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只吩咐过我一件事,不能让西河会子弟冤死,孙家人生死、得失倒是小事……再说你是不会忍心掐断津海漕运去要挟朝廷的。”
“哦,”林缚讶异的盯着孙文婉看,笑着问,“你怎么会这么自信就以为看透了我?”
“大人非拘泥之人,但是京畿若乱,陷入绝望苦难中的,不是宗室,不是那么官老爷,而是那百数万手无寸铁的平民——大人是不会忍心看到这种情形出现的。”孙文婉没有再避开林缚的眼睛,神情安静的说道。
“要知道汤少保能毫不犹豫的出面将整件事大包大揽下来,只身前往寿光城替我们出头质询山东郡司诸官员,除了我们必须抱在一团对抗张、岳外,实际上他更担心我会使性子真将津海漕粮输供给掐断了——以我在江宁所做下的那些斑斑劣迹来看,我可是会做出这种事情的人啊,”林缚笑着问孙文婉,“何况我离开津海做下那么多的布置,哪一点让你看出我不像是能做出这种狠事的人?”
“大人在河口竹堂所说螳臂挡车之言,”孙文婉淡淡的说道,“这话别人不信,我信。”
“……”林缚抿了一下嘴唇,过了半饷,才说道,“你能理解就好……”看到曹子昂从尾舱里露头来,说道,“准备一下,你留下来代我指挥江东左军,我午后就进寿光,事情不能这么拖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