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古武造诣来说严寂明或许更高,但刀剑上的功夫未必比得了英战飞。
“我觉得英兄弟能出场好。”江寒仰头看着电子屏幕,从中打量着持剑的佐川雄二,“有这中盛况赛事咱们今天才知道,肯定错过不少精彩画面。虽然不大想承认,但看这个叫作佐川雄二的秃驴身上气势,就觉得在剑道上造诣绝对不低。”
这场擂台赛确定并非今天才设下。
已经开始了两天,只是这几天江寒在参悟空截掌,姚乾忙于课题,都没怎么关注新闻。而这两天间扶桑岛已经连胜五场,围棋五场,剑道两场。插花艺术因为并不广为人知,暂时连挑战的人都还没有出现。
故而佐川雄二这老秃驴才如此张狂。
在江寒之人讨论间,电子屏幕的画面切换到了森村野身上。
森村野已经摆开棋局,与之对阵的是安弦市本地棋手时南江八段。时南江八段拿过亚锦赛季军,世界排名第十一,但是面对森村野似乎有些信心不足,在曲简递过话筒时候只说了句“尽力而已”。而森村野则淡淡地捻着棋子,看起来成竹在胸。
江寒不懂围棋,因问道:“这玩意有胜算么?”
“围棋变化多端,还没开局谁说的清楚。”姚乾从烟盒里拿出根烟捏在手里。
姚乾倒是对森村野有所了解。森村野在扶桑岛国被称为国手,本人极少参加赛事,但他的首徒森村平却是去年世界排行第三的棋手,棋力远高于时南江,所以他本人的棋力估计也会比时南江更高一筹。可谁也不想承认自己国家的棋手不如扶桑岛国,故而姚乾没有把这话说出来,甚至还觉得万一时南江会有奇招呢。
“时桑,你不是我的对手。”森村野请时南江首先落子。
“喂喂喂!这扶桑岛国的人怎么都这么自负?”何晓嫣指着电子屏幕,气鼓鼓地瞪着眼睛,“还没有开局就说别人不是对手,有这样的么?”
“这是先要时南江施加压力。”
姚乾点头道:“没错!决胜围棋的很大一部分因素在围棋之外,围棋的精密计算需要静如深潭的心境,心乱了棋盘上则会方寸大乱。时南江现在代表的是我们国家,压力本身就是森村野大很多,如果再受到其他因素干扰……”
屏幕上,时南江率先落子。
而森村野微微含笑,“啪”的一下将棋子落到了天元上。但后面的棋路并非是近代知名的天元局,因此将首子落在天元显然就表示在藐视对手。
棋子沉稳地落在棋盘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从电子屏幕里传出来,围看的人群屏气凝神仿佛被带入无声的厮杀之中。时南江每步都要深思熟虑半晌,还偶尔会举棋不定,森村野却一直气定神闲。等到第78子落下,姚乾的脸色顿时难看起来,拉了拉江寒的衣袖低声道:“这他妈很像是扶桑岛国三大名局呕血之局的棋路,时南江估计要输。”
“什么是呕血之局?”
“扶桑岛国在江户时代有四大围棋世家。”
扶桑岛国很多记忆都是世代相传,围棋一道也是如此。
在扶桑岛国江户时代有围棋四大世家,居首的是本因坊世家,扶桑十位围棋名人有七个出自本因坊。到本因坊十二世掌门本因坊丈和时,因利益争斗天才棋手赤星因彻七段向其挑战。这场围棋赛持续足有两天,赤星因彻使劲浑身解数仍旧与本因坊丈和差距极大,到246手时清点目数,赤星因彻自知一败涂地,忍不住连喷数口鲜血……
因此这局便被后来称为呕血局。
听完江寒愣了片刻,说道:“我-操!下棋还真能下吐血?”
“扶桑岛国古时所谓的围棋名人,相当于棋坛霸主,能够享受到国家的种种特权。当时赤星因彻其实是想把本因坊丈和拉下名人宝座,处心积虑,又在棋盘上耗尽心血,吐血也不足为怪。但你想能凭棋局将人逼多吐血的地步,布局者本因坊丈和该有多牛-逼?这个呕血棋局又该有多牛逼?”
“那时南江就必定会输么?”何晓嫣惦着脚尖往屏幕上看。
姚乾继续解释道:“如果只是原本的呕血局,时南江这样知名棋手肯定有所研究,但森村野这局好像是个变种,看棋风来说甚至比本因坊丈和更为刚硬强势,更为老辣。而时南江的棋力也就是赤星因彻那种级别,可称得上英才但还欠缺沉稳。”
说完又叹道:“我-操!早知道我就该好好学学围棋,这时候也能为国争光一把,也能自己装装-逼,省得扶桑岛国这王八羔子得意。”
“你围棋水平怎么样?”江寒看了看姚乾。
“没学多长日子,三段而已,如果论心算推演能力我应该被这个森村野牛-逼。但是我没下过几局棋,布局跟森村野这样的高手相差十万八千里。”
“我还以为你225的智商能和他一战呢?”
“光智商高也不顶事儿。”姚乾盯着电子屏幕上的棋局,眼见时南江已经方寸大乱,叹了一声,“估计再过十几手时南江就会弃子投降,这样还不算太难堪。”
只要稍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