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中有一个特点,就是不管如何,他们举止内敛,丝毫没有因为其它事情而影响了自己的气息。而他们眼里除了对赵匡胤深深的敬畏就是浓浓的钦佩。那是一群生死相交的真正男儿,他们的年纪也不相尽同,小的比凌天云还小,大的有中年迈向花甲的稳定之人。
众人便没有发出任何的声响,只是静静的听着赵匡胤与那阿赖之间的对话。有一股难掩的肃杀气息从他们的身上蔓延而开,那是针对契丹奸细的愤慨之恨。一向以情报为傲的他们居然没有发现有契丹奸细混入了城中,这让他们很愤慨。
赵匡胤没有问出什么有用的信息,安抚了一下阿赖,他默默的转过了身子,眼中掠过数道寒光。他那肃然的脸色里透出一抹难抗的威严,而他正是那九天之主般,而那数十名飞雀营精锐正是他威赫巡视般的臣子。
“本将离开数日而已,这帝都城中却混进了契丹的奸细,各位不是夸下海口,说这帝都城里固若金汤,别说他契丹国的探子进不城,就是连他契丹国的一只苍蝇都别想飞进我大周帝都。现在好了,连自己的兄弟都被契丹人掳去,简直丢尽了我们飞雀营的脸面。”赵匡胤脸上泛出无尽的愤怒之色。
而在场的众人个个脸带愧色,他们也没有想到这天子脚下帝都城内混进了契丹探子,而那契丹探子如此的胆大包天,连他们飞雀营的兄弟都敢动。他们脸上那愤慨之色越发的浓烈起来,如一股股冲天而上的啸然气息般,将那凝聚在空中的寒风冲掀而开。
迎着寒烈如刀般的冷风,凌天云与赵匡胤策马而行,他们脸上流露而出的是一抹凝重般的神色。对于契丹探子混入帝都,四处满眼斑驳的白雪,冷凝的气息弥漫如盖,如此非常时期,却还是让他们心中一沉。
“二哥,如果契丹探子混入了城中,想必他们定是打探皇宫中事,那契丹国窥视我神州大好河山数年,他们必会趁此机会兴风作浪。二哥还是将此事早日汇报给大哥,毕竟大哥掌管整个帝都,若真要出了什么差错,大哥必定会受到牵连。”凌天云与赵匡胤并肩策马而行,他不由的向对方建议道。
“三弟所言极是,只是大哥此时身在皇宫并未出来,也不知道是福还是祸。二哥心中担心的并不止这些,帝都本就是龙蛇混杂,出现了契丹的奸细也是无可厚非。但是他们的目的远非打探皇宫那么简单,我心中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帝都除了那座皇宫之外,契丹最大的目标必另有所图。”
二人一路飞扬绝尘,在这宽阔的大道之上疾驰而行,他们从那飞雀营的总部出来已经有数刻时间。而他们前行的目标却不是赵府,而时从那汴梁北门而出,前方一片开阔之地,只见一片白漫的帐篷井然有序般的分布在那开阔之地。远处,一片并不高的山岭将那处白茫如巨型雪团般的帐篷护住了。
他们来到了北门的护城河,穿过那陈桥,再过一片旷野的草泽地便是那遍山漫野的帐篷所在地。
赵匡胤策马卓立于金水桥之上,脸上呈现出一抹极其古怪般的表情。这表情带着比较复杂般的情绪,是疑惑,是不解,又是沉思。
“三弟,这金水桥的前方就是陈桥镇,乃我大周军营所在之地。今日带你去军营之人认识一些人。”赵匡胤虎目生辉,他向凌天云说道。自己的这名三弟虽然也是行伍出身,但他并不了解这大周的军营以及大周军营里的各大将领。认识军中的一些自己的袍泽兄弟,对他也是有好处的。
当二人的马匹并行踏上那金水桥时,凌天云突然心中颤,一股强烈的危机突涌心头。
浑身一个激灵,凌天云一勒缰绳,就在他将踏住的骏马勒住时,只见从那金水桥腹下内冲出两道白影。那两道宛若白鹤般的人影夹着一股凌厉的气息卷起漫天飞舞的雪花向他二人扑来,而他们手中的则是两道寒芒四射般的利刃。
“啊,有刺客。”桥上行人呼的一阵惊慌,顿时,这金水桥之上乱成一团,众人慌乱而奔。使得赵匡胤与凌天云坐下的骏马一阵惊慌长嘶,不住得后退着。两人紧紧的抓住了缰绳,这才堪堪的将两匹骏马控制住。
桥上行人很快就窜逃而光,只有两名白衣白帽只露出两双寒光幽幽眼眸的刺客,他们与四处还未融化的积雪化为了一体。一抹浓烈的肃杀气息扑而来,朝那策马而立的两人铺天盖地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