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
全身骨头就像散了架似的!
动一动身子,都觉得酸软。
这是许悠自梦中醒来的感觉。
新婚之夜后都没有这般严重。
昨天晚上她家男人贪欢了,一不小心就累着她。就算睡着做梦,她竟然都梦到他缠着她颠鸾倒凤……
汗!
许悠为自己做着春梦而羞愧。
黑影笼罩,许悠眸子一抬,便对上了游烈那双深邃的眸子。过去许悠怎么都看不透游烈的眼神,觉得他的眼神就是无底洞,不管她怎么挖,也挖不到底。此刻,她却从他的眼里看到他的深情,他的宠溺,他带着淡淡的笑,眼神是那般的纯净,那般的清澈,少了往日的深沉,少了那抹霸气,少了点点精明算计,如同孩童一般。
“醒了。”
游烈浅笑着用手揉揉她的头发。
许悠嗯着,扭头看向窗外,虽然窗帘厚重,阳光却强烈得很,隔着厚重的窗帘也能把房子映衬得非常明亮。
天大亮了。
许悠连忙坐起来。
扯动酸软的身子,她坐起来后忍不住嗔了游烈一眼。
看出她的累,游烈歉意又温柔地问着:“要不,今天再休息休息?”
还休息?
再休息下去,她又要睡到明天了。在房里,他无所事事的就是缠着她偷香,欢爱,虽说新婚燕尔的,闺房之情浓烈很正常,但也不能整天卿卿我我吧,他们现在的目的就是玩!
“我帮你拿今天要穿的衣服去。”许悠虽然不说话,游烈也从她的俏脸上看透了她的心思,宠溺地在她脸上戳一下,就下床去给她拿衣服。
一个小时后,夫妻俩才从房里出来。
总算开始他们的蜜月之游。
在夫妻俩愉快地去玩乐时,远在A市游家的乔依兰刚刚放下话筒,眼睛红红的。
等着她睡觉的游泽,瞧见爱妻眼睛红红的,赶紧下床走向她,心疼地问着:“怎么了?是不是诗雨出什么事了?怎么听女儿的电话却在哭?”
乔依兰心疼地说道:“诗雨虽然在电话里说她过得很好,让我别担心,我知道她都是在安慰我的。我们养了她二十几年,她什么性格,哪有不知道的。游泽,我不管了,明天就跟妈说,让诗雨回来,就算要历练,也必要跑到B省去呀,诗雨可是个女孩子,她又不搞建筑,怎么就让她跟着小玮跑来跑去的。”
游泽把她拉回到床前坐下,叹着气说道:“妈怕是不肯吧,我和妈提过几次了,妈都不理我。诗雨是不是瞒着我们做了什么过份的事?否则妈不会这般的心狠,一下子就把诗雨赶得远远的。”
乔依兰望向游泽,想了想,才试探地说道:“会不会是诗雨瞒着我们做出伤害悠悠的事?小烈完全站在妈的那一边,能让小烈那般的生气,那般的冷狠,肯定是与悠悠有关的。”儿媳妇就是儿子的心头肉。
游泽嗯了一声。
虽然大家都不说,其实都能猜到游诗雨必定是做了大坏事,才会被安排跟着游玮跑来跑去的。但游诗雨到底做了什么事,他们却不知道。
他们这些大老爷们也算是有点人脉的,却查不到蛛丝马迹,就像当初查找许雅一样。
游泽心里明亮得很,这个年代是儿辈的天下了。不管他们曾经如何的呼风唤雨,一旦不掌权,便是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老头子了,还在外面混着的人哪里还会给他们面子?自是都向着儿子的。
“会是什么事?诗雨向来不喜悠悠姐妹俩,怕是吵了架吧,所以就在婚礼前让她避开?”乔依兰只能如此猜测。
游泽不说话。
因为许悠,他被儿子玩弄于掌中,因为许悠,他的宝贝女儿被老太太安排到千里之外的B省去。碍于妻子对许悠的疼爱,他表面上不好再说什么,心里还是对许悠有点不满。
“明天我再找妈谈谈,依兰,现在夜深了,睡吧。”
乔依兰只能无奈地嗯了一声。
心里想着等儿子回来后,与儿子好好地谈谈,她不希望因为许悠嫁入游家而让儿女之间生出隔阂来。
如果乔依兰知道游诗雨对游烈生出了男女之情,不知道她作何感想。
“儿子今天还没有打电话回来呢。”
乔依兰忽然说了一句。
“有时差,他们那里现在是白天,我们这里是晚上,他怕打扰我们休息吧。依兰,咱们的儿子不用担心的,睡吧。”
“也是。”
乔依兰音才落,她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她坐起来拿过手机一看,顿时笑道:“是儿子打来的。”然后赶紧接听。
游烈看一眼站在不远处欣赏着维也纳风景的许悠,他们此刻就在多瑙公园内的多瑙塔顶上,在这里,他们能把阿尔卑斯山的英姿和多瑙河两岸的美景尽收眼底。压低声音,温声地与母亲说着什么。
许悠敛回远眺的目光,转身就看到游烈正在打电话,她笑着走过来,以为他是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