可能与范氏有不小的联系。
与王腾的平静不同,张道临显得十分愤怒,他在书房内焦躁地转着圈子,嘴里喃喃自语,道:“范永斗这狗贼,欺人太甚!我张道临也是陛下钦点的县令,可到了这浑源,却坐守困境,被一干世家大族牵制得动弹不得,我一忍再忍,可范永斗还是欺我辱我。王兄,你要助我一臂之力!”
“义不容辞!”
虽然接触的时间不长,可是,浑源县令却给王腾留下了深刻印象。
“我听说广灵县内路不拾遗,若有机会,我可得去广灵瞧瞧!”
“大人随时可以去!”
范永斗的根基毕竟不在浑源。张道临也好,王腾也罢,都无法触动他的根据,二人虽然颇为投机,却始终难以报仇雪恨。
在城内休整了一夜,王腾使人把全城的医士都抓到了军营中,半是强迫半是厚赏之下,受伤的军卒全部得到了医治。
除了一两个倒霉鬼可能留下终身的残疾,多数伤兵只要修养些时日便可以生龙活虎。
能够在乱世当中吃粮当兵的。原本就不是普通的庄家汉子可以比拟的,更何况,王腾挑中的这数百人原本便是精锐。
得到救治之后,许多伤卒很快恢复了战力。
翌日,为了应对范永斗可能采取的手段,王腾不得不提前做好准备,他花费大量的银钱,在浑源城购买了几百斤的米粟肉食。
米粮店、肉食店的东主听说过王腾凶狠的名头。倒也没敢趁机抬价,只是这样一来车队当中又增加了五辆粮车。。
四月十五,王腾抵达许家庄,许家庄堡是前往虎裕口的中转站,驿道也好、商队也罢,多半要在堡中补充粮秣,休整力气。
然而。令人意外的是,王腾表明了身份,可庄子依旧紧闭城门,严禁出入。
毫无疑问,一定有人暗中作祟!
王腾没有浪费时间。他命人记下堡主的名姓,然后拍马离去。
这些鼠目寸光的小人,王腾是早晚要秋后算账的,现在只不过让他多蹦达几天而已。
城头,裴文宣对着王腾离去的方向冷笑不已,他低声说道:“区区一个六品而已,真以为无人能治?且走着瞧,看你猖狂到何时!”
“大人,这王腾得不到休整,只怕用不了多久粮秣就会消耗殆尽,到时候自有他求你的时候”
裴文宣不置可否,“都给我打起精神,越在这时候越要提高警惕,不可让人小觑,明白吗?”
“大人放心,小的们明白!”
裴文宣看了一眼王腾离去的方向,自顾自踱下了城头,只见他脚步轻快,看上去很是高兴。
能不高兴吗?
蔚州响当当的常胜将军在自己手中吃瘪,这是多涨面子的事情!
至于时候上官的苛责,裴文宣有一百种理由应对!
夜晚临近,由于无法入城休整,王腾只好领着千余人马选了一处背靠山坡的地方扎营。
临山,意味着地势较高,地面干燥,不易招致虫类滋扰。
从防御的角度来讲,背靠山坡也可以在最大程度上降低受到攻袭的不利程度。
外围是一圈儿临时砍伐的木桩,内侧,是二十四辆满载的木车,再往内才是熟睡的军卒。
手持火把的流动明哨,潜藏在树梢上的暗哨,多层次的警戒人员构成了广灵军的预警体系。
三里开外,头戴面具的男子再次出现,这一次,他身边只有寥寥数人。
“如何?”说话的是面具男子。
另外一名身材壮硕的男子摇了摇头,道:“我已派人潜去查探,这贼子警惕性极高,外围更有木桩和马车做掩护,即使趁着夜色突袭,也绝难占到上风。”
“废物,这就是你们靳氏的手段?真不知道靳东主都怎么把你们派了过来”
“呛啷”长剑出鞘,壮硕男子阴沉着脸,一字一句地说道:“范公子,你可以侮辱我,但绝不可以侮辱靳家,别忘了,你也不是范氏嫡系,只不过是外支罢了,若是我拼着受罚杀了你,想必范氏也奈何不得靳家。”
范姓男子冷哼一声,道:“那我倒要看看靳家的手段!”
两人正要厮杀一阵,忽而,一阵脚步声传来,打断了他们的对峙。
“大人,王腾军中粮秣极多,只怕三五日之内不会缺粮了”
范氏头目与靳氏头目对视一眼,全都皱起了眉头。
王腾行事很是小心,如果连粮秣都宽裕的很,那该如何行事?
营地中,王腾宿营的地方,正蜷卧着一只黑色的小犬。
犬毛极长,浓密的几乎看不到眼睛,可它耷拉下来的耳朵却时不时的颤动着,说明它无时无刻不在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