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妹妹惦挂着的许雅,躺在床上大半天了,躺得她浑身不舒服,可是君墨警告她,要是她再乱动,不好好地休息,就把她扔出去。
那瓶臭墨水说得出做得到,她信他会真的把她扔出去的!
难得他今天说不回公司,在家里照顾行动不便的她,她只能老实地躺着。
扭头,望向窗外,午后的阳光软绵绵的,她晒不到,看着也觉得温柔,或许是与心情有关吧。被强迫躺在床上当个病人,是让她不舒服,可有君墨照顾,就算让她躺在火坑上,她也甘愿。
君墨推门进来。
许雅早在听到脚步声的时候,就敛回了看向窗外的视线,低低地哼着,好让君墨知道她扭伤的脚还很痛,最好他良心发现,明天都不回公司去。反正他是总经理,几天不回公司也没有人会扣他的钱。
君墨面无表情地走进来,站在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似是痛得轻哼着的她。
停止轻哼,许雅主动问他:“怎么了?”
“天气热,我煮了雪耳糖水,要不要吃?”
君墨答话的时候还是面无表情的,脸上的线条僵硬得像冰块,许雅敢说拿把铁锤来随便敲几下,保证能敲下一地的冰块,刚好可以用来冷冻雪耳糖水。
“甜吗?”
许雅问了一句废话,她爱吃甜品。
“不甜。”
君墨淡冷地应着,人扭身就走。
许雅磨牙,这个不懂情趣的家伙!
坐起来,瞧着那个不懂情趣的家伙径直走出去,也不知道来扶她一把,她故意往床下一滚,然后发出一声尖锐的痛叫声。君墨倏地顿住脚步,霍地扭头,用着寒碜的眼神望着许雅,许雅是见过大风大浪的,或许是面对自己心爱的男人吧,她被君墨寒碜的眼神看着有点发毛,却又淡定地不看他,自己试着要站起来。
几大步,君墨回到床前,长臂一伸,双手一捞,就把她自地板上捞扶起来,知道她是故意的,他还是没有骂她。其实,他很讨厌女人在他面前使小性子,或者使心计什么的,她做这些,他竟然生不出半点的讨厌。
把许雅扶出了房,扶到餐桌前坐下,早就有两碗糖水摆在桌上,许雅那碗有很多雪耳以及莲子,君墨那碗却只有糖水,半点渣都没有。
“你不要雪耳吗?我记得悠悠每年夏天煮雪耳糖水的时候,你都拼命地捞雪耳吃。”
许雅幸福地尝过了糖水的味道,很甜,便心满意足地吃起来,瞟到对面男人的碗里空荡荡的一碗水,随口问了一句。
君墨不理她,默默地喝着自己那碗空无一物的糖水。
她吃雪耳糖水的时候,也喜欢捞雪耳及莲子。
他碗里的雪耳及莲子,他都给她了。
“君墨。”
“有话便说。”
君墨连头都不抬。
“悠悠与游烈进展如何了?”
“与我无关。”君墨喝完了碗里的糖水,站起来转进厨房里再给自己盛了一碗,依旧是空无一物只有水的。回到桌前,他坐下,继续淡然地喝着他的糖水。
游烈与许悠进展如何,他知道,可以说随时随地盯着,但他不想告诉她,本来让她知道游烈与许悠进展神速,游烈是谁呀,那么有手腕的人,许悠便是孙悟空也飞不出游烈这个如来佛的手掌心的,她知道一切可以放心地回去,他明明想赶她走,偏偏又压下了一切她想知道的消息。
知道她不会,也不敢主动联系A市的亲人朋友,他才会这样做。
“唉。”
许雅悠悠地叹了一口气。
君墨瞟她一眼。
“游烈对悠悠的那份深情,让人感动,亦让人羡慕。我要是有悠悠这么好命,我就算脚扭断了,也值。”说着,她也瞟了一眼君墨。同父同母不同命呀,许悠就是有一个游烈那般爱着她,而她爱的家伙还对她黑口黑脸的。
君墨不说话。
许雅吃完了碗里的雪耳,也喝光了糖水。一只大手伸过来,端起她的碗,淡冷的话响起:“厨房里还有一碗,我给你盛去。”
“好。”
他煮的糖水很好,她喜欢。
在君墨进去盛糖水的时候,许雅望着对面那碗喝了一半的糖水,鬼使神差地拿起汤勺,滔了一口他喝过的糖水来喝。
入口的糖水还有着热度,也不够甜,她剔剔眉,怀疑自己的味觉出了问题。同一锅煮出来的,她那一碗很甜,而且冰凉冰凉的,分明就是冰镇过的,这种天气喝雪耳糖水,当然是喝冰镇过的更好。
再滔一口君墨碗里的糖水喝,味道还是一样。
许雅慢慢地放下了汤勺。
等君墨把她第二碗糖水端到她的面前时,她立即拿起汤勺,滔了一口来喝,冰凉冰凉的,也很甜,不知道比君墨那碗好喝多少倍。
“君墨。”
君墨望她一眼,眼神深沉,抿着唇不语,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许雅两手一推一换,两碗糖水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