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了没有, 胜败乃兵家常事, 令侄在甘肃之失也算不得什么, 知耻而后勇,总有卷土重来的一天。”戴季陶安慰道, 马福祥也算是个人物,当实在甘肃督军张文健, 陆洪涛手下受过气, 一直耿耿于怀,现在两个老对手死的死, 下野的下野。 他却还能在南京据有一席之地, 也算是了得, 也为子侄马鸿宾争取到了甘肃省主席的位置, 可惜马鸿宾不谙政治,在兰州险些连命都丢了, 又狼狈撤回宁夏。 马福祥在南京白活动一场, 中间说了不少保证的话, 结果落得这般田地, 爱面子的马福祥感觉威信严重受损, 原来支撑着整个人的精气神陡然垮塌下来, 这身体也病垮了, 前前后后几个月的时间, 马福祥看上去跟老了十岁似的。
“不成了, 自家人知自家事, 马家军虽然是旁系, 不过这两年对中央也算是言听计从, 我那不成器的儿子还在中原剿匪, 眼下宁夏, 青海的基业却岌岌可危。 还望良弼兄向委座美言几句, 阻止姜立的45军进入宁夏, 另调他地, 给马家留最后一点底子, 马某的时间恐怕不多了, 如果能看到中央的决策,也算能死得瞑目了。” 马福祥叹了口气说道。
“云亭兄何出此言, 莫说这些晦气话。” 不得不说马福祥的悲情牌打得十分不错, 此时戴季陶心里也有些触动, 不过也仅仅是些触动罢了, 到了他们这个层次的人, 原来的既定政治思路已经不是私人交情所能左右的了。
“是不是晦气话我心里清楚, 马某这里还有一点积蓄, 身外之物, 生不带来, 死不带去。 能用来为子孙谋点余荫也算物有所值了。 良弼兄切勿推辞, 代马某活动一二, 向委座求个情。” 马福祥摇了摇头, 让老伙计搬了一个精致的小木箱子过来。
“不妨跟你说, 黄显声, 姜立在南京也是下了些力气的, 这件事恐怕没那么好更改, 这, 唉, 我尽力而为吧。”戴季陶也替马福祥感到惋惜, 也算是个英雄人物, 却到了风烛残年, 恐怕每个快失势的人,都有其落魄的一面吧。
“子寅, 少云, 我也只能为你们争取到这么多, 以后马家就靠你们两个了。” 出了戴季陶的院子, 马福祥的身体又佝偻了一些。(未完待续。。)