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巨大刀芒凭空出现，朝着八骑横切而去。
嚓地一声，首当其冲的那一骑被切断了马颈，跟着从马上之人的腰间切过，毫不停顿地朝着后面继续袭去。
嚓——
第二骑仍反应不及，同样是人马双亡的下场。
嚓——
第三骑马颈被切断，马上之人飞跃而起，刀芒从他的小腿扫过。
……
只一招，八匹马无一幸免，两人身死，一人断腿，五人幸存。
这便是千军破的第二招，拦江破。
也许不能真的拦断江水，但能拦马杀人。
跟当初在山谷里用出来的不同，这一次，余生用出全力使出了这一招。在逐鹿城时，他答应过卫云会将千军破完善，除了出于不忍拒绝老人的愿望，也是因为他很清楚，千军破确实值得去完善。
余生提刀而立，平静地看着刘图，对漫天喷溅的鲜血视若无睹。在他的胸口处，一朵暗红色的血花缓慢绽开，看不见的后背处，同样涌现血迹。
只一招，他的伤口就裂开了。
只一招，余生向刘图表达了一个信息——除非他死了，否则别想去追人。
“回来。”
刘图对残存的五人说道。
惊魂未定的五人看了一眼余生，默默退回刘图身后，仿佛听不见地上那个断腿同伴的惨嚎和求救。
余生看了一眼痛得满地打滚的那人，又看看对面六人，然后挥出一刀。
青光一闪即逝，惨嚎停止。
抱歉，我们是敌人。
余生在心里对那人说了一声。
结束他的痛苦，这是作为敌人的余生表达仁慈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