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赶鸭子上架的韩复榘不得不带着部队上了战场,不过这位本来战斗意志就不甚坚决的省主席,手下的正规军虽然拥军十余万,是民国少有的实力派之一,但作战意志直接能决定鲁军在战场上的作为,连统帅都猜疑不决,如何能在日军的进攻下讨得了好。不过韩复榘也算是在乱世中挣扎起来的人杰,胆量与那些远远躲在后方的败军之将还是有差别的,韩复榘带着自己的手枪旅倒是与日军几番交战,只是缺乏重武器的鲁军在日军面前接连失利,韩复榘本要在济阳的一座小村庄内被日军围住,身边的卫队几乎死绝,最后韩复榘与心腹骑在一辆摩托车上才逃出了日军的包围圈,韩复榘侥幸拣回了一条性命,经此一战,韩复榘畏战之心更甚。
就在韩复榘心里侥幸的同时,此时已经打红了眼睛的日军却是开了杀戒,之前在河北的接连苦战太过压抑,虽然攻陷了保定与沧州一线,但直接战死在河北的日军已经超过三万人,轻重伤员不计其数。对敌军的仇恨也蓄积到了顶点,平时束来骄横的日军在军官的有意纵容甚至带着下,血洗济阳!
济阳上空的血腥气仍未消散,华东日军在攻陷淞沪之下,为了逼迫南京政府投降,大军迅速西南,直扑南京,由于南京方面国*军在淞沪退下来时,秩序混乱,根本没有组织起有效防御。
自从平顶山惨案之后,日军再次在民国屠杀数千无辜民众。所有人都在为日军的暴行震惊着。不过随着光华门的失陷,日军在南京城掀起的一阵腥风血雨,日军在南京的暴行更是让整个世界都为之震动。
“司令官阁下,这是日方的停战呈文,我国认为,贵国首都已经沦陷,已无再与日军征战之必要,徒增伤亡。若是战争持续,日军势必大肆增兵。一直打到贵国经济,军事全方位崩溃为止。”
南京惨案仍然历历在目,但德国对于中日之间的调停却一直没有停止。在陶德曼却带着日本人的停战条件来到了兰州。
“陶德曼先生,与其将时间浪费在这种毫无意义的事情上在。不如让我们共同见证一个仪式。”
姜立冰冷着一张脸道,尽管对于历史上的南京惨案有一定的心理准备,并且给了南京那边大量的资助,单是从苏联这边调拨过去的各式飞机就达到了上百架。日军在河北战场,绥远战场。比起历史上多阵亡的近四万人,还有大量的技术兵种,都使得日军投在淞沪,以及南京的力量相对削弱了一部分,南京陷落的时间也因此往后推迟了二十多天,南京得以在在战争前多撤走了十几万人。但死在日军屠刀之下的无辜民众,加上军人俘虏,仍然高达十五万以上。这些都是鲜活的生命。不处在这个时代,难以了解到这个时代的怨愤,仇恨。
“仪式?什么仪式?”陶德曼有些疑惑地道。
“对于对日的态度上。我想,看过这一次仪式之后,陶德曼再也不用将精力花费在调停的事情上了。”姜立按了按自己的额头,因为南京的血案,这一段时间西北军民群情汹涌,单是应付下面的请战声,就是件绝大的麻烦事,毕竟此时还是冬季,日军进攻困难,西北军想要反击。更加困难。
很快,陶德曼亲眼见识到了兰州这场声势浩大,前所未有的仪式。
民国27年,1月8日。兰州城,全城缟素。除了还未化去的积雪,还有便是无数头上无数的白布。
“1894年11月日军在旅顺开始了为期四天三夜的大屠杀,我中华一城之子民,幸存者仅埋尸人数十。”
“1932年,9月。日军于平顶山等村,屠杀我无辜村民三千余人。”
“1937年11月,日军屠戮济阳民众两千余人。”
“1938年1月,日军血洗南京,尸骨成山,全城十五万余军民,皆成日军刀下之亡魂。”
“受日军奸*淫之妇女,不计其数,被日军屠杀之老弱,数不胜数..........如此血债,如此奇耻大辱,万般仇恨,只化为一句话,决战到底,血债血偿!”
“把这些战犯都押上来!”
随着扩音器里的一道怒吼,二十几车被全副武装的士兵押过来的日军俘虏一一被赶下汽车。
“预备!”
“杀!”
随着军官的一声令下,这五百余被按跪在
地上的日军,随着一道道挥下的雪亮刀光,五百多颗头颅一一滚落在地。大蓬的鲜血洒落铺在地上的军旗上。不过在这面蓝灰底色的军旗之上,却是三个白森森的骷髅判案。
西北之前的青天白日旗全部缓缓降下。
哗!
一张张布满血迹的骷髅旗被拉起,迎着凛冽的北风在空中冽冽作响。
“敬礼!”广场之上的姜立为首的一众高级将领更远处的无数将士,神情如铁的举起了自己的右臂。
“八十万西北军在此立誓,不将这些旗帜插在东京裕仁皇宫,誓不休战!一日不攻至东京,战一日,百年不攻至东京,战百年!誓战到底,血债血偿!”
“誓战到底,血债血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