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爷见崔大人离开了自己的府祇,自己便转身向那客房行去。
他先敲了敲门,听到里面人说了一声“进来”方才推门而入。一进门他便愣住了,只觉这屋里子一股怪异的氛围。
胖子道士李逍遥手捏一茶杯,正轻饮着那茶,嘴角边还有一茶叶挂在一旁。而安定郡王李从嘉则一旁仰着头,默默不语,一副神游天外的模样,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床榻之上躺着的是那少年叶吟风,一副懒散的神态,望着这对奇怪的叔侄俩。而床榻旁倦卧着一条黄狗,一条很老的黄毛都快掉光的黄狗。那黄狗见陈寿年进门,只是张了张那狗眼望了一下,便又垂下了眼皮。
陈老爷先给那正神游天外的安定郡王请安,得到的只是一声低微的轻哦声,或许他还没有从自己的思絮里走了出来。
胖道士李逍遥见状给他一个温暖的笑意,然后说道:“陈老爷,贵府忙碌,我等就不必再招待了。我等打扰已心存愧疚了。”
“无妨,刚才那德化府尹崔大人来过,最近德化城并不安宁,下官也是为了各位安全着想。见各位无大碍,这才心已放下。”
李逍遥一听便知道那崔大人来陈府所为何事,他也不点破,毕竟这事越少人知道越好。这陈寿年虽说也是朝廷的一名官员,但毕竟不是武修,对于这江湖之事还是少知道的为好。但对于他那忠于的表率也是大为好感,毕竟他来是为了提醒自己众人的安危,特别是自己的小侄子李从嘉。
“陈叔叔,本王这几日想回皇都,不知陈叔叔可有什么安排。”
小胖子李从嘉已经醒了过来,他道出了自己的想法。
而床榻之上的叶吟风则并不言语,对于这种事他只能在一旁听就好了。
“郡王要回皇都?”陈寿年听罢一愕,他没有想到对方这么快就要回去。不过也好留在这德化城并不安全,毕竟这两天就出了两起命案,如果有人冲着安定郡王来的话自己难免牵连进去。自己丢了性命事小,主要的是无法完成皇上交给自己的差事。
“是的,本王近日里也在寻思着一些事儿。这德化城现在并不安宁,或许有人冲着本王来的,只要离开了这德化城不会对陈叔叔构成什么危害了。毕竟父皇的正事要紧,切不可为了本王而耽误了正事。看选个日子,我们是坐船离开还是走陆路离,不知陈叔叔有什么安排。”李从嘉此时才显现出了一位郡王该有的气质,一股无形的威严从他身上散发出来。
“下官认为走水路较为妥当,过几日有批物资要运往皇都,商船早已经安排好了,不知郡王意下如何。”
陈寿年小心翼翼的说道,不时的看了看李从嘉。
“陈老爷有心,就这样吧,商船什么时启航通知一声就行。”
李逍遥替自己的侄子接过了话,并做了决定,此事宜早不宜迟。隐隐的他感觉走陆路会更加的不安全,路上会更加艰险万分。走水路不但快捷方便,而且还安全,只不过现在天寒地冻的却也不是走水路的最佳时期。
“既然如此,那么下官这就去安排,免得夜长梦多。”
陈寿年说完便转身离去,没有一点的拖泥带水,此刻他也没有过问相关事情,可见他心里已经非常清楚这事情的严重性。
“此人信得过不。”叶吟风望着那陈寿年离去的背影,向这叔侄二人寻问道。此事事关重大,关乎安定郡王及自己的性命,如要对方出卖自己的话,那么自己三人将会葬身于寒水刺骨的长江之下。
“文远,言重了,如果陈叔叔信不过的话,那么这个大唐之内就没有信得过的人了。”
李从嘉对叶吟风的怀疑只是苦笑了几声,以于陈寿年的忠心他还是很自信的。
“啪”的一声,小胖子后脑勺上挨了一记重重的拍打。他一惊,转过了身子。
却见李逍遥横眉倒竖,一面的怒火盯着他,一丝不解的眼神出在李从嘉的双眼里。
“你个小六子,都说的什么话,什么叫大唐没有信得过的人了,你十三叔难道不是你信任的人吗。还有这躺在床榻之上的我师弟就不是了吗,满嘴都胡说些什么。”
李逍遥一脸愤慨的样子,将那副胖脸涨的红红的,活生生的一副散财童子的模样,只不是气氛有些不对而已。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们当然是我最信任的人了。”
李从嘉抱住了头,以防止对方再次进行偷袭,他嘴里大叫道,一边又向叶吟风求救。
而床榻之下的那只黄狗却又好奇的睁着它那双浑浊的狗眼,望着这对叔侄,或许它也搞懵了,这对那么胖的少年为什么一时沉默不言,一时又大喊大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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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人自扫门前雪,须管他人瓦上霜。
此时这景象却不适合这德化城,前日夜里一场大雪将整个德化城笼罩在一片白茫之中,而今日,整个德化城的大街小巷里却是随处可见一堆一堆的积雪。
德化城确实民风淳朴,早就有人组织起来清扫起了这街面之上的厚厚积雪,不管是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