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值吗?”
“值不值只有我知道!”
骂够了,许雅无力地松开了揪住君墨衣领的手,颓然地靠回车椅背上,偏头望向窗外,也是不想让君墨再看到她落泪的样子。
她觉得只会哭的人是弱者,她不喜欢当弱者,所以她很少哭。
刚刚,她忍无可忍,泪水就那般的夺眶而出。
爱了他那么多年,她追得真的很累。
他不仅没有给予回报,甚至冷脸待她。
有时候,许雅都觉得自己前世是欠着君墨的,这辈子栽在他手里,是为了还上辈子欠下的债。
君墨没有说话,默默从车头上拿起一盒散发着淡淡幽香的纸巾递给许雅,许雅也是默默地接过了纸巾,抽了一张又一张,直到把他一盒纸巾都蹂躏完,带着浅浅的报复吧。
君墨开车了。
一路上,许雅都看着窗外安静的夜景,君墨只顾着开车,两片唇瓣抿得死紧的,谁也不知道他在想着什么。
回到君墨的公寓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
许雅困得不行,进了屋,也不理君墨,径直进房,君墨更是没有叫住她,默默地看着她进房去,看着她关上了房门,房里什么动静他都听不到了。
一夜再无话。
许雅睡到了日上三竿才起来。
平时她都是清晨六点多就爬起来给君墨做早餐,今天实在是太困,她睡得也沉,睡到自然醒时,已经是上午八点多了。
肚子好饿。
她昨天晚上没有吃饭。
洗刷之后走出房间,便闻到了香味。
香味从厨房里飘出来的。
本能地,她走向厨房。
君墨系着围裙在煎着荷包蛋,专注地帮着早餐的他并没有留意到许雅。
游家教育孩子的方式很正常,不会因为他们有钱而让孩子丧失自理能力,事事依靠佣人。所以从游家出来的人,在生活上都能自理。老太太说了,就算真应了古人说的话“富不过三代”,孩子们在生活上能自理,也能从低谷中慢慢地走出来,不会在险境时手足无措。
不经意地转身,君墨看到了站在门口用着近乎痴迷的眼神看他的许雅。偷看他被他抓个正着,许雅以为君墨会拿话刺她,谁知他却温和地冲她一笑,温声问着:“醒了?”
许雅被他温和的一笑,笑得愣了愣,本能地就扭头望向外面,太阳光折射而入,告诉她,今天是有太阳的。就是她起来得比平时晚了点儿,错过了太阳升起,无法确定太阳是不是从西边升起来的。君墨居然冲她笑,还笑得很温和。
“你要是生气,想骂,想惩罚什么的,光明正大一点,别和我玩心计。”
要是往常她说这些话,君墨保证会反驳她,用他的话把她气得死死的,最好就是气得她绿着脸跳舞。可是今天君墨再一次让许雅傻了眼,他非但没有拿话来反驳她,更没有和她争,而是又给了她一记温和的笑,温声说道:“早餐马上就做好了,你先到外面去等等。”
他一边说着一边把煎好的两只荷包蛋分别铲进已经摆放着火腿的碟子里。
冷不防一只手探上了他的额,量了量他的体温,许雅的手又抚上了自己的额,两相比较后得出一个结论,这家伙没有发烧,不存在烧糊涂的可能性。“君墨,你是不是鬼上身了?”
君墨温和地看她一眼,许雅敢向天指誓,从他俩成年开始,他就没有用过这般温和的眼神看她。浅浅地一咧嘴,君墨再次展现他万人迷的微笑,他的笑在过去都是给了别人,从来就没有给过许雅。“鬼上身的人还会做早餐给你吃吗?”
“那你干嘛对我这么的温和,这可不像你。”
许雅嘀咕着。
君墨笑,“难不成你喜欢我对你冷漠无情。”
“啊呸,谁喜欢你的冷漠无情。我的意思是说,君墨,你如此这般,有什么目的,揣着什么阴谋?说出来吧,别藏着了,我承受得起的,我的心脏超强。”许雅的确很坚强,换成其他女人,被自己心爱的男人冷漠对待,早就无法承受,死了心。她反倒是越战越勇,不拿下君墨,她就不回A市见父老乡亲!
君墨专注地继续做着他的早餐,两份早餐一模一样。听着许雅的质问,他嘴角挂着笑,笑容有几分的涩涩,他对她该有多差,她才会这般地怀疑他对她的好就是有目的,揣着阴谋。
昨天晚上,她暴怒的反驳,她的泪,让他所有心防全部撤除。
他不想再假装下去,他对她是有感情的,何苦死死地压抑着?她一介女流什么都不怕,他堂堂七尺男儿还怕什么?
未来的路好走,他会牵着她的手一起走到尽头,未来的路不好走,他同样会牵着她的手,迎风接雨,穿越那条路,直到迎来路尽头的那道彩虹。
游烈为爱等了许悠二十七年,费尽心机才把许悠算成他的妻。
许雅为爱,不惜惹怒游许两家长辈,背上逃婚罪名,穿州过省来找他。他为什么不能为了爱,敞开胸怀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