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烈是一名百夫长,在契丹人统治下的朔州,汉人能坐上一个百夫长的位置可所谓是艰难无比。不过罗烈还算运长比较好,抓住了一名归义军的小将,从而一步高升由一名普通的兵卒升为十夫长,现长为百夫长。做为朔州军营里的百夫长,罗烈知道这其中的辛酸,契丹人本就对汉人有岐视,而他在军营里却也是与其他的同僚格格不入。
没有人知道罗烈心中的痛,做为一名汉人契丹军官,他对朔州的感情是无法磨灭的,罗烈祖上都定居于朔州,而且更是世袭从军。对于招募在契丹军中,他本就不愿,只是眼下的朔州无比的荒凉凋零,而他又身无特长除了从军没有第二条路可走。自从那石皇帝将燕云十六州送于契丹人之手后,这朔州的日子是一天不如一天了。
他曾经也有过美好的憧憬,也有过伟大的抱负,只不过在一次次的现实之下,被磨得一点棱角都不没有了。如今三旬的他还没有成家,而他除了率领手底下这些装备最差的汉人兵卒去搜寻归义军的下落之外,便没有其它事情可做。他自认为自己还算是一条有血性的汉子,只是那一次自己亲自将自己的好朋友抓进了契丹军营之后,他便发现自己的骨子里原来也还有卑躬屈膝般的奴性。
多少次自己从那噩梦里惊醒过来时,自己全身便是一片汗渍,他永远也忘不了那双嘲讽的眼眸,还有那飙射而出的鲜血。他曾多少次在梦中被那自己出卖的好友来索命勾魂,就在这噩梦连连的煎熬中,他就这样开始坠落自己了。不自是他,还有他手底下的那些稀泥扶不墙的汉人兵卒,都是这样,有一天过一天。
罗烈在朔州契丹军营之中可所谓是一个另类的存在,除了那一次立了军功,此后的战场皆无战功。每一次遇到了归义军,第一个逃跑的必定是他,而他也早就没有了往日的雄风气势了。
这几日,归义军行动繁繁,一连与契丹军发生了好几次的战斗,使得全城的气氛顿时紧张起来。而罗烈也因为一人‘罗逃逃’的外号而响彻总个契丹军营,不管怎么样,他觉得自己活着也还不错了,他没有太多的奢求了。能管饱自己的肚子,还有一些银两偶尔逛逛这朔州城里的窑子,那也是不错的。
不过虽然近几日里朔州不太平,倒也没有影响到朔州城里百姓正常的生活。只是罗烈知道朔州城里来了一群人,这群人都是从契丹国都来的,而虽然身为百夫长,却根本无法知道那群人的身份。饶是如此,罗烈还是比较高兴的,因为随着那群从契丹国都来的人,他们也领到了不少的军饷,前前他们一个月都是几两碎银,而这一次他却领了成十两银锭。一定是有大人物来了,他心里暗暗的寻思着,他也期待着那些大人物多来朔州几次。
烟花勾栏之地,不管是哪朝哪代,又或是哪座城池,都是比较受欢迎的,而朔州虽然贫瘠荒芜,这样的地方却也不缺。只是朔州人一般叫这样的地方叫窖子,而他们始终弄不明白为何南方人却叫这种地方叫青楼。罗烈也不明白,但是他觉得这样的叫法应该比较斯文一些罢了。
朔州的夜色与燕云十六州其它的州一样,说不上什么壮观,稀稀拉拉的几盏灯闪烁在那寒风之下,刚下过了一场大雪,那瘆人的寒意直向人扑来。而那昏暗的灯笼之下,皑皑白雪反射出一抹冷凝的光晕。一阵更夫打的敲锣声刚过,本来就不算热闹的朔州大街上此时更显冷清了。
罗烈紧了紧那件刚发下来的棉衣,他哼着小曲悠哉的朝自己家的院落走云。脚下是一层厚厚的积雪,而他的身子却有一些轻浮,刚发下来的那银锭就花完了,可是他却没有一点心痛的样子。他的脑海里还在回味着那女子妩媚的劲道,这是他自出生以来最为酣畅淋漓的快感了,妈的,有钱的感觉真他妈好。那骚娘们不但技术好,服务还是一流,使得他脑海里依然回味无穷。
脚下踏进了一处更深的积雪里,使得他的身子一个趔趄差一点就摔倒在雪地里了。而他艰难的提起了脚,一股刺骨的寒意从那棉衣里钻进了他的身体里,让他不觉得打了一个寒颤。这鬼天气,怎么这么冷,往年这个时候都还没有下雪,而今年却是直接下了一场大雪,他心里不由得骂着这老爷,而他脑海里却还在想着那让他欲死欲仙迷人的身躯。
眼前那皑皑白雪映出一层芒光,那骚娘们的身体还真的白啊,简直如这白雪一样白。那扭动的腰枝如一条水蛇般,缠在了他的躯体上,回想着刚才的一幕幕,罗烈又不禁的咽了一下口水。有钱还真的就有这样的好处,以往自己去窖子的时候,都是一些艳抹浓粉的女人,哪里有像今夜这个女子这样。
很快,一缕微微的灯光传进了他的眼里,他快步来到了一处普通的院落门前,看着这破落不堪的院落,他心里就感觉暗暗的颓意。他的父母在前几年就去逝了,只给他留下了这么一间破落的院落。看到这破落的院落,他心里又不免的长叹一声,能够在这朔州城里拥有这么一间院落,也算不错了,更何况他每个月还有军饷领。
他不是没有想到成家,只是像他这样的人,哪里有资格去成家。面他也早过了黄金的年龄,现在还有哪家姑娘会看上他。身为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