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可知这另一位公子是谁?”落儿给墨韶华摆好了饭菜,问到。
“我怎会知道?”墨韶华翻了一个白眼,顺手将手中的玉瓶给放到了梳妆台上,问到:“昨儿个的那个姑娘如何了?”
“已经好些了,估计过会儿就会醒了,刚老爷还派人过来问过,小姐不去与老爷说说吗?”落儿问到。
“不了,若是真想知道,他自己会过来的。”墨韶华眯了一下眼睛,说到:“我也有好些日子没去给祖母请安了,不知她老人家可有怪罪?”
落儿闻言,只是说到:“小姐,你就莫要操这些心了,你的身子骨不好,老夫人又不是不知道。”
“倒也是。”墨韶华笑到。她也就那么一说,从小到大,要不是那边派人来说了,她从不会踏足老夫人那边的院子。
吃过了饭,天气尚好,墨韶华出了房门,抻了一个懒腰,说到:“落儿,随我去花园走走。”
落儿应了,放下手中的事情,拿了一件披风给墨韶华系上了,才与她一道去了花园。
墨府再怎样也抵不过皇宫,此时墨府花园里不过才刚刚发芽。不过就算是这样,也有人乐不可支的向花园跑。
墨谷氏搀着墨老夫人在花园中慢慢的走着。墨韶华自然也看见了,见无法躲开,墨韶华干脆直直的迎了上去。
行了一个礼,墨韶华说到:“见过祖母,母亲。”
“罢了。”墨老夫人还算客气,虽说没有什么好脸色,但还是问到:“听闻你前几日受了伤,可有请大夫看了?”
墨韶华低着头,不冷不热的说到:“多谢祖母挂念,已经无碍了。”
墨谷氏突然开口插嘴到:“无碍便教教欣蕊的琴技吧!她都有好几日没有练琴了。”
墨老夫人见墨谷氏竟然接自己的话头,有些不悦的说到:“多嘴,欣蕊不是没有自己的琴技师父,何必要韶华来教。”
墨谷氏连忙称是,不在开口,只是那不满的目光却紧紧的盯着墨韶华。
墨老夫人再怎么不待见墨韶华,也不会让她沦为一个教别人琴技的技师。毕竟墨韶华还是墨朝阳的嫡长女,而墨谷氏说好听点是墨家的当家夫人,其实不过是墨朝阳的填房。
墨韶华只在一旁看着,不悲不喜,也不说话。
墨老夫人一脸不耐的挥了一下手,说到:“行了,回吧!”说着就让墨谷氏搀着她向自己的院子走去。
墨韶华被墨老夫人这么一搅合,也没有在这呆下去的兴致了,索性就带着落儿往回走。
可墨谷氏却从转角处走了出来,站在屋檐下,看着墨韶华说到:“昨日我听说你没有向皇上献艺,可有此事?”
墨韶华低头,说到:“是,我前几日受了伤,所以不便。”
“哼!不便,我倒要看看你有多不便。”说完,墨谷氏就伸手去抓墨韶华的右手。
墨韶华本能的侧身想要避开墨谷氏的手,可却在看到她脸上笑容的时候生生的忍住了。
墨谷氏扯开墨韶华缠在手上的纱布,看着露出来的伤口,笑着说到:“墨韶华,你这可是欺君之罪啊!这明显为利器所伤,胆子倒是不小啊!”
墨韶华微微用力把手缩回袖中,低声说到:“母亲,这话可不能乱说,若是让旁人听去了,可就真是欺君之罪了。”
墨谷氏哼了一声,她也不傻,知道这其中的利害,若是论起罪来,墨朝阳才是其中最严重的一个。
墨韶华见墨谷氏不再做声,便说到:“母亲,既然无事,韶华就先回去了。”
墨谷氏拂袖,装身走了。墨韶华这才说到:“落儿,赶紧的,我的手怕是又见血了。”说着还抬起手来。
落儿一瞧,可不是嘛!一颗颗血珠正从伤口处冒出来,落儿一慌,捡起刚刚墨谷氏扔掉的纱布给墨韶华草草的缠上,就拉着墨韶华向琉璃院而去。
边走嘴里还边嘟囔着:“这二夫人不过就是想让小姐你的手毁了,左右就是不让小姐你有舒心日子过。”
墨韶华也不恼,笑着说到:“她不过就是羡慕我的身份罢了,一个填房在怎么也上不了台面。”
落儿不再说话,只专心的走路。得亏到琉璃院的路不是很远,一会儿便到了。
落儿的手脚很是麻溜,很快就为墨韶华处理好了伤口。春锦也来报告那个女孩子醒了。
那女孩子还有些害怕,坐在偏房的床上还在微微发抖,看到墨韶华的时候也没有什么变化。
墨韶华在床边坐了下来,轻轻的安抚到:“别怕!今后这里便是你的家了,不用怕的,这里的人都是好人。”
那女孩抬起小脑袋,一双纯净却很是怯弱的眼睛看着墨韶华,看得她心里莫名的一紧。
昨天回来时她就向墨朝阳打听过了,其实俞州并不是真正的水患,而是雪灾。大量的积雪融化导致的水灾。
这个女孩子也可怜,小小年纪就跟着自己的哥哥出来逃难,能够活着到达京都已经是她的运气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